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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吴债所说的话,丁心台的脑袋垂下些许,嘴角微不可查的抽搐一下,握着伞柄的手猛地握紧。
变作油纸伞的吴债发出一声惨呼,剧痛由他的双脚脚踝处扩散,一个站立在丁心台手上的虚幻人影若隐若现。他从投资人那里学来的秘法差点失效,好在丁心台只用力握了不到一秒就立刻放手,这才让他撑了过去。
丁心台心情舒畅了不少,抬头问道:“你觉得我是天才”
吴债用阴气修复着已经被抓出裂纹的双脚脚踝,倒吸了几口凉气,他也没笨到还要去问丁心台为什么突然握紧左手,知道是自己乱说话惹出的麻烦,于是在心里暗自告诫自己,下次和丁心台说话时一定要注意使用正确的称呼。
生气的丁心台什么的太可怕了
此时又听到丁心台问话,他也就乐得跳过刚才惹出的麻烦,赶紧回答道:“你当然是天才,以不足两百年的岁月就成为了天仙阶巅峰的强者,这已经算得上是天才中的天才了。所以你在很多方面,都可以很轻松地理解一些其他人难以理解的事情,这也让你对其他人的修炼速度有了一个错误的预期。洪荒星上有一位先贤曾经说过,在埋怨别人做得不够好的时候,要先想到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样的天赋”
“我明白了。”丁心台又眨了眨眼,然后紧盯着地面上的人们,沉思良久。
突然又再开口问道:“你说这世界上有没有一种方法,能够将一个人的天赋,转移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吴债就暗道了一声不好,用阴气凝聚出一面铜镜,透过镜子看向丁心台的眼睛。
不出所料,里面闪烁着名为好奇的光芒
想到丁心台一脸狂热地进行天赋转移的实验,然后一个个实验失败的可怜人那悲痛无比的样子,吴债开口劝道:
“不行,不行,就算有方法我们也不能乱用我们可是正派中人,不是九天联盟”
丁心台略带不满的瞥了一眼手中的伞柄,好一会儿之后才算恢复了冷静。嗯了一声示意知道,思维又转到了其它方向。
“你觉得我们这次的计划怎么样”
“什么计划让司阴者穿上林边宗的制式长衫”
“嗯。”
“感觉有些多余,就算这招真的能瞒过九天联盟安插在人群里的眼线,但当九天联盟高层收到消息之后也会察觉到异常。毕竟林边宗太过于弱小,不说能不能打败阴煞,离开林边宗管辖区域的目的和救人的动机也无法解释。”
“我想要瞒的从来都不是底下的那些人,这些人里面也不可能会有九天联盟的眼线。我要瞒的是竹清城里的司察使,林边宗派出长老前往翠竹宗商议要事,途中遭遇阴煞,被阴煞卷入了幻境之中。为了自救,只好使用秘法强行打散了阴煞。这个理由如何”
“前往翠竹宗的目的呢”
“为了不久后的九天大会林边宗大长老齐理,在与敌人连连交战之后寻得突破机缘,一举成为了元婴阶的强者。突破元婴,就有了与会的资格,前往翠竹宗让他们代为推荐,也是正常的举动。”
“确定能够万无一失”
“嗯,我已经考虑好了所有的细节。等会这里面的一部分人我会直接带回林边宗管辖区域,对外则称他们已经被阴煞抽取了生机。而最后苏醒过来的那一批人,我会让他们自行选择去留。愿意去林边宗的,就继续向前。愿意回竹清城的,就让他们回去。他们会将自己所见到的事情,如实的传播出去,为齐理拜访竹清城司察使做好铺垫。
用你曾教过我的一个词语来说
这就是瞒天过海”
第一百三十五章 无常候选不选无常
“如果你的面前有两条路能选,第一条是继续像往常那样生活在如今的世界之中,每日习武修仙,追求突破。即便你的天资还算不错,功法也比较特殊,但在茫茫万千修士之中,天资比你更高的数不胜数,最终你也就泯然众人。第二条路是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去到一个你从未想象过的奇特世界。在那里,你将抛弃所有的尘缘往事,红尘之中的各种虚妄也不再能够影响到你。着实,你将失去许多的乐趣,不过,你也将因此得到一个不断变强、甚至是屹立大陆强者之巅的机会。如果这两条路现在就摆在你的面前,你会怎么选择”
不带有任何情绪的声音从极为遥远处传来,虽然那人并没有指名道姓,但吉衣炬也能够非常肯定的分辨出,那人是在和他说话。
因为,这里就只有他一个人
在他脱离了阴煞的幻境之后,他只清醒了短短数分钟的时间。随后,他看到一条轻柔无比的水袖从空中垂下,然后他脑袋一沉,就此昏迷了过去。
当他再次苏醒时,他就已经来到了这里。
这是一个充满历史气息的地方,无论是脚下所踏着的泥泞小道,还是远方能够窥见一角的古朴城墙,漫天飘落的黄色圆纸、一条暗红色且散发着怪味的滔滔大河,还有大河两畔盛放着的绚烂花朵。
这些明明不应该能够带给人陈旧、厚重感的事物,偏偏就让他感受到了时间铸就的沧桑。
或许,这里存在的时间,比清璃界存在的时间还要更长
这个想法方一跳出,就无法抑制的延伸了下去。他的思维逐渐融入了这一片天地,思索着这究竟是哪里,思索着他看到的那些事物,分别代表着什么
他也思索着,那人对他所说的话。
而在他陷入沉思之时,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自发开始行动。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他的双腿按着某种频率依次迈出,缓慢却坚定地朝前方走去。
他就像一个被十数条看不见的丝线所牵引着的木偶,一点点的靠近着城墙。
来到那条大河之前,一座腐朽不堪的木桥从河中升起。走过一处支着油纸伞的小摊,小摊上还摆着几只精致的瓷碗。
不远处交叉摆放着的朴刀与铁叉,其上面的纹路见证了无数人的过往,更透露出挡者披靡的霸气。
又穿过一座厚重的大门,门上的牌匾似乎正绽放着炫目金光。
“你终于来了。”
毫无感情的声音在吉衣炬身前不远处响起,将他从无尽的思索中唤回。他诧异的看了看身边已完全不同的景象,原本他还是站在郊外的泥泞小路之上,现在却已经来到了一座城市之中。周围有不少店铺模样的建筑,但那些店铺上的招牌都蒙上了厚厚的灰尘,让人无法看个真切。
在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在吉衣炬的正前方。
那里有一堵灰蒙蒙的高墙,墙上挂着一身黑色的长袍,长袍左侧摆着一只锈迹斑斑的铁钩,右侧则放着一顶黑色高冠。高冠中央也竖着写了四个大字,可那些字也被灰尘所蒙蔽,写了什么,根本无法看清。
不知怎么的,吉衣炬在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心底突然涌上了非常强烈的熟悉感。
就好像,这些东西曾陪伴他度过了无数个年月。
“这就是那人所说的力量吗”
似是感受到吉衣炬的疑问,摆放在他面前的那些东西同时镀上了一层黑色流光,浩瀚而强大的气息从中透出,蕴含着来自荒古的凶厉与威严。
吉衣炬被这变化所吸引,不知不觉地已经向那些东西伸出了左手。然而就在他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