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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9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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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木下秀吉这等人,本来是从不欣赏猪突猛进式冲锋的,但眼看着自家老大都已经如此莽撞地拼了性命,自然也无法再有半点保留,除了把自己当做弹丸一样射出去之外,无有他念。

那边长宗我部军明显有些仓促,虽然是以长枪兵为主,却并未结成紧密阵型,反而颇为松散。遇到猛击之后,连忙先以少量弓矢、铁炮回应。

这本来对于织田军的强袭来说并不构成什么实质干扰,只是好巧不巧,冲在最前面的马廻众野野村正成十分不幸地被铁炮弹丸击中鼻梁,“啊”的痛呼一声,侧倒在地上,再无任何反应。

邻近众人见了,下意识不免脚步一缓。

但织田信长丝毫不以为意,决然地从野野村正成的尸体上跨过,冲到了最前的位置。

家臣们的那一丁点疑虑和胆怯顿时蒸发不见,如狼似虎嗷嗷叫着,又开始一齐往前猛扑,像一群饥饿的野兽般杀到敌军跟前。

后面还有许多人不断往前赶,看上去是无穷无尽。

甫一接战,长宗我部军就连连后退,忙于招架。

织田的家臣们尽力想要把己方总大惊拦在身后,但信长凛然无惧地尽力往前冲,挥刀切开了一名敌方足轻的胸膛,自己也被枪刃刺到了小臂。

这简直是烈火烹油。

须臾间长宗我部氏这支部队被织田家的散兵冲锋打垮,逐渐崩坏溃散。

诸将高呼庆祝胜利,惊喜不已:“这群土佐人并不如吹嘘中那般善战,我等乘胜追击,自可突围而去。”

织田信长却摇头道:“长宗我部元亲此人不俗,未可轻视。刚才只是攻其不备,久战下去必将深陷泥沼。”

说完他原地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往南一指:“津川、浅见、森田尔等留此继续作战,余者随我攻击德川军”

众人大为惊讶,虽然下意识跟着折返,却皆不知何意。

织田信长淡定自若,成竹在胸,并不解释。

木下秀吉经过一番思考倒是明白过来,然而奔波得疲惫不堪,喘了好半天气才有余力说话,对左右说:“向北突进,只是绝路。不如向南,配合东岸的竹中所部。对付人数最薄弱的德川军。如果顺利,就有机会回到均势。强袭长宗我部,乃是声东击西之计。”

有人质疑:“竹中军昨日尚且不肯积极作战,更何况今日”

木下秀吉摇头晃脑故作神秘道:“前面我军表现得过于勇猛,竹中重治殿方才会犹疑。现在我军处于下风,竹中重治殿反而会倾力协助。”

这么一说就有些人懂了,然后懂的人再给不懂的人解释,于是都恍然大悟。

不知为何,平日耳聪目明,眼疾手快的织田信长,此时全然顾不上家臣的反应,一门心思只是迈腿狂奔。

他彻底抛弃了阵型和组织,只凭个人魅力与威望带领着麾下将士前进,仿佛从一个十六世纪的军事家退化成公元前的部落酋长一般。

在这个没有军衔制度的年代,大部分士卒一旦见不到直属上司就陷入混乱,跟不上节奏被落在后面,茫然不知道该如何行动,只能下意识随着人潮盲动而已。

只有不到两千人紧紧簇拥在信长左右。

不过这样一来,也就节约了大量的时间。

击败长宗我部元亲的一支小部队,然后立即转身,一路再向南,又走了一个多时辰,才遇上柴田胜家刚刚吃完早饭,正在整队,准备与德川作战。

见了信长,柴田十分惊讶:“属下只看到本阵有大动作,还在想究竟何事,没想到是您老人家亲自前来”

织田信长不知是不愿还是说不出话,轻轻点了点头,往前一指,不等自军列阵,径直带头冲锋而去。

柴田胜家惊呆了,怔了一会儿连忙劝谏说:“强袭未必不是良策,但主公您本就有旧伤在身,还没好全,这要是出了万一”

可织田信长哪里听得见去脚下丝毫不停。

柴田胜家满头大汗,焦急无奈,犹豫了一会儿,将部队交给侄子佐久间盛次,自己也连走带跑地跟上了信长的步伐。

第四十二章 那人便是织田信长

一片晨曦之中,本多忠胜席地坐在河边小山坡上,背靠着一株大树,摩挲手里的大枪,发出不住的叹息。

战阵之中睡不好觉,一大早跑出来散心,这对他来说是很常见的事。反正筋骨体力够好,不在乎少休息这一会儿。另外德川家的军纪也不怎么严肃,没有明言不能私自出营之类的事情。

但今天不是因为战事的紧张激动,而是对内部事务的担心忧虑。

合战并不值得担忧。反正身为武士就是要纵横沙场,大不了交代在这,正对应那个叫什么马革裹尸死得其所的说法。

倒是一天之前,军帐中的突然变故,令人心惊胆战。

主君德川家康城府深远,喜怒不行于色,十分从容淡定地把亲生儿子关押了起来。而酒井忠次、大久保兄弟他们那帮子人,公开场合是被迫装出深深遗憾、哀痛的姿态,私底下却兴高采烈,万分得意,弹冠相庆,大放厥词。

“他们冈崎众的自行其是,终于要成为历史了”

“德川家果然还是只能有一种声音啊”

“早就觉得,我们的正室夫人不应该是骏河人,继承人也不该是骏河人的儿子”

“一般的骏河人倒可以容忍,但是今川治部大辅义元的甥女不行。”

“总之是我等的大获全胜。”

“不不不,应该说是德川家,是主公的胜利,我等只是辅佐。”

“哈哈,没错没错”

“倒是石川殿有些可惜,希望能迷途知返啊。”

“大概迟了。恐怕他陷得太深。”

诸如此类的话语不绝于耳。

本多忠胜对此感到十分不适。

他明白,少主德川信康和主母筑山殿的分裂行为的确是必须得到制裁的。

他也理解,派系斗争是在任何组织中必然存在的,不可能完全消除的。

他以前同样对于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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