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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酒庄的价值不低于三个亿”
“而大还丹,顶天就是一个亿一颗了,一座酒庄换一颗大还丹,李长风你赚大了”
“你家大还丹一亿一颗你卖我十颗啊”
陈师我讪讪一笑,摸着头:“我家没有大还丹,要真有我一亿一颗全卖给你”
李长风黑着脸,犹豫了片刻,反手掏出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了一颗核桃大小的丹药。
周不周连忙伸手过去。
啪
李长风一巴掌排掉周不周的手,然后小心翼翼的从那颗丹药上面掰了大约四分之一下来。
“大还丹起码价值十亿,一座酒庄只能换四分之一”
“要不,三座酒庄都给我,我就把这颗大还丹完完整整的拿给你”
周不周摇了摇头。
一把抢过那四分之一的大还丹吞了下去。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香甜至极的暖流。
咕咚一下就进了肚子。
而后,一股暖流从腹内生出,只是刹那间,周不周便觉得全身上下都是火热火热的。
元气在迅速的恢复着,体表的伤势也有了明显的恢复,但距离彻底恢复完全显然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
毕竟,他的伤势是血肉直接消失了,而不是刀伤剑伤之类的豁口。
“药到病除啊”
周不周感叹着,身体站得笔直。
“你们昆仑好东西挺多啊,能不能卖点给我”
“也不要大还丹,小还丹来一瓶,之前那个敢灵果也来十颗,我这次赢来的酒庄城堡什么的,全都给你”
李长风断然拒绝:“不可能”
“那就给我几颗敢灵果”
李长风摇头:“不可能”
陈师我笑道:“别扯这些了,老周,之前可说好的,不管抢到了多少机缘,我都有一点五成的,普通机缘就算了,我也抢到不少,但顶级机缘”
李长风点头:“我有二点五成,普通机缘我也不要你的了。”
陈师我掰着手指计算起来:“不算那个东瀛人的那一份,总共抢到了十四份,十四份的一点五成”
“是21份”
“四舍五入,老周你给我两枚顶级机缘的令牌就行了”
李长风笑道:“那我就是35份,四舍五入就是四枚”
周不周脸色一黑。
“去你妹的四舍五入,真要四舍五入,你第一次五入等于四,第二次四舍之后就什么都没了”
李长风脸色一黑,死死的瞪着周不周。
周不周神色复杂的摇了摇头,缓缓的摸出五枚发光的令牌,扔给了陈师我两枚,又扔给了李长风三枚。
而后他眼睛一闭,直接往后倒了下去。
第一百二十七章 隐忧
看到周不周倒下。
早已经接收到眼色命令的杨子梅迅速上前,一把扶住周不周,凄厉嘶吼:“老周老周”
“不行我得带老周去找皓月贤者”
吼了两声,杨子梅招呼着几个灵部基地的人,抱着周不周撒腿儿就跑。
另外05份顶级机缘是绝对不可能给李长风的。
灵部基地还有数千人嗷嗷待哺呢
“我感觉他是装的”
陈师我满脸严肃。
李长风嗤笑:“还用你感觉,那小子就是装的”
“那你就这么让他跑了”
李长风满脸复杂:“陈师我,你自己好好想想,这一次争夺战我们真的有付出什么吗”
“实际上,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在战斗罢了。我们俩最多辅助了一下而已。”
“能给你我继续分成,他已经很仗义了,何苦再继续为了点蝇头小利逼他呢”
“再者,灵部基地如今混得很惨,你别看他手上有十一份顶级机缘,真要回了华夏,他指不定能保得住几份”
陈师我脸色有些难看:“你是说”
“恩。”
李长风脸色不太好看:“国风如此,上面那些人早就习惯了摘桃子这种做法,尤其如今灵部基地势弱,周不周收获巨大,正是摘桃子的绝佳对象”
“他手上多留一些顶级机缘,就算被摘了桃子,也还是能勉强保住几份的。”
闻言,陈师我脸色变得狰狞起来。
他一把抓住了李长风的衣领:“我们可是并肩作战的兄弟”
“你既然知道这些,就不能把他所有的机缘拿过来,回头等风波过去再还给他吗”
李长风脸色一变,同样低吼:“那你陈师我为何不这样做你武当为何不这样做”
“我之前不知道”
“那你现在知道了啊”
“武当,太弱”
李长风嗤笑,却是语气柔和了不少:“你也知道权衡啊早在之前喂他小还丹的时候我就跟他说过了。”
“但他说他要自己去应付,而且,这一次他本来就利用了昆仑,利用了我师尊的名声,我也没办法再用昆仑的背景去帮他”
“再因为他导致昆仑出现麻烦,到时候,就是昆仑,大概也会要他死。”
话音落下。
李长风摇了摇头,满是落寞的离开。
陈师我呆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毫无疑问,经此一战,他是真的佩服周不周的,也真的把周不周当成了好兄弟。
但他能如何呢
拉着武当去帮周不周
那谁来帮武当呢
还有,就他这点分量,他的想法真的能贯彻到整个武当去吗
恐怕他刚刚提出这个想法,就会被长老和掌门认为是入了魔,立马就要关他禁闭,罚他面壁思过了。
天下处处都有糟心事,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陈师我摇头,也颓废至极的慢慢的离开了大厅。
看着李长风和陈师我相继离开。
蔺无回也长吁短叹起来。
低头看向手中的五枚普通机缘令牌,她清楚的知道,这一次要不是因为周不周的存在,其他十三方针对华夏的阴谋很有可能成功。
一旦那十三方的阴谋成功,此次来参赛的华夏之人,将全部空手而回
但,感念又如何
她真能不顾一切的站在周不周身后,去帮他吗
她做不到
很多时候,不是做不到,是不能去做。
每个人都有顾虑,每个人都被一张巨大的网缠住了,身不由己
蔺无回如此。
尹少贞如此。
其余各方小门派的弟子们也都是如此。
所有人都是轻叹一声,拿着手中的令牌,满脸复杂的离开。
只是,有些奇怪的东西,却是渐渐的在这些年轻人的心中扎根,它形成了一个块垒,堵在心脏前方。
那块垒,压迫得每一个人喘不过气。
压迫得每一个人,都想要不顾一切的奋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