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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4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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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主动进兵也是很麻烦的,翻过面前这条小河,再往前走,直到海边,几乎遇不到任何的山川阻拦,是一片平原坦途,只有非常容易跨越的小山丘和小溪流了。

这也就是远江一国用以种植粮食的肥沃土地了。

“三河人去打仗,远江人种大米,骏河人整日高歌”的说法便来自于此。

数量并不占优势的情况下,在如此毫无遮蔽的坦途上去进攻以野战能力著称的甲信军团,怎么看都不太明智。

平手汎秀思来想去,还是得以场外行动为主,同时不得不做好德川家康保不住的心理准备。

接着池田恒兴与佐佐秀成进来了。

平手汎秀便讲大致情况分享了一下。

池田恒兴仔细听完,丝毫没反驳,十分爽快拍胸脯说到:“但有用武之处,请刑部大人尽快吩咐,鄙人唯一愿望,是能身先士卒,站在与武田逆贼厮杀的最激烈之处。”

平手汎秀听得诡异,连忙劝阻:“您身为五千军势之主,恐怕不宜涉险。”

池田恒兴果断摇头:“我知道尾张军近来的战力不足服众,但这次我们精心挑选,还请刑部大人信我一次。”

听他话中,颇有慷慨悲歌之意,隐约竟有些死志在里面。

闻之平手汎秀不由惊叹。

再仔细一看,池田恒兴伤口新愈,衣襟和袖口还露着纱布,面色亦是有些苍白,但整个人却呈现出一副决心已定,不容置疑的气质。

令人颇为陌生,亦不知如何去反驳。

第七十九章 强弩之末上

元龟五年,七月初三。

滨松城西,浜名湖畔,武田信玄忽在寅时三刻睁开眼睛,随即再无法入睡了。

远江本就临着海洋,此刻又驻营在湖边,气温算不上太高,但武田信玄这段时间以来,总觉得体内有一丝不明不白的阳烈火气在不断萦绕,使人精力格外旺盛,不怎么需要休息。

每日只睡了二三个时辰,依然耳聪目明,思维敏捷,甚至动起身子骨来,也仿佛比前些年更利索些。

隐约竟似乎是重焕青春的趋势。

包括那位阔别多年的“老朋友”,现在偶尔也会在清晨初醒的时候略加拜访。虽不比年少时一柱擎天,意气风发,却也正应了老树逢春,百折不挠的意境。

不知是年初那场大祭的功劳呢还是大加采购的补药起了疗效

管他如何,反正有用就好。

虽然也随之出现了无故失神,头疼脑热,眼酸手麻等等一些症状,但是瑕不掩瑜。那可能是神佛的庇佑过于隆重,血肉凡胎不能完全承受,抑或是补药的药性过度,引起些微的副作用罢了。

乐观估计一下,摆平了远江战事之后,回到甲斐,可以叫人悄悄查访家臣豪族之中有哪些貌美贤淑的未婚女子,考虑充实一下荒废已久的内院了

当年外号“十六文先生”的那个神医叫什么来着什么田,德什么来着还念叨说“暗疾甚广,若继续劳形于案牍刀兵,而不善加休养生息,恐怕寿数止于半百”。

实在荒谬得很。

去年我晴信便满了半百,反倒是这神医三年前病重不治。

可见所谓“内行人”的说法,也未见得都是靠谱的。

武田信玄睁着眼睛在卧榻上稍微躺了一会儿,决定不要浪费时间,干脆去处理一下正事好了。

于是干净利索地翻身起床,也懒得唤人,亲自披了件薄衣,便掀开帘子探出。

外面点了四盏灯,亮得通透,一览无余。除了两个慌忙跪爬过来伺候的杂役之外,还有时刻听命的“奥近习众”,这些小伙子们分为几个班次,轮流任值,保证绝无间断。

今夜的负责人,正是最受信赖的武藤喜兵卫。

此人出自北信浓豪族真田氏,生得五短身材,武艺也是稀疏,但自幼机敏过人,最善察言观色,波澜不惊,喜怒不形,颇有智将之范。

武藤喜兵卫见了主上,毫不诧异,伏跪施了一礼,起身从旁边灯下桌板上取来一叠稿纸,快步呈上,道:“禀御馆大人,这是两个时辰前送来的情报,西北面敌军的数目和布置,大体已经知晓了。”

“嗯。”武田信玄摸了摸胡子,跨步上前伸手要接,却不知怎的一脚没踩实在地上,忽一踉跄,险些跌倒。

大概是刚起床,精神还有些恍惚吧。

武田信玄认为问题不大,并不当回事,只是索性叫仆役取来马扎,就地坐下,继续看纸上的文字。

一旁武藤喜兵卫双目中的忧色一闪而逝,毫不敢声张。

一个月之前,御馆大人还会自称“年已老迈”的,最近几天,不知何时起却忽然极端避讳这一类话题了。

昨日,三枝守友来到大帐通报消息时,只因劝谏了一句“御馆大人似有微恙,还望保重身体,不要太过操劳”,便惹得主君勃然大怒,竟要治他的罪。

幸得内藤昌丰当场求情,最终才将这名刚立了功的武将,派到后方去运粮草了事。

此举大异于武田家往日的作风,令知情者尽皆胆寒当然,在场的人都不是心里没数的长舌头,所以知情者也没几个。

那三枝守友乃是甲斐谱代出身,元服后被选为武田信玄的侧近亲卫,出人头地之后又娶了山县昌景的闺女做老婆,可谓是嫡系中的嫡系,亲信中的亲信。

连此等人,都免不得被一阵训斥,那么,武藤喜兵卫这个外样出身,毫无根基的近臣,自然只能更加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丝毫不敢逾距了。

三枝守友说不得就罢了,连内藤昌丰也避而不言,估计只有极少数几人,才能劝得御馆大人正视事实。

可惜武田信廉留守甲斐,高坂昌信忙于掌兵,另一个胜赖少主,不知道是太拘束还是没心眼,一进大帐就老老实实低头跪坐着,好像一直没发现任何不对的地方。

武藤喜兵卫这一走神,那边武田信玄已经捋须而笑:“平手、织田、加之冈崎德川,亦不过三万余人罢了。如此看来前日虽三河、尾张诸地得而复失,但终究重创了织田势,已经足以让人满意。”

见状武藤喜兵卫连忙接过话头:“我记得,您以前说过,唯一所虑的,就是平手刑部篡夺了尾美二国的职权,那将是我武田家的大患现在看来并不会发生。”

“是啊”武田信玄不自觉扬了一下眉毛,“但喜兵卫你大概忘了,当时我就说过,织田左近的智术和胸怀远逊其父,大概不愿对外人言听计从。而平手刑部未免太惜虚名,始终放不下颜面去篡取织田氏的基业。所以这个唯一所虑,也只是以防万一而已。”

“啊原来如此,鄙人的记忆力,果然无法与主公您相比。”武藤喜兵卫佯作惭愧窘迫状。

“哈哈”武田信玄爽朗大笑,然后毫不留情戳破这个马屁:“你这小子,故意装傻总是装得不像但虽然不像,却还挺有趣的,哈哈”

废话,装太像了您真以为我傻怎么办,一个北信浓外样我容易吗武藤喜兵卫心中腹诽了一下,陪着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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