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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5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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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不对劲了,根本没有给我任何发挥才能的空间。

如果换一个环境的话,说不定一切都不一样呢

安宅信康早就动了这个心思,一年以来,他已经好几次收到了平手汎秀的调略,也借这个契机,开始摆出不与织田作对的态度。

要说平手汎秀可不愧是智将,他写的书信从不直言任何实质性的话,只是云淡风轻地谈一些时局分析,看似极其客观,不带一点预设立场。只是一路看下来,就会让人觉得,通过平手投靠织田,才是唯一的出路。

当中奥妙究竟在哪里,安宅信康是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

其实说白了,只不过是因为平手汎秀上辈子干过一些营销策划的工作,于写软文、灌鸡汤一道,算得上手熟。本时代的人可没经过信息大爆炸的熏陶,对高级广告没什么抵抗力。二十一世纪的宣传技巧,拿到十六世纪来欺负土著,效果可想而知。

这点功夫,本来在尾张办“乐市”的时候就准备用的,结果没想到那种乡下地方的居民脑子太过质朴,你弄些弯弯绕绕的,人家完全听不懂编的几个软文故事,倒是流传了一阵,但大部分领民压根忘了故事里提到的“新市”。

最终平手汎秀直接编了个刚正粗暴的歌谣,唱词是“新市好,新市好就是好呀就是好弹正大人政策好就是好呀就是好”,效果反倒不错。

直到他到了畿内,方才如鱼得水。

京都、石山和界这一带的町民,“文化程度”是当下扶桑列国的翘楚,大致能看明白“金坷垃”这种等级的段子。所以平手汎秀在京都、和泉都反复用了找托、编故事之类手段,反响也很好。

在这种情绪下,写给安宅信康的信,也就带了同样的风格。本来汎秀就不指望能立即调略成功,只是埋下伏线而已,也就没太刻意斟酌用词,顺着心情就动笔了。

无心插柳的闲棋,却让安宅信康的心思产生了极大的动摇。

这个一直辛苦操持,对上对下都处得不好的“若大将”,继位四年以来,基本上是从未享受过被人认同的感觉。只有在平手汎秀送来那些软文和鸡汤那里,方才能隔着纸面,感受到久违的善意。

他每次悄悄读那些密信,就仿佛看到对方一脸和蔼地说:“安宅大人,现在完全是被周围的无聊事物牵扯,才无从施展。只要换个环境,定是龙潜大海,虎入山林。”

而且说这话的人,非寻常凡俗,而是列国有名的智将,织田家的支柱之一。

虽未谋面,安宅信康已将平手汎秀视作可信任和共事的伙伴。

只是

对于改旗易帜一事,他心里存在很大的抵触。

因为道义上过不去。

“节操”这个东西,在乱世是很罕见的。偶尔出现几个能力出众,又讲忠义的人,就会流传下佳话。

但是安宅信康这种,能力似乎并不出众,却节操满满的人呢就不好说了。

最终他考虑再三,依然是无法下定决心,斟酌良久,只是喃喃道了一句:“如果上面要对付我的话,那为了安宅的存续,也必须做出反应。但现在还没有明显的迹象,若先倒戈,则是有违士道。”

与此同时,卧室门外突然传来三声脆响,好像是有人敲了几下门梁柱。

内心有鬼的安宅信康吓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就握紧腰间刀柄。他一时忘了,这是在州本城的御馆里,外人根本进不来。

“大哥,是我,甚五郎啊”门外传来弟弟的嗓音。

信康这才缓下一口气,松开手,回应道:“推门进来吧这么晚了,是有什么急事吗不能等到明天”

话没有说完,安宅甚五郎清康,听到“推门进来”的应允,就已经急匆匆地摔开房门,蹦了进来。

他快步走上前,从怀里掏出一柄胁差,同时低声道:“这是刚才有个流浪汉在城下酒屋递给我的。”

安宅信康依言看去,顿时便彻底呆滞住。

这尺寸,这样式,这颜色,印着三好的家纹,还刻有某个颇具个人特色的铭文。

分明就是多年前的某次家宴里,三好长庆发给族中小辈们的礼物,都是不对外的定制品。

当时信康才九岁,清康才七岁,但也能记得,获得这份礼物的人,并不多。

三好长庆的嫡子义兴已死,他那份自然随之掩埋。十河家的幼子当时还未出生,也拿不到。

还活着的人里面,除了在场两兄弟之外,三好义继、三好长治、十河存保都有一份。然后,就只有三好长逸和三好康长这两个老前辈的孙子了。总之都是一门众里的重要角色。

现在其中一人来到了淡路,并且以这种方式来见面,看起来就不像是好事。

第六章 内外有别

经过一番谨慎地安排之后,安宅信康与弟弟清康,在亲信家臣的保护下,于州本城三之丸的一间矢仓中,见到送来信物的神秘人。

对方是个清瘦的少年武士,似乎还不到弱冠年龄,穿着褪了色的粗布衣服,全身打湿了一半,脸上沾着好些泥土,草鞋上还挂住几根水草,一眼看去,就是个刚刚跨海过来的落魄浪人。他的神情倒还显得坚定,但上下满满的风尘仆仆,加上稚气未脱的面容,便凸显出一种凄惨的味道来。

不过安宅信康立即辨认出来,这是自己的远房堂弟,三好长逸的亲孙子,名曰长嗣。双方的曾祖父是孪生兄弟,算上去血缘关系已经比较远了,但双家都在长庆公的麾下担任要职,互相也是经常见面的。

但是,这一次见面,可真不一般。

安宅信康本人已经很有点改换门庭的意思了,只是突破不了心底的那一点节操,才没有当机立断地做决定。所以筱原长房一封普通书信就让他草木皆兵。

三好长逸则是被迫隐居了,其家人理论上未受限制,但近几个月都是谨言慎行,不敢稍有什么敏感举动。如今却突然微服换装,出现在此处,难道是要搞私下串联

安宅信康一下子有许多疑惑和质问涌上来,堆积在喉咙里不得不发。但看着远房堂弟这幅模样,又不忍苛责,最终只是长长一叹,柔声道:“弓四郎,别来无恙”

听了这话,三好长嗣眼色一黯,躬身施礼,回答说:“多谢甚太郎兄挂怀。长嗣本人倒是没什么需要担心之处,只是念及家门的情形,日夜寝食难安。”

他的回答,让安宅信康的脸皮猛然抽了一下。看着意思,好像真的是搞串联来了“念及家门,寝食难安”这句话,既可以理解为,因三好家势力衰落而伤感,也可以理解为,因其祖父长逸失去话语权而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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