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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1章 五十年代吃饱喝足(8二合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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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盛华……陈颂华……”盛华,曾经的大花,小声地、一遍遍地念着自已和妹妹的新名字,那双原本有些怯懦的眼睛里,渐渐亮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属于自信和期盼的光芒。颂华也仰着小脸,奶声奶气地跟着学:“颂华……歌颂中华……”

回到家,方满福知道孙女有了新名字,心里虽然觉得这名字有点文绉绉,没有大花二花好念,但到底是儿媳对孙女们的一片殷切期望,便也将那点不习惯压了下去,只是嘟囔了一句:“名字是好,就是笔画多了点,孩子不好写……”

第二天就是大家齐齐整整大清早起床了,两姐妹今天正式成为一个小学生了,而安国也是要进入育儿班了。要说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这育儿班就是公安自已下属的一个单位,里面的孩子都是自已单位同事的孩子,更何况就连地方和水淼单位就隔着一条路,水淼从窗户望出去就能看到了。

但是方满福就是不放心,开头一两天,方满福果然如同她承诺的,天不亮就起来,给安国穿戴整齐,煮个鸡蛋塞他兜里,然后牵着他的小手,一步步把他送到育儿班门口。

她总是要亲眼看着那个年轻女老师笑眯眯地把孙子接过去,还要不放心地叮嘱几句:“老师,他渴了您给喂点水,他要是闹觉了您多担待……”

直到安国被屋里的小伙伴吸引,头也不回地扎进孩子堆里,她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往家走。

往往走到半路,又不放心,折回去,躲在窗户根底下偷偷看,看到孙子正和小伙伴抢积木,笑得咯咯的,一点没有想家的样子,她这才真正松了口气,心里空落落的,又有点莫名的欣慰。

没过几天,她就发现自已这心是白操了。安国那小子,简直是放飞了自我,到了孩子堆里如鱼得水,爬高上低,带着一群小萝卜头疯玩,饭量都见长了,回家小嘴叭叭地说着育儿班的新鲜事,比在家里圈着时活泼开朗多了。

方满福看着孙子红润的小脸和亮晶晶的眼睛,心里那点不舍和担忧终于渐渐被一种“该放手了”的怅惘和喜悦所取代,不再天天去“盯梢”了。

孩子们上了学,水淼肩上的担子仿佛轻了一些,但生活的压力却如同无形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涌来。

此时,朝 鲜战场上形成了边谈边打的复杂局面,为了支援前线,国内开始大力贯彻“精兵简政,增产节约”的方针。这股强劲的风,也吹到了小小的县城,影响着每一个普通家庭。

物资供应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配给的口粮份额悄悄缩减了,黑市上的物价像春天的野草,悄悄冒头。

水淼那点固定的工资和越发金贵的粮票,要养活一大家子五口人,更是捉襟见肘,恨不得一个铜板掰成八瓣花。

饭桌上的粥稀得能照出人影,红薯、野菜、麸皮成了主角,连那碟黑乎乎的咸菜,都要算计着,生怕超了额度。当下,大家都是一样的日子,肚皮是扁的,但是精神面貌是前所未有的昂扬。

这反映在整个社会的氛围也都是昂扬的、充满奉献精神的。

广播喇叭里每天循环播放着激昂的歌曲和号召:“节约一粒米、一度电、一寸布,就是为了支援我们最可爱的人!”“增加生产,厉行节约,支援志愿军!”大街小巷贴着红红绿绿的标语。

没有人抱怨,大家默默地、近乎虔诚地勒紧裤腰带,把省下来的每一分钱、每一两粮食,都看作是射向敌人胸膛的子弹,是支撑国家脊梁的力量。这种集体主义的奉献精神,像一股暖流,冲刷着物质匮乏带来的清苦。

转眼到了春耕时节,村里热火朝天。布谷鸟在枝头催促,空气中弥漫着新翻泥土的腥香和粪肥的味道。

水淼虽然成了干部,但粮食大过天,该下地还是要下地。

“呦,水干部也来田里干活啦?”有相熟的婶子打趣道。

“我又不是去当神仙了,坐在莲花座上就行了。”水淼笑笑,也不多言,寻了一垄地,学着别人的样子,弯腰,挥锄。

汗水很快浸湿了后背的衣衫,顺着额角、鼻尖往下淌,流进眼睛里,涩得发疼。腰像是要断了一样,每直起一次都无比艰难。手掌心昨天磨出的水泡还没好利索,今天又被磨破了,火辣辣地疼。

她看着眼前一望无际、需要一锄头一锄头去啃的田垄,看着周围那些古铜色皮肤、沉默而坚韧地劳作的乡亲,心里忽然被一种强烈而复杂的情感击中——是敬畏,是酸楚,也是一种无力感。

她自已尚且觉得如此辛苦,那些家里失去了顶梁柱、只剩下白发苍苍的老人和稚嫩孩童的烈属家庭,他们该如何度过这春耕秋收的艰难时节?

