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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母亲去了京里,见到范康和新妇的恩爱,伤心离去。
一个被姨母、丈夫所弃的女子,怀着怎么样的无望离开。
能想到母亲为何没有回庄家,庄家知道她有了身子,会去找范家,让姨母如何让丈夫怨恨她
母亲是庄家人,具有庄家人的良善,不想让姨母为难。
可是,母亲的良善要了她的命至死都没说出范家
只是想女儿记住她叫焦木兰。
乐木兰悲痛,心疼的要炸开,她揪着衣领,无声痛哭。
庄太太嫁进庄家,和夫家表妹相处和睦,怎么不了解表妹所想,听了木兰的话,看她那模样,跟着泪不止。
庄正泰擦了眼泪说道:“我和你舅公说了,听你的,你说不回就不回但,我得堂堂正正接你娘和你回庄家这事交给表舅,你在孟家住着,等表舅办好,我们去松山口接你娘,接你娘回家”
说到这声音颤抖,手又开始抖,乐木兰赶紧按一个穴位,好一会才平稳。
“表舅,我跟你一起,你不能激动,不然手控制不住,还有,我想听范,听他怎么说,听他怎么对我娘说”
我娘良善,为你失了性命,我得用母亲用命生下的我现在你面前
三人出了茶楼,先去了成衣店,乐木兰摘下头上首饰,买了一身素衣换上。
出来和舅母扶着表舅坐上庄家马车直奔范府。
范府守孝,人都在府里,范太爷听下人说庄家人又来了,诧异,隐约感觉不好。
去了会客厅,看见三人站着,除了内侄,还有个妇人和一年轻女子,他猜是内侄媳妇和两人闺女。
他们来给老妻上香脸色不对。
范太爷招呼他们坐,庄正泰摇摇头道:“姑丈,我想见范康。”
表弟都不叫了,范太爷觉得不对劲,急忙派人去叫儿子过来。
几人都不坐,范太爷不知要说什么。
范康一身孝衣,一进门看见他们,愣住。
然后跪下。
范太爷不知怎么回事,就看庄正泰怒视,他再看那年轻女子,疑惑,和儿子一样,眉心同样的痣。
一下想起十几年前老妻带着儿子回娘家,他以为儿子少年冲动,惹了情事。
难怪庄家十几年不和范家联系。
范太爷指着儿子,“你你这孽障”
一脚跺上去。
庄正泰拉住气怒的范太爷,道:“姑丈,你先看看这个”
范太爷接过,一看,再看看儿子,当时就一仰,昏了。
庄正泰站他身边,急忙扶住,范康也冲上来扶着。
乐木兰拿出银针,给范太爷扎下去,一会,范太爷醒了,指着跪着的范康:“孽子,孽子,我范家毁在你手里”
他哆嗦的起来,对着庄正泰要跪下去,庄正泰哪里能让他跪,死死拉住。
“我范家对不住庄家,婚书范家认,重新记家谱,焦家女是我范家嫡妻我范家做不出停妻再娶之事是我范家错范家开三门迎娶焦家女”
范康咚咚磕头,“父亲,是我做错,我愿出族,范家大门”
范家的大门哪能因为他的错全开,范家几百年来只有接圣旨迎皇上才三门全开,明媒正娶嫡妻进门也是开中门。
乐木兰道:“不必我母亲在我出生之时已过世”
范太爷看向她,庄太太愤愤道:“你知道她叫什么乐木兰她娘叫焦木兰,是谁造成她不孝和母亲一个名姑母去世,是谁造成她不知亲祖母去世还能穿戴如常”
范太爷听到乐木兰名字,想起才去松山寺见了静闲大师,大师说他有一不是弟子的弟子,去了京城,如今是孟家养女,这个乐娘子学识过人,只可惜是女子。
范太爷听能让静闲大师说过人的人,好奇,问了知道是捡来的,他还唏嘘,可怜那妇人。
原来是他范家亲骨肉。
范太爷气喘吁吁,已经站不起来打儿子,只是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范康磕的额头流血,“父亲,儿子不孝,做出辱没家族之事,儿子出族。”
范太爷怒道:“你出族范家就没事了你的错就是范家的错我范家几百年来恪守礼仪风范,我范家的,没有有错不认的事”
几百年来的标榜和风骨,就这么没了
转头对庄正泰说道:“亲家侄子,我说到做到焦家女就是不在了,我范家迎牌位进门”
庄正泰对着他跪下来,庄太太和乐木兰跟着跪下。
“姑丈,我最后一次叫姑丈,表妹没了,她如果想回范家,十六年前就会回来,我想姑丈知道是为何。现如今,我也不会违背表妹意愿送她进范家门但我不能让表妹没名没分生下外甥女我请姑丈给表妹一份和离书,允许我庄家带表妹和外甥女归家姑丈对焦姑丈也曾敬佩,就请姑丈让外甥女继承焦家血脉。”
范太爷闭眼,眼泪留下来,庄家人心慈,如果不是为了乐木兰身份,或许就像以前,只是断绝来往,而不会让范家难堪。
如果这次,庄家先拿着婚书去顺天府状告范家停妻再娶,谁不认识范家老三的字体
我范家几百年的声誉呀
范太爷睁开眼睛,叫了下人进来,去把长子叫来。
范源早就听下人说会客厅那动静不对,一直赶过去在远门口守着。
进来见三弟那副模样吃惊,又见表哥在,更吃惊。
范太爷把婚书递过去道:“你去趟顺天府,把婚书备案,再出具和离书,焦家木兰生女”
乐木兰道:“焦冉生。”
“焦家木兰生女焦冉生大归庄家,再把这个孽子和郡王府婚书取消。”
范源惊愕,看了眼婚书,再看跪着的三弟,气而一脚跺上去。
力气之大范康整个趴下。
范太爷摆手道:“先办事,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