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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又拉起凤凰儿的手道:“你快给我说说那拍卖会的事儿。”
凤凰儿今日前来安定侯府,除了探望左未曦之外,也有些事情想要和她商量。
遂把拍卖会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左未曦松开手,有些懊恼地轻轻拍了拍硕大的肚子:“可惜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凤凰儿道:“拍卖会的事情连我都不管了,你有什么好遗憾的
等你出了月子,我还有许多事情要请你帮忙呢。”
“哦”左未曦的手顿了顿:“什么事儿”
凤凰儿道:“这些年你一直在照顾那些阵亡将士的遗孤遗孀,这方面应该很有经验了。”
左未曦也是聪明人,一点就透。
“你的意思是说,要让我负责把这件事做起来”
凤凰儿点点头:“凡事总要有个牵头的人,在这件事上我能想到的最合适的人就是你了。”
左未曦早已经不是四年前那个轻易就被人欺骗利用的女孩子。
如果说从前用自家的银钱去帮扶那些人,只是凭借着那一身传承自她父亲的孤勇,行事却毫无章法。
那么四年后的她再去做同样的事,甚至于规模比从前大了不知多少倍的情况下,却依旧能够做到游刃有余。
她笑道:“既然箜儿如此信任我,那我一定尽力把事情做好。”
凤凰儿叹道:“圣上禅位的事情来得太过突然,算是彻底打乱了我们的计划。”
本来照她的意思,阿福封王之后,她便有了相对的自由。
不管是对于朝中局势的掌控,还是对朝臣们的了解,亦或是把一些想法付诸行动,她都有很多时间。
如今却不得不调整计划,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就被推到了最高处。
想要坐稳皇后的位置,自古以来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尤其圣上还要把她推到另一个高度,就更不容易了。
所以她要快速成长,身边的亲人和朋友们同样要快速成长。
左未曦却想起了其他的事情,道:“我听芸香打听回来的消息说,抚恤遗孀遗孤的事情,还是一位姓黎的姑娘提出来的”
凤凰儿道:“是。”
左未曦的眉头微蹙:“我怎的不记得重臣勋贵中有哪家是姓黎的”
凤凰儿笑道:“你这几个月一直忙着修养,几时关心过外面的事儿
这位黎三姑娘的父亲是三个月前刚从外州调回京城的。
圣上原先的打算只是想让黎大人担任水部司郎中,但他在圣上打算把他调回京城之前又立了一个大功,所以直接给了一个工部左侍郎。”
左未曦对那位黎大人究竟立了什么功不感兴趣,但这擢升的速度却是有些惊人了。
她啧啧道:“我就说呢,你的生辰宴邀请的都是正四品以上官员的家眷,她们当中怎么可能有我没有听说过的,原来是新贵。”
凤凰儿噗哧笑道:“这位黎大人出身寒门,为官极其清廉,和贵字根本不沾边。”
左未曦道:“人品贵重才是真贵,这位黎三姑娘想来应该是个很不错的人。”
凤凰儿挑眉:“姐姐的意思是想要和她结交一二”
左未曦又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不管想和谁结交,也得先把这个小东西生出来再说。”
、第二百一十章 自荐者下
凤凰儿没有想到,她回到成国公府润心园后,书案上竟摆放着一张黎三姑娘给她的拜帖。
她按了按眉心,并不想打开看。
原因无二,她如今已经没有了结交新朋友的心思。
一来,她觉得朋友贵精不贵多。
她已经有了四个情同姐妹的闺中密友,没有必要再添一个。
二来,她已经不是四年前刚到大宋时的那个没有身份羁绊的小姑娘了。
有了准皇后的身份加持,任何接近自己的人,心思都不可能单纯。
在这种情况下,绝不可能交得到真心相待的朋友。
当然,黎三姑娘给她递拜帖,倒也未必是想要同她交朋友。
但换作其他的目的,眼下凤凰儿却不想花心思去考虑。
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女孩子,也希望自己大婚时能做个漂漂亮亮的新娘。
整日操心这些事,她什么时候才能养出肉来
见她对那拜帖一点兴趣也没有,一旁侍立的思晗轻笑道:“姑娘不打开看看么”
凤凰儿一抬下巴:“每日送到润心园的拜帖数不胜数,怎的今日唯有这一份能出现在我眼前”
思晗俏脸微红:“是奴婢们商量之后才把这一份留下的。”
凤凰儿稍微有了点兴趣:“这黎三姑娘很吸引你们”
思晗道:“奴婢们对黎三姑娘不甚了解。
但那一日您的生辰宴上,她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家竟敢开口说话,而且提出的意见竟能得到姑娘的采纳。
单凭这一点,奴婢们就觉得她至少是一位才华出众胆识过人的女子。
所以,奴婢们斗胆”
对自己的几个丫鬟,凤凰儿是十分了解的。
她们之所以把这份拜帖递到自己面前,目的绝不是为了黎三姑娘,而是为了她。
她们知晓自己不久之后会做什么,手里又最缺什么,所以才有了今日的行为。
凤凰儿暗暗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把那拜帖拿了起来,轻轻打开。
清秀整齐的簪花小楷,同黎三姑娘本人一般朴实无华,却又隐隐带着不容旁人忽视的光芒。
落款处是两个字展颜,也就是说,这黎三姑娘的名字就叫做黎展颜。
凤凰儿浅浅一笑,对立在一旁的思晗道:“让人去工部黎侍郎府上回个帖子,就说我邀请黎三姑娘明日前来赏花。”
“是,姑娘。”思晗躬身退了出去。
另一侧一直未曾开口的容云终于忍不住道:“姑娘,您怎的突然又改主意了”
凤凰儿笑道:“也不是改主意,就是想起了一句话。”
容云不好追问那话是什么,只默默地替凤凰儿换了杯热茶。
第二日一早。
当一身青色裙衫,显得越发灵气逼人的黎展颜出现在凤凰儿面前时,她还是忍不住暗暗夸赞了几声。
“黎三姑娘请坐。”凤凰儿浅笑着指了指身旁的椅子。
黎展颜举止极为大方,闻言稳稳坐了下来。
凤凰儿知晓像她这样的姑娘,必然是那种行事干脆不喜拖拉的性子。
她开门见山道:“黎三姑娘有话不妨直言。”
黎展颜微微愣了愣,笑道:“司徒六姑娘和我从前想象的不太一样。”
凤凰儿嘴角微弯:“这很正常,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实的,更何况是传言。”
黎展颜点点头:“六姑娘所言甚是。我最近几日一直心存疑惑,未知您是否能替我解惑”
“你说吧。”
“家父调任工部左侍郎不过短短几个月。
除却家父的几个从无来往的同年,我们一家人在京中没有亲戚故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