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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夫人盯着儿子看,眼睛红红,儿子瘦了,脸黑的,胡子长出来,跟西边的鞑子似的。
花贵宝倚在母亲怀里,好奇的看着,觉得不像哥哥。
“你是花与川”花贵宝问道。
“呵敢叫哥哥名字怎么,半年多不见就不认识哥哥了”
花贵宝外头想想,说:“红鲤鱼绿鲤鱼驴。”
花与川笑道:“还对暗号呀,难不倒哥哥,红鲤鱼绿鲤鱼驴。”
说的很快很清楚,花贵宝笑了,扑上去仰头说:“哥哥,给花花带礼物了吗”
花与川故作流泪说:“真让哥哥伤心,回来就要礼物,没说心疼哥哥。”
国公夫人拉过女儿说:“贵宝,让哥哥回屋休息去,还没见你侄子哪,明天再看礼物。”
花与川这才起身说先回去抱儿子,鲁国公伸着脖子看儿子走远,美滋滋的说道:“不是川儿不让说,我非得大街上吆喝去,谁说我的儿子是吃白饭的一样给朝廷出力,川儿说了,国公的位置他不稀罕,将来自己挣个正三品,嘿嘿以后就靠儿子给我争脸了。”
国公夫人更是洋洋得意,这样的儿子给个国公爷都不换。
王同化回到家同样是被祖父追着打,一屋子人拦着气喘吁吁的王学士,还是王同化主动跪在跟前,王学士更气,你倒是跑呀,我手里啥也没,难道让我用巴掌
举手起来,王同化闭上眼睛,准备挨几下,就听到惊呼的声音,睁眼一看,祖父歪歪倒倒,父亲和几个叔扑上去扶着。
然后他被罚跪祠堂,气得没晕的王学士又把儿子王琪瑞罚跪祠堂去了,曰:你罚你儿子我罚我儿子。
之后王同化的父亲王琪瑞和他岳父怀家和发牢骚,让表哥好好收拾下女婿,把怀家和笑死,同情表弟一刻钟,陪他一起发牢骚,各发各爹牢骚。
怀尚书一到年底就要查家里总账,谁开支多了,浪费了,过年没有钱给,还得来年节省回来。
陈冬青回来没有受罚,他爹娘不在京没人对他体罚,就是被祖父当着全家人训斥了几句,最后说要去哪里给家里说一声,其他人没人在意。
王同化私下去见了祖父,把去了一路上的事给祖父说了。
他感叹道:“难怪皇上对驿站急速铺这一块如此重视,之前朝廷如此重查,还是有人钻空子,不过就是更加隐秘,不是熟人介绍拿不到那份证明,有了那个证明,吃喝全包,就是叫唱曲的也都有驿站付银子,到头来亏了谁还不是朝廷朝廷养着这些蛀虫,可是这些蛀虫上下一连串,祖父,乱之,就像堤溃蚁穴,又不能提刀断之。上次用了废皇子的名声镇住了一些人,可是还有些人胆大妄为。祖父,就这次我们收集的一些证据都不知能不能动他们,怎么动一动就是一连串,包括有京里的人。”
王学士是文官,自然听不得这些腐乱之事,气得拍桌子,要骂人被孙子制止。
王同化本来还想说个事,想想还是个花与川商量下再说吧。
第962章965 没话说
这就要过年了,自古以来过年都是喜庆的、全家团圆的节日。
老话说: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出嫁的闺女只要不是太远都会回娘家,高兆五个多月的身孕身子还不算太笨重,大年初二吴长亮陪着带着女儿回了柳树巷。
回到家得知弟媳怀静敏有了身孕,不过月份还浅,又是成亲第一年,所以高兴荣还是陪着她回了怀家。
高兆这次怀孕有些浮肿,神色也有些疲惫,吃了饭江氏就打发女儿一家早点回去。
过了正月,二月初七贾西贝生了个儿子,吴迎春也怀了孕。
高兆怀孕后期,有点精力不够,喜欢睡觉,每天午饭后都要睡一两个时辰才行,到了晚上又困。
所以她根本没有精力照顾金豆,白天金豆跟着祖母,晚上和父亲一起陪着母亲走走路。
三月初三,父女俩的生辰。
一大早一家三口去了前院,平武给儿子孙女生辰礼物,又快快让他们回去。
因为看着儿媳挺着肚子走路都有点费劲。
还有一个月就要生,平武发愁,但一点不敢表现出来,只把孙女照顾好。
三月小风吹起,凉中带着暖意,拂面徐徐。
高兆叹口气,吴长亮父女旁边担心的看着她。
不知为何,高兆会不自主的忧虑,没有具体为什么。她有时自己想,理解了有些人的抑郁,不是因为生活不够好,不是因为钱不够花,就那么控制不住自己内心。
天好蓝,太遥远,吸口气,活着累。
我就是一个吃饱了撑的没事瞎想的无聊人。
有人拽她衣角,低头看,金豆端着个小碟,上面有个奇形怪状的面团团。
“娘,我和爹爹做的。”
他们父女何时离开的都没注意。
高兆展开笑容:“做的什么呀”
“是粘豆包,里面有红豆。”
高兆伸手拿过,咬了一口吃了,说:“真好吃,多谢金豆。”
金豆笑了,拿起一个小的,和母亲一起吃了。
自从过了年,高兆对一切没了兴趣,不想出门,不想动弹,肚里的孩子也不爱动弹,不像怀金豆那会,还以为会生个顽皮性子的,谁知金豆从来没哭闹过。
如今这胎,不知会是什么样,外甥像舅,可自己兄弟没一个是很安静的性子,阳荣没有那么活泛,但也不是多安静,和高兴在一起,他人小主意多,每次背后撺掇的人是他。
每天瞎想中,过得很快,就是心情仍旧不郁,院门都不出了,突然有一天听到院子外有画眉叫,她哭了,一个人坐在竹亭里哭了。
院门外,平武牵着金豆停下,她看金豆眼里流出泪,没有哭出声,眼睫毛颤抖,眼泪滴答滴答落地,把平武那个心疼。
“娘说她不想当画眉。”
“娘说小画眉好可怜。”
平武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刚想问,就听孙女说:“祖母,我也不想当画眉。”
“金豆不是画眉,金豆是祖母的宝贝孙女。”
平武蹲下给金豆擦泪,金豆抱住祖母的脖子,说:“小画眉没了,画眉娘会伤心,”
平武心里咯噔一下,“你娘说的”
金豆摇摇头,平武抱起她,又回了荣禧堂。
第二天,平武来到馨园,她揽着金豆,微笑坐着。
高兆不知因为什么,看婆婆那架势要与她谈话,小心翼翼。
平武关心问了问儿媳胃口如何,身子有什么不适就赶紧找张嬷嬷,一些例行关心话语。
高兆一一回答。
“那个顾娘子后来如何了”
高兆听婆婆突然说这话,没反应过来。
“就是那个尔哈将军顾娘子。”
咦婆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也不知道,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