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9章 炼器（2/2）

“凝神。”老君轻喝一声，蓝希连忙收敛心神，专注控火。只见那根龙筋在真火淬炼下渐渐化作流动的金芒，而莲茎则绽出温润碧光，两色光华在阵法中交织盘旋，竟隐隐显出发簪雏形。

老君手法行云流水，时而引动星辰之力注入其中，时而掐诀引来月华洗练。蓝希在旁看得入神，不知不觉间已忘却时间流逝。不知过了多久，炉中突然霞光万丈，一支造型古朴的发簪缓缓成型，簪身金龙盘绕，簪头一朵青莲含苞待放，说不出的玄妙。

炼器室中，老君和蓝希两人费了“很大的力气“终于将两件法宝炼制好了……好吧，就没费很大的力气。此界之中灵气也有些灵性，老君炼器只要输入自己的想法，投入对应的材料，刻好道纹，灵气自然会牵引材料自动成型，实际上老君自己也能轻松完成。

所以，蓝希觉得，老君叫他过来或许是有别的事。不过，老君不提，蓝希也没主动开口。

老君在一边也是心里嘟囔着，蓝希怎么就这么沉得住气呢？他都已经表现得这么明显有事了，蓝希怎么就不问呢？

两个人的沉默一直到第一件法宝——虚淮的簪子出炉之后才结束。

“蓝希啊。“

“老师？“蓝希故作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老君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为师有件事请你帮忙。“

“老师直说，弟子能帮的尽量帮。“

“嗯……“老君沉默了一下，随后说道：“你在此界有一个师……妹，名为清凝。“

“嗯。”蓝希的回应轻描淡写，听不出半分情绪。

这声简短的回应让老君喉头一哽，仿佛吞了颗石子般难受。他原已准备好长篇大论的铺垫，却被这一个字堵了回去。炼器室里残余的灵气仍在缓缓流动，映照出老君略显局促的神情。

他摩挲着刚刚炼成的簪子，簪身的金龙在灵气中若隐若现。蓝希则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袖，目光落在尚未完全冷却的炼器炉上，仿佛那跃动的余烬比师父未说出口的请求更值得关注。

老君轻咳一声，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关于清凝……”

“弟子知道，外面的借火岩嘛。”蓝希终于抬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所以，老师你的意思是？”

这话说得平静，却让老君握着发簪的手微微一颤。簪头的青莲仿佛感应到什么，泛起一层朦胧的光晕。

“为师想请你帮个忙。”老君的声音低沉了几分。

蓝希闻言挑眉：“老师何不请动本尊或是其他化身出手？逆转时空，或是直接从时空长河中……”

“若能如此，为师何必相求于你？”老君无奈摇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发簪上的青莲纹路。

蓝希轻叹一声：“既然如此，老师当知此乃天数使然。”他望向炼器室窗外的流云，“连您都借不来本尊之力，可见此事已触及某些界限。”

老君沉默片刻，忽然话锋一转：“近日我与几位道友共同改造了一个灵质空间。”

“哦？”蓝希眸光微动。

“是清凝的灵质空间。”老君语气平静，眼底却暗流涌动，“我们在其中开辟了数个端口，将其改造成了一方游戏世界。众生可将意识投影其中，借助生灵系能力凝聚形体……”

“借此收集情绪波动时逸散的灵？”蓝希瞬间领悟其中玄机。

“正是。”老君颔首，接着说道。

“这可是有大因果的。”哪怕只是收集众生情绪波动时候逸散出来的灵，对于众生本身没有任何的损伤，但是，这也是要结下大因果的。

“无妨，到时候借此帮助众生觉醒灵质空间赋予的天赋神通。足以还清因果他们！”老君眼中精光闪烁。

“啊？”蓝希先是一怔，随即神色骤变，“老师，此法万万不可！您莫非忘了，当年通天师叔有教无类，最终是何等结局？”

他向前一步，衣袂无风自动：“截教门人虽不乏大神通者，可更多心性未定之辈得授神通后，为非作歹者不知凡几。若令众生贸然觉醒天赋神通，只怕……”

“没事，我们有执行者。”老君开口说道：“我们又不是一下子完全放开，最开始的时候会限量，然后根据各个终端追踪他们的位置，一旦他们觉醒了能力，就会由执行者去引导。

等到拥有足够的班底之后，我们再开启全民修行时代，徒儿，你可是仙道四大弘法天尊之一，这可是弘扬仙道的绝佳时机，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可是……”蓝希迟疑的说道：“终究会有意外出现，谁知道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可以屏蔽你们的追踪。”

“所以，我来找你了。”老君开口说道：“我希望你能够借助命运，因果之力监控他们的发展。”

“这……涉及到天人之争了吧。”

“为什么不是天人调和呢？”老君笑着说道：“感悟自然，理解自然，然后守护自然。你总不能总是置身事外，只要你还想要在洪荒更进一步，总不能逃脱天人之争的，如果没有自己的天人调和的理念，盘古，道祖……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