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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可言
这让他感到极度不舒服。
几乎坐立难安。
终于,他异常恼火地站起身,抬手砸下电灯开关,随后大步来到的自己的房间,一手掀开了床板。
不管怎样,他想把肇事的源头,那个陌生的女窃贼给拉出来,或是审讯一通,或是趁早把她赶走,或是审讯完之后再赶走
然而,当他拉开房间的床板之后,床下却空无一人,连个人影都没有。
看着空荡荡的床底下,一丝不妙的预感涌上霍法心头,他立马打开柜子,看向自己用来藏匿魔力增幅手套的纸箱。
借钱
好嘛,箱子里啥也不剩了。魔力增幅手套,钱,还有那把手枪,全都没了。
看着那空荡荡荡箱子,霍法一拳砸在了墙上,愣是憋出了句国骂:
“卧槽我就知道”
钱丢了倒无妨,自己大部分资产都不是现金。但那个魔力增幅手套,可是自己这一年多的全部心血,没了它,自己的战力至少下降大半
他马不停蹄地在屋子里里找了起来,可那个女窃贼却完全失去了踪迹,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
“这都什么事一天过得”
他头疼万分地坐在床垫上,痛苦地揉起了太阳穴,试图从这些扑朔迷离的事态中分析出一些有用的情报,然而无论他怎么想,都想不出什么所以然出来。
夜晚,天空开始下起雷雨,电闪雷鸣。
又一阵雨开始倾盆而下,房间一片漆黑,偶尔会有无声的闪电闪过,勾勒出泄在窗户上的条条雨迹。霍法脱下衣服,仰面躺在坚硬的床垫上。
飓风捶打着巴黎,当窗户瞬间变亮时,炸雷也响彻整个房间,闪电的残留影像映在他的虹膜上。
经历了一整天乱七八糟事情的霍法靠在床垫上,昏昏沉沉地睡去。
他大脑中翻腾着一些斑驳陆离的梦境,让他睡得也是极其不安稳,睡梦中,他总是不自觉地会梦到过去的一些记忆片段,好的坏的
第二天一早,雷雨停歇,霍法头发乱糟糟地顶着个黑眼圈就起床了。他看着空荡荡的箱子,唉声叹气。
洗漱完毕,走出屋子,来到塞纳河畔,诺伯正戴着个墨镜看着报纸,坐在路口的木椅上等他了。
霍法走到他边上,没精打采地打了声招呼。
“早,收拾好了么”
“好了。”
诺伯把报纸一合:“我打算带你去雅温得,去了那里,不可能有人找到等等,你咋了,一副快要死的模样”
“遭贼了。”
霍法黑着脸说。
“一点财产全被偷完了。”
“遭贼”
诺伯惊了个呆。
“什么江湖大盗能把你东西偷了,你不是个精神和感知至上的巫师么”
“行了,别说了。”
霍法勉强打起精神,“雅温得,那是什么地方”
“非洲。那里有一个部落武装组织愿意花高价购买我们的武器。我们得在五号之前把东西送过去。”
“今天几号”
霍法随口问道。
“九月一日。”诺伯说道,“你这家伙怎么连时间都记不住。”
九月一日,霍法一愣。
如果是往年,这时候他应该坐上了前往霍格沃茨的特快列车才是。
回忆让他稍微有些惆怅,他甩甩头,将那丝念头扔出脑海。
“走吧,走吧。赶紧离开这里。”
他平静说道:“这地方和我犯冲,太晦气。”
一路无话,二人来到了位于塞纳马恩省的北岸的港口,打算从这里一路出海。
到这里之后,霍法发现整个港口挤满了人,人群比肩接踵,他们背着大包小包,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迷茫和恐惧。那些都是被收容的犹太人,他们即将从法国被转移到德国。
码头上停泊着数台运输船,无数身穿黑色皮大衣的士兵持枪站在码头附近。那些犹太人一个个排着队,在士兵的监管下登上运输船,等待他们的命运无一例外都是被送进集中营,然后死亡。
“这些人会遭报应的。”
诺伯叹道。
“报应谁来”
霍法嘴角扯起一抹讥讽的笑容。
诺伯附耳警告:“那也不是你,别多事,上了船我们就离开。”
两人正打算离开,霍法的脚尖却碰到了一支玻璃管,他下意识的垂头一看,原来是一根老式的注射器,上面还残留着一些细微的魔力波动。
出于好奇,他弯腰将那根注射器拾起,用鼻子闻了一下。
常年的魔法教育和炼金学精通立刻告诉了他针管里曾装的物质。
“强效魔力恢复药剂,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他喃喃道。
诺伯问道:“什么”
霍法眼睛飘向了远处,仔细一看,地上还不止一根,而是每隔几步就散落着几支废弃的玻璃管。
顺着玻璃管走了一路,他居然发现河边有几个穿着黑袍的德国巫师,他们正挨个挨个的给那些衣衫褴褛的犹太麻瓜脖子上打针。每打一个,才放行一个。
地上有几个大箱子,里面堆满了未拆封的魔力恢复药剂。
这反常的举动令霍法咂舌。
这些巫师在干什么为什么要给麻瓜注射魔力恢复药剂,麻瓜体内没有魔力,这玩意注射进去一点用都没有。
诺伯跟过来也看见了,他低声惊呼:“钱多的烧的慌么”
话音未落,他便闭嘴,拉着霍法匆匆离开了那群行为怪异的德国巫师。
码头除了那些运输犹太人的军舰,还停泊着几艘不大不小的邮轮,它们都是通往各个德占区和轴心国的船只,根本没有任何船会通向任何同盟国。
可就在诺伯准备拿票登船之际,一队持枪士兵又从远处走来。
“等一下。”
看见检查的士兵,诺伯轻车熟路的取出几份文件。然而士兵却摆摆手:“今天不允许登船,你们先回去。”
霍法微微一愣。
诺伯:“不对啊,前几天不都是可以放行的么”
“前几天是前几天,最近我们要查一名逃犯。”
士兵不耐烦地打开了诺伯试图贿赂的手掌。
“过两天再来吧。”
诺伯和霍法对视一眼,“过两天行吧,过两天就过两天。”
离开了邮轮码头,诺伯满腹疑窦地摸着自己下巴,“这是怎么回事,这些德国佬干嘛突然封锁码头”
霍法想到昨晚那敲开自己大门的盖世太保,说道:“他们好像在找人。”
“找人,找谁,找你么”
“不他们没在找我,在找一个女的。”
“女的”
“女的,”霍法手指了指眼睛,“一个白内障的女人。”
“白内障”
诺伯狐疑:“你究竟在说什么”
“我”
霍法刚准备和诺伯分享一下自己昨晚疯狂的遭遇,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映入霍法眼帘。
在桥对岸,一个穿着修道院衣服的修女低头匆匆走过。看见那身修道袍,他当即就把诺伯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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