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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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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阀,不至沦为半黑不白的灰色势力。他们无意把庙宇当成堡垒来修,也并未组建超过规模的僧兵队伍,更不曾积攒成百上千的甲胄与铁炮。

山中的现任“座主”不一定履行实权,就是皇室近支出身,走的是正儿八经的“上层路线”,以王公贵族,文人墨客为核心客户,不跟武士阶级争夺市场,相对某些宗派而言的话,那还算得上是比较“与人为善”的,轻易不会发生矛盾。

但另一方面,一旦发生矛盾,就比其他某些宗派,要更难处理。

就拿今天这事来说,对方虽然是发动了僧兵,将松永久通引入山上庇护起来,但从始至终都很低调,并没有大张旗鼓摆明军阵要与幕府或平手家的队伍作战。

延历寺送过来的信上写得明白,承认“松永家确实大逆不道”这个事实,也对平手家讨伐逆臣,解救御所的行为表示了赞扬。只是一番虚词敷衍之后,才冠冕堂皇地解释说:

“松永氏举兵围攻幕府,光天化日为世人所见,其犯上作乱之恶行,自是不容置疑。然则冤冤相报,何时能了法曰: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与其多造杀戮,不如让有罪之人在鄙寺修身养性,悔悟旧过。如此化干戈为玉帛,岂非美谈鄙寺定会严加看管,确保元凶一心一意吃斋念佛,绝不会再给他犯下另一大错的机会”

看到这个,平手汎秀不得不感叹,这些花天酒地锦衣玉食的堕落和尚们虽然没啥正儿八经的本事,但还果真有些玩弄政治的手段。

根据甲信之地传回来的情报可知,武田信玄那家伙的宗教政策讲究灵活实用主义说难听点就是朝秦暮楚毫无原则,他利用与公卿结亲的机会,跟天台宗也是攀上了很深的交情。今日比叡山延历寺肯出来掩护松永家,一方面是“恶弹正”面子够大,另一方面肯定跟背后的大老虎脱不了干系。

倘若是他们胆敢为松永叫屈,或者是公开支持武田,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平手汎秀接近两万的人马随时可以名正言顺地杀上山去。延历寺尽管也有几千僧兵但基本都是凑数玩儿的,实际质量连一向宗的一半都及不上。

事后皇族和公卿也不能有什么说法,管你什么出身什么地位,一旦在争夺天下的赌局里公开下注,就得有愿赌服输的思想准备,天皇退位,关白下野的例子又不是没有过。

可是,人家打出的是“让有罪之人在寺中忏悔”的理由。

换而言之,没有撕破脸,没有公开下注。

这就踏中一个微妙的话题领域了。

比叡山延历寺,作为天台宗的大本山,毫无疑问有着“不输不入”和“自检断”的特权,也就是说,和尚们拥有独立自主的财政、行政、司法、军事等各项权力。

这些特权并一定能百分之百得到履行,不管怎么收理论上是有的。

几百年来的相互试探,武士与僧侣们大致摸索出一套潜规则寺社范围内的杀人放火男盗女娼,武士不加过问。走出寺社之外,就按照武士的规矩办事。

于是就产生一个长久的争议:

那就是

兵败失势的武士,倘若逃到寺院里,得到僧侣的庇护,剃度出家,了却凡尘,是否可以得到豁免呢

没有普适的答案,全看武士和僧侣谁更强势。

平手汎秀见到延历寺的态度,倒还没怎么过度反应。三渊藤英和伊势贞兴这两人却是愤懑得不轻。

至少表面上愤懑得不清。

他们表现出的情绪很是合理身为高高在上的幕府重臣,自以为安如泰山,却被松永军突袭,围攻了七八天功夫,心神难免受到冲击。

两人一急一缓,风格各不相同,不过意思都是劝说平手汎秀采取强硬手段。

至于背后的政治问题,好像都忽略掉了。

见此,平手汎秀先是不动声色地微笑,待两人都慷慨激昂陈词过后,方才面色肃然叱呵道:“两人大人适才所言,实在是十分不妥”

三渊藤英与伊势贞兴顿时都涨红了脸,前者瞪着眼睛仿佛有什么敢怒不敢言的冤屈,后者身子一缩像是做贼被捉到心虚似的。

平手汎秀佯作未见,大义凛然地自说自话:“二位的心情我可以理解。鄙人其实也同你们一样,恨不得立即举兵追击,擒获元凶,明正典刑可是现在乃是比叡山延历寺的高僧大德出来说和,这岂是能随意处置的今日之事必须前往御所,上报于公方大人,请他老人家作主才行,否则无论如何,都会有损幕府的名望跟这比较起来,区区我一人的荣辱和好恶,算得了什么呢在公方大人做出指令之前,我绝不会贸然妄动的”

三渊、伊势尽皆哑口无言。

如此标准的官样文章,没法挑毛病啊。

片刻之后,平手汎秀不待两人反应过来,挥手下了逐客令:“请两位大人,先行返回御所通报一声在下略加准备,今夜之前一定会去拜望公方大人的”

话音落地,三渊藤英一声不吭,干劲利落地鞠躬施礼,口称告辞,接着转身就走。

伊势贞兴犹豫了一会儿,忽而又轻声道:“其实我们两人今日过来并不只是传递公方大人的意思,还有另一位大人”

只是平手汎秀恍若未闻,对这话没表现出兴趣,三渊藤英立即出声催促,伊势贞兴自己也觉得场合不太对劲,就没说下去,幽幽叹了口气也跟着走了。

平手汎秀当然不是听不懂话里的意思,只是无从分辨真伪,干脆不予采信落个清净。

其实也不知真的完全没法分辨真伪,而是一旦分辨了之后,情况可能会更加麻烦也说不定

片刻之后,幕府的使节已经走远,岩成友通、堀尾吉晴等人亦被吩咐下去做事,只特意留下服部秀安侍立在侧。

这时候平手汎秀方才放松了神经,懒洋洋躺下来,出声询问到:“小平太,你可还记得当年刺杀织田弹正的元凶是谁吗”

“自然不敢忘。”服部秀安连忙躬身作答,“为首是杉谷善住坊,已经在界町擒杀了,还有个伊贺崎道顺,尚在潜逃。”

“嗯这样就好”平手汎秀微微点了点头,朝着东北方抬头深深看了一眼,“我心中忽然灵光一闪,预感这伊贺崎道顺很有可能就藏在比叡山延历寺里面,你觉得如何”

“这属下马上派人查证”服部秀安一时没有领会过来,只觉得有点惊讶,他已经两三年没做过正规的情报工作了,一直是在搞一些内部监督之类见不得光的活。

“要查证,当然要查证”平手汎秀煞有介事地强调了两句,“不管线索多么隐晦,甚至根本没有线索,也一定要找出这帮和尚包庇凶手的证据来”

“噢”服部秀安这才明白过来,重重点了两下头,“属下明白了此事定然会尽快办好的”

第十八章 冬日休战

元龟四年1571年十一月中旬,平手汎秀的大军解了御所之围后,顺路向北,追击溃逃的松永逆军,最终在比叡山前止步,等候征夷大将军做出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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