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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齐理忍不住问道:“如果吴债一直缩在阴间里不出来,那大人们的计划岂不是”
“无妨上面的大人只是让我想办法逼地府的人露面或是逼他们离开,虽然老夫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他们之前做过的事情,却还是可以轻易查到。“
周理事又抿了一口茶水,停顿之后继续说道:“他们想要让世人觉得地府是站在凡人这一边,那么我们就让世人认为地府其实是站在凡人的对立面。他们想要恶者从善,那么我们就让这些从善者重拾恶习。总之,他们想做什么,我们就不让他们做什么这样久而久之,地府的人发现他们在这里什么都捞不着,莫非还会一辈子就这样干耗着”
“理事大人英明,可是如果吴债带人杀出来突袭我等,我们这里恐怕没人能够拦得住他”
“你这是看不起老夫”
“齐理不敢。”
“哼你就放着心吧只要吴债敢出来就绝对逃不过觉天仪的监视,而老夫虽然实力不济,但身上的法宝却是几位大人物亲赐,就算吴债再强上十倍,也要不了咱们的命”
“是,是齐理多虑了。现在陆仁贾已死,那之前被关起来的三长老”
“那是你们自己宗门的事,想放就放了吧。“
“是多谢理事大人”
就如周理事所料的一样,地府的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容乐观。
凡人的信仰可以加强地府与阳间的联系,而他们的排斥同样可以将这联系拉远。
现在,阴间与阳间之间的通道已经变得极不稳定,想要打开阴间之门去往阳间不再像之前那么轻松。众人的实力也遭到了略微的削弱。而最为关键的是,天道已经有了要驱逐地府的迹象
在每个世界之中都有两个非生物的至高管理者,一个是世界本源,另一个则是天道。世界本源把控世界,天道则护持生灵。
当许多原住民都排斥一个外来势力时,天道便会将其驱逐,以维持本身生灵的利益。
“怎么办”
曹全坐在吴债身旁,闷声问道,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原状。陆仁贾与姜月两人待在角落,相对无言,他们依旧还在为陆仁贾变成马面的模样而发愁。
至于吴债他正紧闭双眼,感应着眉心之间的印记。
过了许久,吴债终于回答:“等,然后走。”
“走我们要离开清璃界”
“不,我们要暂时避开与九天联盟的交锋,去发展可靠、稳固的根基。”吴债站起身来,他的语气虽然轻松,但从他的神色来看,他似乎还是在考虑着什么难以决断的事情。
“就是你之前所说的阳间代言人”
“没错,只要他们到了约定的地方,我们与阳间的联系便会重新稳固。到时候,我们就全部过去。”
“那里可以真的可以避开九天联盟据陆仁贾所说,九天联盟可是无孔不入。”
“无论是谁也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九天联盟是这样,天道和世界本源也是这样那些被万物所厌之地,便是我们最好的暂居之所。”
曹全知道吴债已有打算,也就不再多问。
吴债在一旁来回踱步,他看着陆仁贾与姜月,似乎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他的嗓音突然放大,声音响彻整个阴间
“在我们走之前,有些事,让我们先去做个了断”
第五十八章 夜黑风高
夜黑风高,月光被乌云遮挡,若不是还有火把照亮,林边宗内几乎便是伸手不见五指。
即便地府已经好几天都没有任何动静,但林边宗依旧没有放松警惕,所有的外门弟子都被分编成了一支支巡逻队伍,参与晚间的巡视。他们或以法宝照亮,或是施展法诀,只有那些刚入门不久、还没有能够练出真元的新弟子,才会拿着火把。他们交织而成的巡逻网没有留下任何空隙,每个巡逻队的队长都持有传信法器,也都点上了本命油灯。
所以,无论是他们发现了异常的情况,还是在一瞬间遭遇了不测,林边宗内都会有人立时知晓。
而在林边宗驻地的正中央处正殿之前,几名内门弟子围成圆圈站定,他们之中放置着一个由诸多圆环互相嵌套而成的物体,于夜色之中散发着银白色的光芒。
这便是周理事所说的觉天仪,乃是两天前由九天联盟派人送来的,至于究竟有什么样的作用,现在还只有周理事和几位长老知道。
不过,这些内门弟子也不需要去知道它的用途,他们只需要监视着觉天仪,一旦发现觉天仪上的钟摆出现了异动,那么就立刻上报。
今夜,似乎也与往常一样平静。
一些外门弟子已经是呵欠连天,他们的体质只比凡人稍好,如此连续几天的彻夜巡视已经让他们变得极为疲惫。若不是惧怕责罚,恐怕当即就会躺下一片。而内门弟子到底还是修为高深,修行时间也更长,此时倒还没有出现懈怠。
邹过场是今晚负责监视觉天仪的内门弟子之一,他的双眼一直紧盯着觉天仪中的钟摆,不敢有分毫放松。作为门内地位更高的内门弟子,他对于林边宗如今的情况了解得更为清楚。
林边宗与地府再次势如水火
如果因为他的疏忽而将地府的人放了进来,那么便又会是一出惨剧。
一阵凉风吹来,天色恍然更暗了许多。
那觉天仪之中的钟摆,突然也在这风中微微一动。
“有情况”
邹过场的脑海中立刻回想起太上长老的嘱咐,虽然这觉天仪在察觉到阴性能量后就会自动敲响,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只要钟摆出现了移动,就必须向周理事上报。
他一翻左手从袖中掏出了一支竹签,体内真元灌入,便想要向周理事传讯但当他抬头一看时,他传讯的动作突然停下。
“怎么了为什么不传讯”
其它内门弟子听到了邹过场的喝声也反应了过来,他们看到邹过场拿着竹签却愣在当场,也忍不住顺着邹过场的目光向空中望去。
无星无月,也没有半片乌云。再一看周围,没有建筑,也见不到半个巡视的外门师弟。
他们就好像站在一片四周都是无尽黑暗的虚空之中,甚至就连脚下的大地也不知何时变成了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