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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丞怒,直接抡起拳头就要揍姬亭那张欠修理的脸,然而,姬亭没让他打到,在他脸色黑沉的时候,就立刻往后退了几步。
然后,一脸深沉的瞅着傅青丞道:“二殿下,你打不过我的想要保住你另一边脸,就淡定点”
傅青丞知道姬亭武功也是变态的紧,自己打不过他,过往也是有经验的,遂作罢,咬着牙忍住那股子怒气:“你给不给我药”
姬亭那一脸的诚恳:“二殿下,真没有”
傅青丞冷哼:“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整日带着那些药,快点把药给我”
姬亭依旧摊手一脸无辜,那样子活脱脱就是:就是没有,有也不给,你能奈我何的架势,让傅青丞气得要死。
偏偏,还真打不过他
所以,僵持了半晌,只能怒气冲冲的走了
哦,他去找燕无筹求药去了,燕无筹倒是老实,给了他一瓶消肿祛瘀的药膏,然后,傅青丞总算消停了
傅悦昏迷了六天才醒过来,她醒过来后,除了早前那姬亭和燕无筹就说过的毒性稳定之外,还有一点好处是他们都没想到的。
不晓得那天的药浴除了稳定毒性还起了什么作用,傅悦的喉咙竟然可以发出声音了,只是,还是不太能说话,可却可以勉强说出几个字,虽然声音沙哑,有时候甚至都发不出正常的字音,需要通过的别扭沙哑的声音所说的话来猜测她表达的意思,可到底比之前好了。
俩位前辈诊脉说,估计是她那天药浴打乱了体内的毒,才让她喉咙开始恢复声音,之所以是喉咙而不是其他的有所恢复,估计是和中毒前后顺序有关,抑制她记忆和眼睛的毒,在她体内沉淀多年,哪怕解了全部的毒,都需要好生治疗调理才能恢复,不比伤了喉咙的毒才不过数月,虽有损伤可却不稳固,她现在可以发声了,自然也会慢慢的恢复如常,如今不过是之前毒发和被控制昏迷是的那些时日,她的喉咙被毒性侵蚀,身体各处也一样,特备是心口处,她自己都吐字不清的指着全身上下包括喉咙说痛,哦,喉咙除了痛还有一股子腥味,显然是伤到了,不只是被毒伤了,那天药浴时,她痛苦的挣扎嘶叫,虽然发不出声,可也伤到了喉咙,等养些时日就恢复了。她也会随着恢复说话的声音。
醒来后的几日,傅悦因为两个哥哥都在,又勉强可以说话了很是高兴,可却因为身体不适浑身从内到外的发疼,依旧只能坐靠着床头和他们聊天,因为说话艰难,喉咙还不舒服,她也不爱说,依旧习惯性的写,她也精神不济,每日醒来时间不多,大多是昏昏沉沉的睡着。
一连半个月都是如此,这半个月,那两位也不曾给她用药,只让她吃一些补身体的药膳,每日早中晚过来把脉,然后又回去药阁捣鼓,似乎在等她身体恢复。
半个月的时间,傅悦身上的痛意逐渐散去,喉咙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自然,说话也利索了许多
毒也不曾发作。
第二卷 073:郁结于心,亲自回信
因为傅悦身体稳定了,傅青霖夫妇俩又在楚王府住着,楚胤不再日日陪着傅悦身边,时常会出去,今日也是,楚胤出去忙事情去了不在府中,傅青霖夫妇便陪着傅悦。
傅青丞在楚王府闹腾了多日后,在傅悦醒来没几天就被傅青霖弄走了,傅悦醒来的时候,那小子别提多欢喜,一股脑的凑在傅悦跟前,一副老妈子般的样子念叨个不停,那黏糊的模样,还以为他死活都不会肯离开,可傅青霖和他说的时候,他虽然看着很是不舍,可还是依言走了。
傅青霖夫妇俩却是半点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如今国中太平,战事也了了,和蜀国的交涉有穆烬在,傅中齐还派了英王穆定天去了,父子俩在那里处理此事,傅青霖很放心,这不,前些天收到了消息,蜀国为了让祁国退兵,不仅将当年拿走的八座城池大片疆土归还,还割让了接壤祁国的一大片肥沃的地方给祁国,本来还张罗着嫁一个公主给祁国重修旧好,可是傅中齐拒绝了,哪里的事情不用理会,索性现在傅悦这般情形,他们带不了她回去,也只能留在这里陪着,这也是傅中齐的意思。
傅中齐远在祁国,可却最是惦念这个最疼爱的女儿,因着长姐的缘故,傅中齐对这个外甥女兼小女儿最是偏爱,比自己亲生的那些还要上心不知道多少,这段时间,隔三差五便是一道又一道询问傅悦身体的飞鹰传书。
这不,刚才傅青霖夫妻俩还在陪着傅悦聊天,傅悦听见似乎门口有脚步声传来,然后傅青霖出去了一下,回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一张纸。
行至暖榻前,坐在傅悦跟前的椅子上,瞧着傅悦含笑道:“父皇又来信了,问你身体好不好,说话可还利索”
傅悦面色有些许羸弱,面上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闻言有些许怔愣,而后依旧浅笑着,低声无奈道:“父皇就是瞎操心,恨不得天天都来信问我,哥哥照常回回了便是,记得提醒父皇母后注意身体,别别为我担心,特别是母后,身体不不好”
声音还未完全恢复,且声音和以前不大一样,没那么清脆,因为喉咙尚有些难受,就像染了风寒伤及喉咙说话变声那般,虽然恢复了言语,可却不太利索,若是短短一句话,倒是说得顺利,若是长长一段,那就需要卡几下才能说完。
而且,大家都发现了,傅悦这次醒来后,情绪一直低闷着,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她身体不好没精神,可随着她醒来的日子越久,身体日渐好转,她眉眼间的愁容愈发明显,仿佛蒙着一层什么东西在眼中,且越来越浓怎么也化不开似的,虽然也爱笑,可都是抿着嘴浅浅笑着,再没有以前那样活泼明媚的笑容了,以前眼中的神采奕奕也半点不见,只剩一片黯然,经常定定的坐着不言不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问她,她也不说,心事重重的,话也不多。
那两位轮番诊脉,也只说她许是因为接二连三的变故和这段时间药浴及毒发的折磨,性子有些变了,心性成熟了心事多了,不过不影响健康。
如此,大家也不多问了,只想法子逗她欢喜,然而,效果不大。
傅青霖笑道:“这些我每次都回了,可他们还是不放心,这不,今日来的信上就说了,都是千篇一律的说法,指不定是为了安他们的心糊弄他们呢,所以,父皇说,若是你身体可以手腕有力,想让你看亲自回一封信给他”
闻言,傅悦想了想,而后浅笑着点了点头:“这样也好”
既然这么说了,一旁的清沅立刻道:“那奴婢这就去准备笔墨纸砚”
“嗯”
清沅躬身退下。
坐在暖榻另一边的穆乐善这时来了几分兴致,笑道:“之前就知道蓁儿虽然不能视物,可却识得所有文字,写的字也很好看,一直都没亲眼见过呢,这些可算能瞧瞧了”
听她这话,傅青霖忍不住吐槽:“那你可得好好瞧瞧了,蓁儿的字,比你那些符号一般的字好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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