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武侠修真 > 即使被封印我依旧无敌 > 第227章 鲛人皇 · 织梦

第227章 鲛人皇 · 织梦(1/2)

目录

“但很明显,这只是临时手段。”白恒沉吟片刻,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洞悉战略本质的锐利,“目前这些手段有效的前提,是五域大战中我们打出来的威望与恐惧,是敌人对我们‘一旦证据确凿必会疯狂报复’这一判断的‘相信’。这份‘相信’,本身就是消耗品。”

她抬起头,目光如解剖刀般精准:“对手绝无可能乖乖听话。倘若他们通过精心策划的第三方,或利用九州混乱地带的‘灰色’势力,反复进行小规模的、难以追溯真正主谋的试探——比如,伪装成意外或劫掠,针对我宗不那么核心、但又有一定价值的弟子或外围资产下手。一次,两次……若我们未能每次都做出符合‘毁灭性报复’预期的反应,或无法精准揪出幕后黑手并施以雷霆,那么,‘溯影珏’所带来的威慑效力,便会如同被不断敲击的磐石,看似坚固,实则内部裂纹暗生,终有风化崩塌之日。”

“再者,这两件工具,尤其是其‘不确定分配’的核心策略,本质是在宗门内部人为地制造了一层‘信息迷雾’。它固然迷惑了敌人,但长期笼罩之下,也注定会在我们内部催生出无形的间隙。”

她的目光扫过身旁的同门,又看向师长们,“知晓全貌的核心,与在迷雾中前行、仅凭信念支撑的绝大多数同门之间……师长们积累的近乎神明般的威望与信任,固然能暂时弥合这种差距。但信任并非无限,它会被持续的不确定性悄然消磨。执行危险任务的同门,在生死关头,是否会下意识地思索‘我是否被赋予了那枚晶珏?宗门对我的牺牲,是否有‘铁证’来为我正名?’——这样的念头,哪怕只是一闪而过,都是一种残酷的拷问,是对‘同袍一体、生死相托’信念的微妙腐蚀。”

“更长远看,”白恒的语气带上了更深的忧思,“如果我们过度依赖这种基于‘信息不对等’和‘心理威慑’的阴影策略,是否会逐渐让宗门的气质发生偏移?从‘以堂堂正道,行煌煌之事’,不知不觉滑向更偏爱‘以诡道御敌,以密谋自保’的路径依赖?这与我们所要对抗的、因长期成功而可能滋生的‘思维惰性’与‘盲目崇信’,在根源上,是否同属一种需要警惕的‘锈蚀’?”

议事厅内,因这连番尖锐而深刻的质问,空气再次凝重。

其余七位弟子看着白恒,心中钦佩的同时,又涌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滋味。

心境擢升……便是如此不讲道理吗?

他们清晰地感觉到,那道无形的界限。

并非力量强弱,亦非智谋高下,而是认知维度与思维格局上,一层近乎令人绝望又不得不心悦诚服的抬升。

白恒已不再是与他们并肩眺望地平线的同路人。

她悄然踏上了一处更高的山崖,开始以更广阔的视野,审视包括他们在内的、整条山脉的走向、脆弱的地质,以及远方正在汇聚的风暴。

但换个想法来看——

也正因为她已在那里。

正因为她拥有并愿意运用这种超越性的视角,去预见风险、剖析矛盾、守护根本……

也只有这样的她,才能带领他们,走好接下来那条注定更加复杂、更加艰难、也必然充满更多阴影与诱惑的道路。

林翠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不悦,反而是一种深沉的、近乎欣慰的肃穆。

“你看得很准,白恒。”

“你所指出的,并非此策的‘弊端’,而是它与生俱来的‘代价’,是我们在制定它时,便已清楚知晓并必须承受的‘阴影面’。”

“外物终究是外物,可以依靠,但绝对不能依赖。”

“‘溯影珏’与‘穿界符’再神奇,也不过是两件工具,是盾牌上的花纹,而非盾牌本身,更非持盾之人。倚赖工具而忘战、怠惰、乃至异化自身,那便是舍本逐末,自毁长城。”

“至于你们担心的‘内部间隙’、‘气质偏移’,我们同样明白。”

“因此,我们制定此策,只有一个根本目的,一个清晰无比的短期目标——”

“争取一个弟子们得以成长的战略窗口期。”

此话过后,白恒不再多言,直接回到了正题。

“百年历练间,印象深刻且符合‘反常’定义的,总计有三位。”

“其一,岩枭。” 她略作停顿,指尖轻点,灵气在空中勾勒出一个模糊的男子轮廓,身着简朴的灰白短衫,身姿挺拔,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双手之上隐隐浮现的、异常凝练且灵动的淡金色火焰虚影。

“此人活动范围主要在南域与西域交界地带的‘流火丘陵’一带。表面身份是散修丹师与炼器师,在周边几个散修坊市中小有名气,以承接定制丹药和小型法器维生,收费合理,成品精良。”

“他的‘反常’,在于其能力与出身的极度不匹配。” 白恒的目光扫过众人,“根据我数年的间接观察与一次近距离接触,此人的控火术与丹术,精炼程度远超寻常散修,甚至不输于南域大宗门内受到系统培养的核心丹师。其对火焰温度、形态、灵性的掌控已臻化境,更难得的是,他在炼器一道上也有极深造诣,尤擅将火系妖兽材料与特殊矿晶结合,炼制出的法器兼具爆发力与持久性,风格独树一帜。”

“我曾伪装身份,以探讨丹方为名与之接触。其人性情孤冷,言辞简洁,但对丹道与器道的理解极为深刻,往往能一针见血指出关键。他拒绝了我代表南域某丹阁(伪装身份)的招揽,直言‘不喜束缚,独行自在’。后来我通过丹阁在当地的渠道暗中调查,发现此人来历成谜,大约出现在八十年前,仿佛凭空出现,此前毫无痕迹。他未曾加入任何势力,也未被证实与任何大势力有牵连,独来独往,却能在龙蛇混杂的边界地带安稳立足,其真实战力……深不可测。”

“我对其评价是:傲而不狂,狠而有度。” 白恒总结道,“傲,在于其对自身技艺的绝对自信与对自由的坚持;不狂,在于其行事低调,不显山露水,不主动招惹是非。狠,在于我曾亲眼目睹,一伙试图强抢其成果的凶悍劫修,被他以火焰生生炼化,过程果决,毫无拖泥带水;有度,在于他只诛首恶,对胁从者仅是驱离,且事后清理现场,未波及无辜坊市。”

“此人目前并未表现出与我宗有明显的理念冲突或直接敌意,甚至因其不依附大宗、凭技艺自立的作风,在底层散修中颇有口碑。” 白恒看向水柔,“但其来历的神秘性、能力的超常性、以及其坚持的‘绝对独立’,会使其成为一个巨大的不确定因素。若他未来因某种原因,其理念与技艺选择与我宗在相关领域的布局或理念产生碰撞,可能会成为一个非常棘手的点。他就像一枚沉寂的火山晶核,安静时无碍,一旦被某种契机引动,其爆发的能量与方向,难以预测。”

水柔微微颔首,指尖水汽流转,似在记录:“岩枭……流火丘陵……独立丹器师。列入甲级观察名录。继续。”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