黄小满家那一老一小在寒风凛冽中,用单薄的身躯拉动沉重犁铧的场景,又一次无比清晰地浮现在她眼前,像一根刺,扎在她的心上。

一个念头在她疲惫却清醒的脑海中逐渐清晰、坚定起来。大晚上难得点起了油灯,将自已的想法写了下来。

三个孩子就睡在炕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炕延俯首写字的妈妈,油灯昏黄,但是这一幕一直等到孩子都成了老人了都还忘不掉。

第二天,水淼连口水都顾不上喝,立刻找到了周干事和领导,详细陈述了自已的想法:“……领导,周干事,咱们部队留守处还有不少年轻战士,除了日常训练和执勤,还有很多空闲时间。我想,是不是可以把他们组织起来,成立几个‘助耕队’或者‘帮扶小组’,在春耕、秋收这些最关键的农忙时节,优先去帮助那些缺乏劳动力的烈属家庭干干农活?犁地、挑粪、播种、收割,什么都行!这不仅能切实解决他们的燃眉之急,更是我们拥军优属、巩固军民鱼水情的具体体现,能让前方的战士更安心,也让后方的烈属感受到党和政府的温暖!”

水淼都还没怎么细说,领导就猛然拍了下手掌,雷厉风行,当场拍板。

很快,一支支由生龙活虎的年轻战士组成的“助耕队”便成立了。

他们打着红旗,唱着嘹亮的军歌,活跃在了县郊的田间地头。他们帮烈属家庭犁地,汗水湿透了军装;他们挑着沉重的粪担,脚步却坚定有力;他们弯腰插秧,动作从熟练……

水淼没有仅仅停留在办公室里的组织和协调上。她常常戴上草帽,跟着助耕队一起下地。

她力气小,干不了重活,就帮着送水,或者和烈属家的老人、妇女拉家常,一边帮忙,一边更细致地了解他们的近况、困难和需求。

她看到一位失去独子的老大娘,用颤抖的手捧着战士充满汗水的脸,眼泪止不住地流,嘴里反复念叨:“好孩子,都是好孩子……我儿要是还在,也该像你们这样……”那一刻,水淼的眼眶也湿了。

夜晚,忙碌了一天的她,再次坐在那盏小小的煤油灯下。孩子们均匀的呼吸声在身边起伏,窗外是静谧的乡村夜晚。

她铺开稿纸,将白天的所见所闻、所感所想,将那田野里的汗水、笑容、泪水,将那军民之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深情,化作一行行饱含温度与力量的文字。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如同春蚕食叶,倾注着她的全部情感。

她写了一篇题为《铁肩担道义,柔情暖人心——记我县驻军助耕队倾情帮扶烈属事迹》的通讯稿,字斟句酌,反复修改,直到认为能够真实反映那份感动,才仔细誊抄清楚,怀着几分忐忑和期待,经过领导同意,寄给了省报。

她并没抱太大希望,只是觉得,这些发生在平凡土地上的不平凡的人和事,这些默默流淌的深情,应该被看见,被记住。

没想到,过了大约半个月,水淼正在整理档案,周干事一阵风似的冲进办公室,手里挥舞着一份崭新的省报,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和红光:“水淼!水淼!快看!登了!你的文章登报了!!在第二版,挺大一块呢!”

其他办公室里的其他同事也都围了过来。水淼接过那张还散发着油墨清香的报纸,心脏怦怦直跳。果然,在副刊版一个醒目的位置,她看到了自已的文章,标题略有改动,但核心内容和那些饱含情感的细节描写都完整地保留了下来。白纸黑字,清晰地印着她的名字——水淼。

能够被更多人看见,自已所做的事能够被更多人学习,有更多的烈士家属得到照顾……这一刻,水淼忽然觉得之前所有的辛苦、所有的坚持,都值得了。

这篇报道很快在单位和县里引起了不小的反响。一把手甚至在全体会议上特意表扬了她,说她“不仅是笔杆子,更是个有心人,能深入基层,发现问题,解决问题,并且善于总结宣传”。

水淼“笔杆子”的名声,就这样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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