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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篌力大无穷招式沉稳,苻溱微招式繁多身法轻灵。
平日里两人在练武场切磋,不管是拳脚还是刀剑,最终胜出的都是司徒篌。
今日则不然。
书房地方本就狭窄,苻溱微那灵动多变的招式,在同司徒篌的交手中不仅没有吃亏,甚至还隐隐占了些上风。
司徒篌气急,索性伸长双臂,一把将苻溱微紧紧抱在怀里。
苻溱微用力挣扎,可惜司徒篌的胳膊像是铁棍一般纹丝不动。
说起来他们二人虽然做了一年的“未婚夫妻”,却从未有过如此亲近的举动。
苻溱微只觉得这个比自己还小了一岁多的男子的怀抱,竟让她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心。
而司徒曜也从未想过,打起仗来比男子还拼命的姑娘,竟是这般的柔软纤细。
两人竟同时愣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苻溱微手一松,那湖笔掉在了地上。
那声音虽然极其细微,却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苻溱微红着脸挣扎了一下:“放手”
司徒曜哑着嗓子道:“别乱动,小心伤口又撕裂了,我可不想再替你包扎一回。”
苻溱微的脸爆红,却不是羞的而是气的
不想再替自己包扎一回
这话可真是言不由衷。
哪个男人不喜欢占便宜
就算司徒篌是个正人君子,可她敢肯定,他绝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你撒手”她用指甲在他腰间的狠狠掐了一下。
司徒篌吃痛,惊呼道:“你谋杀亲夫啊”
苻溱微道:“你少胡说八道,把手松开,我有话和你说。”
司徒篌有些遗憾地松开手,只觉怀中的佳人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迅速从他怀中跳了出去。
“司徒篌,我很高兴你关心我,可我不喜欢你替我顶罪,错了就是错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闯禁地上
司徒篌真是服了。
他重重坐回椅子上,两条大长腿就这么直直伸向前方,眼皮耷拉着,一副被气得受了内伤的模样。
苻溱微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这人还真是奇怪得很,不让你顶罪你就这么生气”
司徒篌咬牙道:“谁喜欢替人顶罪了你以为那军棍打在身上是挠痒痒”
苻溱微道:“正因为知道那不是挠痒痒,所以才不能让你替我挨军棍。”
司徒篌叹了口气:“姑娘家要强些不是坏事。比起那些万事依靠别人菟丝花,你这样的姑娘很值得人欣赏,甚至是尊敬。
可凡事总要有个度,一个人太过要强了,就会失去生活中的很多乐趣。
有时候你不妨尝试着吧包袱扔给信得过的人,亲人、朋友、尤其是我,你一定会有一种全新的感觉。”
苻溱微有些想笑,可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能否有什么全新的感觉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若是让别人因为我的错误受到责罚甚至是伤害,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司徒篌欲哭无泪:“你这女人真是”
他后悔还来得及么
娶个这么轴的媳妇儿,这辈子他估计连个偷奸耍滑的机会都没有。
这是要逼迫着他往栋梁之才的道路上一路狂奔啊
苻溱微却不再说话,重新挑了一支湖笔,认认真真写了一份请罪书。
阮大将军的书信自然不会只写了这么一件事。
他在信中把重新制定的计划告知了二人。
苻溱微写完请罪书,又把阮大将军的书信拿起来认真看了好几遍。
司徒篌见她看得认真,懒洋洋道:“你又在琢磨什么呢”
苻溱微道:“外祖父为何对凤凰台这般重视,竟要派重兵保护”
司徒篌道:“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很多年前听太上皇在外祖父面前提过,说那凤凰台里像是有什么秘密。
我估计外祖父之所以要派重兵去保护凤凰台,多半还是太上皇的意思。”
苻溱微不以为然道:“所谓的秘密,无非还是利益二字。我倒是觉得,太上皇实在是太过小心谨慎了。
如果那凤凰台里真有什么秘密,几十年来燕国人还会发现不了”
苻溱微容貌本就极为出色,此时认真讨论正事的模样,越发让人移不开眼。
为了能让讨论继续进行下去,司徒篌强行转移了视线:“这是太上皇的意思,咱们谁都不能违抗。
幸好这个任务没有落到咱俩头上,否则我肯定会被气死的。”
苻溱微噗哧笑道:“外祖父对你那么了解,知晓你最喜欢冲锋陷阵,怎么可能安排你去守凤凰台”
司徒篌笑道:“说得好像你就不喜欢冲锋陷阵一样”
苻溱微做了个鬼脸:“你别总揪着人的小辫子不放。外祖父信中还说了,燕国有意放弃燕京,想要迁都至地势险要的岷州。”
司徒篌道:“燕国气数已尽,迁都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慕容离亭那般聪明的人,如何会看不清这个事实。
他无非还是想要尽力保全燕国皇室罢了。”
苻溱微道:“谁让他也是燕国皇室的一员呢,那是他永远都无法摆脱的责任,也是他的宿命。”
司徒篌叹道:“普通老百姓搬家都不容易,更何况是一个国家迁都。
而且如今局势这般紧急,哪里有机会让他们认真收拾
说是迁都,其实就是在逃命。
外祖父之所以打算集结各营的兵力迅速拿下燕京,其实就是怕他们狗急跳墙。”
苻溱微深以为然:“燕京数十万百姓,不可能个个都愿意搬迁,还有那座极尽奢华的燕国皇宫,也不可能搬走。
一旦那些燕国皇室中人意识到他们再也回不来了,说不定会做出什么狠绝的事情。”
迁都一事上安肃帝是被迫的,可迁都的决定依旧是以他的名义昭告天下。
大燕的百姓知晓朝廷做出迁都的决定时,安肃帝一家以及绝大多数燕国宗室已经启程前往岷州。
慕容离亭却带着几名随从住进了归云庄。
夜深人静天寒地冻,归云庄主院书房中却是暖意融融。
慕容离亭歪在摇椅上,像是在欣赏不远处条案上的几盆开得正好的水仙。
一旁伺候的阿宾却知晓,自家世子爷哪里有闲心赏花,他分明还是在思考那些让人烦心的政事。
阿宾偷偷打了个哈欠,主子不睡,他再困也得陪着。
他以为自己没闹出太大的动静,其实却没能瞒住慕容离亭的耳目。
他轻笑道:“困了就去睡吧,我这里不用人伺候。”
阿宾忙道:“小的要陪着世子爷。”
慕容离亭摆摆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