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四章 收尾(1/2)
对于我这个决定,在场众人自是没有异议。
而且,都颇有些兴奋。
这里除了邵卫江外,全都是江湖中人,自然有江湖习惯。
起了伙子,就不再是单打独斗。
以往虽然都是给我做事,但终究名不正言不顺,相互之间往来不多,也不是很熟悉,全凭我为纽带才聚到一起,真要有什么事情,想相互求助都不容易。
如今起了伙子,大家就是正经的自己人,有些小来小去的事情,互相之间交换扶持就可以,没必要非得通过我。
这对他们来说,意义不是一般的重大。
当下,都立刻坐下身体,认真听我下文。
但我却不细说,只道:“神佛无相空明证,这是道正在京城时说的,深得我心。这个伙子,虽然是为了辅助高天观日后发展才成立的,但有人有钱,日后不免会膨胀势大,今日我在这里便定下两个原则,希望诸位谨记。第一个,这伙子不公开不声张,也不可以对外承认它的存在,要保持足够的隐秘性。第二个,这伙子的目的就是辅助高天观,无论你们日后如何财雄势大,也不能忘记这一点,必须以为高天观服务为己任,不能背叛高天观。有违背这两个原则的,驱逐出伙子。都听清楚了吗?”
众人凛然应声。
我又说:“伙子的具体章程,你们可以自行商量敲定,我的事情多,没有太多时间参与,平素聚会议事,就由丛连柱主持。丛连柱不用再回香港了,亚洲道门发展基金的事务全部交给小梅主持。小梅今天不在这里,但也算最初成员,这一点要同她当面讲清楚。老丛,以后的事情你多担待。”
丛连柱大感意外,却也没有退怯,道:“真人放心,我一定做好。”
我接着说:“其他的事情你们可以去隔壁细谈,商量出结果后,再拿来给我看。我从明天起,会专心修行。”
说完,也不同他们废话,便即送客,只把文晓敏留了下来。
等其他人离开,我便对文晓敏道:“之前我说过,要把你送到师姐身边做事。伙子的事情议定后,你就可以起程进京。到京城之后,一切听师姐安排就可以。鹭岛的事情在这一两年就会全面启动,但既然已经把一应证据交出来了,你就不要再掺和进去,进了京城,就在那里落地生根,你这两年赚的,足够你做正经生意人了。”
文晓敏问:“我可以把苗正平引进来吗?”
我问:“你想嫁给他吗?”
文晓敏愕然,旋即摇头,道:“我不会嫁给他。我这辈子,不会嫁人了。”
我说:“那就不要把他引进来。等东南事情发作,他这个居中周转的,免不了会受到牵连,就算能逃脱,也少不得会倾家荡产。到时候,他对你求不得的爱意,就会化为仇恨怒火,真要引进来,只会给伙子带来危险。我们这个伙子虽然大部分都是江湖人出身,但我希望你们以后还是以做正经生意为主,江湖饭口能不吃就不要吃了。文大姑,做事要干脆利索,拿定主意就不要拖泥带水,反反复复。你既然不会遂苗正平的愿,那就不要再给他希望。你现在已经洗脚上岸,犯不着再用这种江湖伎俩吊着他,控制他了。”
文晓敏不甘心地道:“是我引苗正平走上这条路的。我现在抽身离开,实在不忍心把他扔下。”
我说:“苗正平是江湖人的性子,不会老实过安生日子,又有洪发山的根底,就算没有你,也会走水耗子这条路,到时候一样要吃水上这口饭。你现在想拉他出来,得先问问他自己愿不愿意。他如今是手下兄弟上千船上百的水上大豪,起居八座,一呼百应,怎么可能会因为你一句话就抛下这些家业?所以我问你是不是想嫁他。你要是能嫁他,以他对你的迷恋,必定会二话不同,同你一起洗脚上岸,从此不再沾染江湖事。可你做不到,不是吗?”
文晓敏默然良久,道:“您说得对,我想拉苗正平,实在是一厢情愿,倒不如将来他出事再捞他出来了。”
我点了点头,道:“到了京城后,好好经营,等过几年乐姐儿长大,去京城学习经典的时候,就得你来照应她了。”
安排好文晓敏的事情后,我又找来六指,让他收拾好金城江湖事,等伙子的章程议定,他就要去泰国。
刘爱军已经安排好了一应事项。
香港一局卷走的二十亿美元将交由六指来负责管理,后续一应洗白转账投资一并给了他。
这事极为凶险。
现在东南亚一带悬赏萧在藩的赏格已经攀升起一千万美元。
接手刘爱军手头的钱,就等于是接下了这追杀的风险。
但六指却欣然接受,毫无疑问。
如此过了两天,丛连柱拿着商量好的章程来给我看。
我看过之后,便知道丛连柱已经明白了我的意图,就把关于新建伙子的所有事情都扔给丛连柱来做,又把战俊妮的事情告诉他,这条线由他单独联系就是,不要让邵卫江知道战俊妮也是无相一员这事。
得了授权,注定要成为无相第一任主事人的丛连柱却毫无喜色,神情沉重地问:“真人,你是要远行吗?会很危险吗?”
我说:“前路说不上远,但生死未卜,而且就算回来了,你们的这些事情我也不会再管理干涉。我是个出家人,人生的目标是修炼成仙,偶尔入红尘练心还可以,但不能整天把自己牵扯进去,长此以往修行就废退了。”
丛连柱忧心重重地道:“真人出门的话,需要我们帮忙准备什么吗?”
我微笑道:“你们把国内的事情做好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我最后单独叫来谈话的,是道正。
因为之前,我曾给道正下过无相疤,称是引他入无相。
如今既然要再建无相,就得把话同他讲明白,解他疑惑才行。
等道正来了,我便对他说:“之前引你入无相的事情,你自己知道就好,不要同其他人讲。我之所以要再建一个无相,是为了掩盖原本的无相。之前在座的几人里,如你一般先行引入无相的,还有两人,不过只有我知道。”
道正表现得却是相当冷静,听我说完,便道:“真人放心,我明白这其中的轻重,绝对不会乱讲。只是以后有了这两重无相,怕是行事会有冲突,我这边要出漏子。”
我说:“你尽管以这新建无相的事情为主。原本无相诸事,自有我会通知你来办。”
道正又说:“这里一层无相,是不是也要服从高天观?”
我说:“这倒不必。新建无相是高天观的从属不假,但原本的无相却不是高天观的从属,如果两者出现冲突,你只管听我的或者周成的,不必理会高天观那边。”
道正神情复杂,几次张嘴欲言,却终究没说出来。
我便说:“你想问的我明白。不用担心,我没有借无相反吞高天观的打算,如果没有其他外力影响的话,无相行事也绝不会与高天观冲突。”
道正这才稍稍放松,道:“我一切听真人吩咐,真人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要是有半句二话,让我出门被雷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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