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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
埃洛斯子爵又甩开了脚步,但是他却因为惊慌而被绊倒在地,挥舞的长剑正好从他的头顶划过,他也因为这一次摔倒而躲过了一劫。
他能躲过第一剑,他却无法躲过第二剑
但是这时候,两个士兵却扑了过来:“保护领主大人”
他们用大吼为自己壮胆,心中想着之后的赏赐,两把长剑向着格鲁什劈下。
锵
格鲁什的剑横在了身前,拦住了那两把剑,两个士兵惊惧万分的发现,面前这个家伙的力气太大了
“喝”格鲁什站稳了脚步,然后用力向前一顶,就把两个士兵给掀飞了。
贵族挣扎起身,却又被格鲁什掀翻的两个士兵撞在了背上,压倒在地。
格鲁什冲了上去,倒转剑刃,向着那个该死的贵族刺了下去。
“圣光,赐予我力量”
“啊”
贵族和一个士兵同时惨叫了起来,因为在千钧一发之际,那个贵族拉着那个士兵当了自己的挡剑牌,结果就是他们两人都被那把剑刺穿。
当格鲁什又一次提起剑并刺下去的时候,一个骑士从军营中冲了出来,向着格鲁什掷出了自己的剑。
“啊”
被剑上的力道带动,格鲁什后退了两步,等到他站稳之时,那个骑士已经占到了他的面前。
那把剑穿透了肩膀的铠甲,刺入了格鲁什的左肩,格鲁什怒目圆瞪,大吼:“别拦我”
骑士捡起了一个士兵的剑,“圣武士,你可知道刺杀贵族可是死罪”
这个中年骑士没有带着头盔,也没有穿着铠甲,他瞪着格鲁什,愤怒质问道。
格鲁什用无力的左手抱着那本从悲风领中带出来的刑法,咬牙切齿道:“我是秩序的信徒,邪恶的敌人,偏私的矫正者就算是贵族,当街杀害母子两人,他罪无可恕我再说一次,让开”
“绝不”
得到了格鲁什的回答后,骑士便提剑挥砍。
锵铿
“助纣为虐,那你便是我的敌人”
格鲁什单手持剑,将剑横在身前,骑士双手紧握剑柄,眼中闪过了一丝惊愕,因为这个圣武士的力量太大了
他用了两只手,用上了全身的力量,但是面前的这个圣武士不仅是单手持剑,还受了伤。
他与这个圣武士还在僵持,但是他却感觉到了圣武士手上的力量正在不断增加
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是两个贱民而已”
躲在骑士身后,蜷缩在地的埃洛斯子爵气急败坏叫喊道。
格鲁什愣了一愣,然后骑士便趁机把剑用力压下。
格鲁什忽然笑了,他在骑士面前咧嘴一笑。
不妙
骑士突然反应过来了,但为时已晚
“在我面前”
格鲁什用力撑起,肌肉的力量不断被压榨出来,纯洁的圣光在身躯与剑刃上缭绕。
“人人平等”
第159章 公正之道五
格鲁什怒极而笑,然后发出了愤怒的大吼,骑士用尽了全身力气都没能将他压住,骑士连同剑一起,被掀飞了。
什么是正义什么是公正
格鲁什不知道,他之前一直在疑惑,就算他现在从迷茫中惊醒,但他也依旧没有弄懂。
法律就是正义吗
如果说这就是正义的话,那么为什么会有人说恶法亦法
就像是这个贵族一样,杀了人,只需要赔钱就行了,只要赔了钱,那么他就是无罪的不,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是无罪的,因为在他的领地之中没有人能够审判他。
人们遵守法律,但是在真正的邪恶面前,法律却不能够保护他们,这样真的是正义吗
那位女仆长曾经告诉过他,法律不能够带来正义,但是足够完善的法律却能够带来公正。
那么,不能够审判贵族的法律是否是完善、公正的
答案必然是否定的,关于这个,格鲁什从一开始就认识到了。
那么什么才是正义什么才是公正
依靠杀戮带来的正义就是正义吗通过非法手段获得的公正能得到认可吗
原本格鲁什还在迷茫,甚至还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迷失了自己的心灵和信念,但是现在的他已经清醒了。
他把一切问题都抛开,放弃了所有思考,回到原点。
这时候他才发现,原来正义和公正一直存在于他的内心。
人与人是不同的,所以对正义的理解也不尽相同;公正是没有偏私的,如果一个人能够平等的看待任何人,那么这时候,那个人的本身就代表着一种公正
因为讨厌,所以认为这是不对的;因为喜欢,所以认为这是对的。
当大多数人都认为这一件事是对的时候,这就是正义;当大多数人都认为这一件事是不对的时候,这就是邪恶。
然而这只不过是一个标准而已,究竟怎样才是正义,究竟怎样才是邪恶,还需要个人进行判断。
历史上有那么多贤者,有那么多先知,还有那么多神祇,祂们都未曾对正义进行过定义,因为正义本身就是一种既虚无缥缈,但又确实存在的事物。
找到正义的方法很简单,只要扪心自问,自己是否能坐视不管,自己是否忍心看到悲剧的发生,自己是否想要去阻止
一个人,是很难欺骗自己的,如果真的扪心自问了,那么
正义,不是早就已经出现了吗
“我有罪,我愿斩除自身罪孽而奉献己身”
“我有罪,我愿为赎回心灵而对抗邪恶”
“我有罪,我愿求得安宁而传播公正”
格鲁什高举刑法,“我以此书作标杆,行公正之道,再无半句谎言”
“愿圣光见证,愿秩序见证”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此为人世之公正”
没错,这本刑法通篇都在阐述一个道理,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犯了多大的罪,就要受到多重的惩罚,虽然稍微有些不同,但是至少它是公正、不失偏颇的。
正义和公正从一开始就不需要去特意寻找,看到有人作恶便去阻止,看到有人受到不公便去辩驳
“圣光啊,听到我的祈祷了吗”
格鲁什将书抱在怀中,重新看向了那个贵族,攥紧了剑柄,一步一步走去。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四周正在慢慢围过来的士兵和躺在地上的骑士都无法动弹,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控制着他们。
虽心生恐惧,但骑士仍旧大喊:“圣武士,你可知道谋杀贵族是无法赦免的大罪”
“什么是贵族”
格鲁什闭上双眼,回忆起了自己在悲风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