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9 女神的圣斗士（五十三）（2/2）

再次开口解释的是艾欧里亚，他似乎没有什么教学的天赋，讲话的方式基本等同于照本宣科：

“切记，那并非是历史上或认识的某位故人‘复活’后心智受到的扭曲，这些冥斗士本质上依旧是深渊的黑泥，他们唯一的目的便是摧毁世间的一切，所以不要幻想能凭借过去的联系说服他们，任何表现出‘改邪归正’的意图，都是骗术。”

“就像柏拉图院长那样吗？”有好事的学员高声插话。

“谁说的？！站出来！”柏拉图吹胡子瞪眼：“我会让你尝到比直面塔尔塔罗斯的怪物更深的恐惧！”

太假了，院长，整个学院一共就七十多个学生，如果说您没全都记的清清楚楚是不可能的。

“抱歉，艾欧里亚先生，”被晾在台上的金晶举手：“您说它们的目的是毁灭凡间的一切，那为什么会变成同圣斗士之间的‘圣战’？”

“因为冥斗士诞生后一般只能存在二十四小时左右，即便是某些特殊的存在，也无法超过七天，”艾欧里亚看了金晶一眼，摆摆手示意她可以下去：“如果他们是狂乱的野兽，当然会抓紧时间无差别地对人类发动袭击，但我之前说过，他们是根据亡者的记忆塑型得，即便已经不再是同一个人，但记忆中蕴含的智慧不会因此消弭，他们能够轻易判断出，想要毁灭凡人，毁灭唯一在守护人类的女神雅典娜及其麾下的圣斗士才是最快的方式。”

厄里斯对此显然有不同的意见。

不过，这样一来，倒是能解释这位狮子座圣斗士为什么不待见自己——单纯只是因为自己出身城户训练场。

他的兄长艾俄洛斯为阻止现任教皇对未能觉醒的女神人间体下毒手而将其带走，这毫无疑问是正确做法，但因此令即将到来的“圣战”变得充满不确定性。

显然这位黄金自己也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只能自己内耗，然后平等地讨厌任何与城户家有关的人。

无论如何，经过这几位黄金的补充讲解，金晶已经大致理解了“圣战”的成因与意义：首战即决战，一口气决定胜负，别看他们的行为十分鲁莽，那是因为冥斗士可以输一百甚至一千次，圣斗士却只能输一次。

现在问题来了，这由冥斗士掀起的“圣战”怎么同金晶在幻境中听到的，厄里斯召唤“亡灵圣斗士”挑衅圣域的做法如出一辙？

同样的召唤亡者，同样的性格与生前完全不同，以及同样在针对雅典娜。

有没有一种可能，自己刚刚感知到的，其实是史上第一次“圣战”？

虽然这种做法是厄里斯首创，但因为那位女神一直处于“封印”中，难以将那次“即兴演出”修改为成体系针对雅典娜的方法，所以最终被塔尔塔罗斯学了去，并在几次尝试后正式掀起后来被称为“圣战”的“亡灵圣斗士袭击圣域”事件。

趁学员们对这个新出现的情报议论纷纷，金晶悄悄离开摆放圣衣的石质长桌，并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所有人被‘复活’后都会性情大变？就没有例外？”

“理论上是有的，但我不曾见过，”这次是史昂在做出回答：“只要被塑型为冥斗士的人心中不存在任何恶意，那么通过记忆进行的反转（Alter）对他/她而言就没有任何意义。”

用两个同学的话说，只有“绝不会黑化”的人，其记忆被深渊之力塑型为冥斗士之后，才会和生前一样，并且有被“策反”的可能。

……那种人真的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