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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身津岛,家父乃是服部家支族。”
汎秀点点头,没有去打断他。
“津岛服部当主倒行逆施,信仰邪宗,想必殿下亦是知晓的。”
邪宗没记错的话,津岛服部是一向宗的信徒吧难道小平太父子之所以出奔就是因为
“家父曾说,唯有禅门才是佛途正理,一向宗妄借佛名蛊惑人心,于己则废除清规戒律,于人则广撒战祸,乃是邪教异说,服部家贪图小利而亲近之,终属取祸之道。”
“令尊倒是见识不凡。”汎秀安慰了一句,心里大致理清了思路。禅门宗派一般只在公卿和中上级武士中流传,而净土宗和日莲宗在下层人群中影响甚广,如此看来,小平太的父亲,想来应该是有些文气的。
那么这次的伤势,想必也是回乡祭拜先祖的时候,与那些同族一言不和起了冲突。
小平太突然又支起身子,拜了一拜。
“殿下,请救救舍弟吧”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汎秀连忙扶起小平太。
小平太见到汎秀的身形,微微松了口气,方才将来龙去脉道来。
“舍弟小藤太,亦随臣下返乡,却遇到了一向宗的邪徒,出言辱及先父,一怒之下”
“械斗却输给了对方,那么你跑到志贺城来就是求救的”汎秀微微皱起眉。
“我们兄弟,已经是举目无亲了。”
小平太心下忐忑不已。汎秀虽然说要收录他作家臣,但那不过是数月前随口的一句话而已,随时可以再收回来。
“小藤太是吧,那么他现在在哪里呢”
“应该是在津岛服部家关押着”
汎秀点点头。后世的印象,一向宗是个屡次发动叛乱的教派,所以潜意识里,就把他们与宗教裁判所之类的恐怖组织联系在一起。
那么
“津岛服部家与我们平手家倒是没什么交情啊。”久秀脸上有些为难。
“不过他们总不敢得罪织田家吧。”汎秀接口道。
“你是说”
“我即刻就去清州求殿下的手书,总不能看着小平太的弟弟被杀掉吧”
汎秀的语气,是理所当然的样子,来自和平时代的灵魂,对生命的看重,自然不是战乱之时可以比的。
“殿下”小平太又要挣扎着下拜。
“尽管放心好了。”汎秀阻止了对方,随即起身。
“津岛可不是太平的地方,带上几个人一起出去吧”久秀抬头望着弟弟,补充道。
“那么就有劳大哥安排了。”汎秀转过身,正好看到一直静静端坐一边的增田仁右卫门。
“对了,这个是增田仁右卫门”
匆匆解释几句,就出门去了。
跨上秀江,径直往清州而去。
通报过后,匆匆跑进城内,向信长禀明来意。
信长并没有立即回话,只是一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那件事情,可有去查过”
“”
汎秀无言以对,事实上,看到小平太的伤势之后,他就暂时忘却了那件“正事”。
“连轻重缓急都分不清楚,还算是合格的武士吗”信长的声音提高了几度。
人命关天,可以说是“轻”和“缓”吗汎秀如是想,面上却只是俯首认罪的样子。
半晌之后,信长扔下一张状纸。
“拿去吧平手家的家臣,也能算是织田家的人,若是随便被这种小豪族抓起来杀掉,的确是太有失颜面了。”
“谢殿下”
“不过,别忘了正经的事情”
汎秀原地拜了一拜,转身退出去。
津岛的路程要更远一些,秀江倒是脚力不凡,那几个跟班却是连人代马疲惫不堪。
一向宗虽然发展迅速,但面对织田家的使者,还是不敢轻忽,没有费太多口舌,小藤太就被拉了出来,只有几个没资格说话的年轻人,犹自不平,眼带愤懑,恐怕是些狂信徒,连带着汎秀一起恨上了。
面前这个人看上去不过只有十一二岁,相貌类似其兄,身形却要小上几号,身上的伤痕,倒是比小平太要少多了。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汎秀也懒得解释,只把他带了出去。
取马的时候,也只盼着早早离去,丝毫没注意到旁人艳羡的目光。
“老爷这匹马,这就真是神马啊”马厩的小厮,居然也一时忘了把缰绳交到汎秀身上。
眉头一皱,正要发火,看到对方衣不蔽体的样子,才吸了一口气,堪堪忍住。
看来已经逐渐被这个时代同化了啊。
“你以前就见过我的马”
汎秀尽量放轻声调,夺过缰绳。
小厮似乎也察觉到这个武士并不似别的“老爷”那么凶恶,居然一时间话多了起来。
“小人以前在界町的老板是贩马的,的确见过这匹马”
“噢”汎秀有了些兴趣。
“那些南蛮人,开价是要五百贯的,谈了半天,才说成三百五十贯。三百五十贯的马啊”
“你确信是这已匹马没错”汎秀面生疑色。
“这种神马一辈子也只能见一次啊,怎么会错呢”小厮得意忘形之下,抬头触到汎秀的目光,又吓得低下头。
“也许应该不会错吧。”声音突然变得战战兢兢。
汎秀沉默不语,撒下几文赏钱,跨马而去。
三百五十贯,而且只是进货的价格,那么出售的数字,恐怕会达到四五百贯吧
原本以为,这份礼物大概要抵上三五十贯,即使这样已经很难还清人情了。如今居然是十倍的价值。
如果说信长的照顾是因为愧疚,那么,柴田胜家呢
第十七章 解密二
心里压着心事,脚程就很难快得起来,回到志贺城,已经过了午时。
这次连通报都省去了,径直牵着马走进城中。下人们见到从前的少主心绪不宁,自然也没有人上前找不自在。
推门进了馆中,贯入眼中的,却仍是大哥久秀与增田长盛两人,分别坐在厅中的两旁,仿佛是相言甚欢。
“大哥和仁右卫门还在倾谈吗”
汎秀紧绷的眉头不禁稍微放松了一下,然后突然又平添了几分隐忧。
增田长盛,毕竟有着身在大阪却内容德川的事迹啊
前世虽然没怎么认真研究过史学,但关原之类的大事情,却还是有几分印象的。
不过反过来讲,一生之中,即使只有这样一个污点,也足以载入史册,令人难以产生信任的观感。这样的想法,也未免太过于偏激了。以这个世界的法则来讲,背弃弱势而选择强者,才是正常的事情,山中幸盛、大谷吉继这类人,反而才是异类啊
一念至此,汎秀不禁心生出异样的想法。
这么做,对于自从父亲死后就日益消沉的大哥,应该是极大的帮助了。
“许久没有外出,直到与仁右卫门的攀谈,才总算知道了列国的新鲜事情。”
久秀从席上立起身来,微笑着汎秀点了点头。而增田仁右卫门一直拜倒在地,却不出声见礼,唯恐打扰了汎秀。直到叫到他的名字,才告辞而去。而汎秀则是先去见了小平太,让他们兄弟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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