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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0章 钟响十三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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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朝霞刚刚染红天际,王雅婷便以个人名义,约见了这位张副主管。

茶楼包间里,氤氲的茶香并没有带来预期的轻松,反而平添了几分沉重。

她轻轻推过一杯凉透了的普洱茶,茶汤色泽暗沉,就像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深埋心底。

“张副主管,您女儿今年考研吧?”王雅婷端起自己的茶杯,漫不经心地吹了吹浮沫,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波澜,“报考的是法学院,是吗?”

话音未尽,张副主管的脸色骤然一变,原本堆砌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他万万没想到,王雅婷会知道这些,这简直就像一把利刃,直接插到了他的软肋上。

王雅婷并不急于逼问,也无意做任何威胁。

她只是轻轻地,像推过一个无关紧要的文件一样,将一份匿名检举信的复印件,推到了张副主管的面前。

那赫然是他自己三个月前,颤颤巍巍地提交的,关于“压制基层声音”的内部申诉。

上面的字迹,他化成灰都认得。

这一刻,他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手里的茶杯,险些没拿稳。

夜色深沉,城中村的“手工诉说坊”里,依旧灯火通明。

阿娟和她的姐妹们,彻夜未眠,那哒哒作响的缝纫机声,如同某种不屈的鼓点,在这片被遗忘的角落里,奏响着属于她们的乐章。

昨晚手机上传的灯阵照片,被她们一张张精心打印成微型相片,然后,一针一线,缝入了千只精巧的香囊之中。

这些香囊,色彩各异,样式朴素,却仿佛承载着千言万语,散发着淡淡的艾草清香。

“明天清明最后一日,这些香囊,我们免费发放。”

阿娟用指尖轻轻摩挲着一个刚缝好的香囊,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附带说明,就写上:‘灯灭时,请取出贴于胸前,它是你心里那盏灯的模样。’记住,一定要让每个人都感受到,那份被点亮的,是他们自己的记忆。”

她在针脚间,还暗藏了只有她们才懂的玄机。

每一个香囊的内衬,都用一种特殊的隐形墨水,写上了一段证词编号。

这墨水,平时无色无味,但只要遇上体温,便会悄然显现。

而这些编号,则对应着线上数据库里的一条条真实证词。

此举,既能巧妙避开那些无孔不入的监管,又能让这份集体的记忆,具象化为一个个可以随身携带、触手可及的情感信物。

阿娟抬起头,看着忙碌的姐妹们,她们的脸上虽然带着疲惫,眼神中却燃烧着不灭的火焰。

她知道,这不只是一场记忆的保卫战,更是一场人心的唤醒。

她拿起一个香囊,轻轻地贴在胸前,感受着那份来自内心深处的温暖,仿佛能看见,那些被遗忘的灯火,正一点点重新亮起……她知道,这场战役,没有硝烟,但却比任何刀光剑影,都来得更惊心动魄。

那钟声的余韵,带着一股子古旧的苍凉,像是远古的谶语,还没完全从耳膜里消散。

周影那边布下的局,正一步步收紧,而另一头的七叔,也终于在周家祠堂里,拉开了他那场蓄谋已久的“回忆博弈”。

祠堂里,香火味混着檀木的陈旧气息,庄重得让人心头沉甸甸的。

七叔,这位洪兴的德高望重者,此刻端坐在主位,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眉宇间凝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

他扫视着眼前济济一堂的各支系代表,每一个眼神都像是带着钩子,钩住了那些蠢蠢欲动的心思。

“今日召集各位,除了清明祭祖,更有一桩大事。”

七叔的声音带着历经沧桑的沙哑,却字字落地有声,像敲在玉石上,“我洪兴,不,是岭南的每一寸土地,都该有自己的声音。

我决意成立‘岭南口述史联席会’,编纂《非官方补遗录》,让那些被时间蒙尘、被人为删改的记忆,重见天日!”

话音刚落,底下便响起一阵嗡嗡的议论声。

有年长的面露沉思,也有年轻的坐在左侧末席的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律师,眼神锐利得像把刀。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学院派气息:“七叔,此举听起来固然是为正义,但……编纂‘非官方’记录,是否会与现行的户籍制度、历史记载产生冲突?甚至,构成某种意义上的挑战?”

七叔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没直接回答。

他只是朝着一旁的林婉贞点点头,那眼神里仿佛藏着千言万语,却又一言不发。

林婉贞会意,熟练地打开一个老式播放器,祠堂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小小的喇叭上。

接着,一段沙哑苍老的声音,在祠堂里回荡开来,那是三十年前,一位被除名的支系老人临终前的独白。

声音断断续续,带着无尽的遗憾和不甘,仿佛能听见他生命力最后的挣扎。

背景音里,隐约能听到婴儿细弱的啼哭,和一阵阵由远及近、又迅速远去的警笛呼啸声,那声音像是划破历史的暗夜,带着一股子血腥的冷意,瞬间揪紧了所有人的心。

祠堂里,连呼吸声都仿佛停止了,许多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苍白。

录音结束,祠堂内鸦雀无声,只有空气中那股子凝滞的重量,压得人喘不过气。

七叔缓缓起身,每一步都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沉重感,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定格在那个年轻律师身上,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一种直击灵魂的力量:“你们现在要删的,不只是名字,是活过的人。”

就在会议行将结束,所有人思绪翻涌之际,一阵轻微的“叮”声,几乎同时在每个参会者的手机上响起。

他们下意识地掏出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一封来自陌生邮箱的加密邮件,附件赫然是一份由郑其安设计的分布式存储协议。

协议的内容简洁却透着一股子霸道——确保任何单一节点都无法删除全量数据。

这简直就是把所有人的把柄,光明正大地攥在了手里,还让你无话可说。

与此同时,在市政大楼的地下机房,那片堆满废弃设备的角落,一台本应早就停用的老旧服务器,机箱上的指示灯,在幽暗中悄然亮起,像一只蛰伏已久的眼睛,在无声地,注视着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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