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急召药厂(1/1)
谢渺的思绪在戈壁的风里打转——空间里培育的草药虽能解外伤之急,可战士们常年驻守荒漠,风寒侵骨、暑气灼人,长期露营更是磨得关节劳损频发,她还能再多做些什么?或许能改良草药在沙质土壤里的成活率,或许可琢磨出方便随身携带的便携药包,又或是……
正想得入神,一道如猎豹蛰伏般的锐利目光骤然撞进眼底。
谢渺心头猛地一缩,像是被无形的猎手锁定,瞬间生出几分本能的惶恐。她抬眼望去,徐逸晨不知何时已站在身侧,离得这般近。他高大的身影将昏黄的煤油灯光挡去大半,投下一片深沉的阴影,几乎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他的眼眸深邃如戈壁夜空,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有毫不掩饰的爱意,像灼人的炭火般炽热;有强烈的占有欲,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不容旁人窥探;更有一种极力压抑的忍耐,像是绷到极致的弓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谢渺被这目光看得浑身发紧,下意识地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像受惊的蝶翼。她战战兢兢地抬眼,投去怯懦又带着几分依赖的一瞥——就是这一眼,彻底击溃了徐逸晨苦苦支撑的自制力。那座在训练场上、战场上坚不可摧的堡垒,在面对眼前这个娇软又坚韧的妻子时,轰然瓦解。
下一秒,一双粗壮结实、布满厚茧的大手如铁钳般攥住了谢渺纤细的手腕。他的力道不算粗暴,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毫不费力地将她拽进自己怀中。谢渺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随即被一股熟悉的、混合着风沙与硝烟的气息包裹。身前是宽阔坚实的胸膛,肌肉线条在单薄的衬里下隐约可见,带着滚烫的温度;背后是双臂环成的坚实壁垒,宽厚有力,将她娇小的身躯牢牢圈住,让她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变得黏稠暧昧,弥漫着令人心颤的气息。昏黄的煤油灯光似乎也察觉到了这微妙的氛围,灯芯轻轻晃动,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射在土墙上,忽明忽暗,仿佛在默默见证着即将爆发的炽热情愫。
徐逸晨的双眸始终紧锁着谢渺,目光灼热得几乎要将她融化。他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像是要将她的眉眼、她的轮廓、她此刻略带惶恐的模样,都深深镌刻进自己的灵魂深处,再也无法磨灭。谢渺被他看得脸颊发烫,眼底交织着不安与羞涩,长长的睫毛不住地颤动,却偏偏舍不得移开目光。这份带着点笨拙的怯懦,像一根羽毛,轻轻搔刮在徐逸晨的心尖上,让他心中的情感浪潮愈发汹涌。
终于,他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冲动,微微低头,温热的气息拂过谢渺的耳畔,带着低沉而坚定的呢喃:“渺渺,我想你。”
话音刚落,原本就有些黯淡的煤油灯光突然闪烁了一下,随即彻底熄灭,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浓稠的黑暗。没有了光线的阻隔,彼此的呼吸愈发清晰可闻,急促而滚烫,交织在一起。屋内,细碎的呢喃与轻柔的喘息缠绵,带着独属于夫妻间的缱绻,引人浮想联翩;而远方的戈壁滩上,不时传来几声狼嚎,凄厉而悠远,与屋内的温情脉脉形成鲜明对比,宛如一首神秘而动人的乐曲,在寂静的夜里缓缓流淌。
次日清晨,第一缕温暖的阳光穿透窗棂,越过粗糙的土墙,温柔地洒落在炕榻上。谢渺在一片暖意中缓缓睁开双眼,视线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是徐逸晨宽阔坚实的胸膛,上面布满了深深浅浅的伤疤——有训练时留下的擦伤,有执行任务时的刀痕,每一道都记录着他的坚守与无畏。这些疤痕在阳光下显得有些狰狞,却让谢渺心头涌起一阵酸涩的心疼。
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轻轻触摸那些伤疤,指尖刚要触及,便被一只宽厚有力的手掌牢牢握住。那手掌带着熟悉的温度和粗糙的触感,将她的纤细手腕包裹得严严实实。谢渺的目光顺着那只手向上移动,最终落在了徐逸晨的脸上。
他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慵懒地躺着,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眼神温柔得像融化的春水,盛满了化不开的宠溺。那目光太过缱绻,太过深情,让谢渺瞬间沉溺其中,先前的些许惶恐早已烟消云散,只剩下满心的柔软与甜蜜。
徐逸晨想起谢渺曾跟他说过的后世夫妻相处之道,那些温柔的、亲昵的表达,此刻都化作了心底最柔软的情愫。他凑近她的耳畔,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与慵懒,如同情人间的私语:“早安,媳妇儿。”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谢渺的脸颊瞬间染上一层浅浅的红晕,她往徐逸晨的怀里缩了缩,鼻尖蹭了蹭他的胸膛,轻声回应:“早安。”
阳光越升越高,将房间映照得暖意融融,炕榻上的两人依偎在一起,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与温情。一阵急促的汽车喇叭声突然从门外传来——“嘀嘀——嘀嘀——”,声响尖锐,犹如一把利剑刺破了屋内的静谧,直直钻进两人耳中。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响,他们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眼神交汇间,已然读懂了彼此心中的诧异与凝重。紧接着,徐逸晨以惊人的速度猛地起身,利落地理了理略显凌乱的头发,又匆匆抚平身上皱巴巴的衣褶,动作干脆利落,全然不见方才的慵懒。他大步流星、风风火火地朝着大门口快步而去,军靴踩在土地上发出沉稳的声响。
谢渺虽被昨夜的缱绻缠得浑身困倦,可这急促的喇叭声分明透着紧急,她还是强打起精神,咬紧牙关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脚步踉跄着快速走出卧室,想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刚走到堂屋门口,正准备迈步出门一探究竟,谢渺便瞥见徐逸晨迈着大步朝这边疾驰而来,眉头紧蹙,脸上带着几分少见的凝重,往日的温和被沉郁取代。
见他这模样,谢渺心里不由揪紧,先前放下的不安又悄然冒了出来,问出口的话带着隐隐的颤音:“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徐逸晨走到她面前,停下脚步,语气急促却沉稳:“渺渺,部队急召你去药厂,车子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他脸上依旧凝着沉郁,想来是事情颇为紧急。
谢渺闻言,悬着的心稍稍放下——虽不知为何急召,但并非什么危险状况。她点点头,压下心头的些许疑惑,转头便快步走向洗漱台,掬起凉水扑在脸上,瞬间驱散了残余的困意,动作麻利地开始洗漱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