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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种种,你居然还觉得自己的运气不够好”
赵重熙扯下一条兔腿递给他:“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你。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大约已经顺利抵达目的地,甚至都拿到解药了。
而不是如现在一般,只能望洋兴叹。”
慕容离亭接过兔腿,道:“如果不是遇见你,我不会知道溶洞的这一头有如此多的人。
你觉得他们见到我这个燕国钦犯突然出现,会睁只眼闭只眼放过我么
还有,此行本就是福祸难料,谁说我进了那溶洞就一定能顺利拿到解药
明摆着这就是个圈套,目的就是想把我们俩一起套进去。
所以,咱们与其分开行动,不如合在一起,遇事也能有个人商量。”
慕容离亭口才一流,所以他的话极具说服力。
赵重熙听了他的话之后,明显轻松了许多。
不过他的头脑向来都十分清醒,很快就发现慕容离亭话中有话。
他把另一条兔腿吃光,这才笑道:“我险些就被离亭兄的话给绕进去了。
如果不是因为我,溶洞的这一头根本就没有人,何来睁只眼闭着眼
还有,明知这是个圈套,你为何还要硬要往里钻”
慕容离亭道:“那你呢你又为何硬要往里钻
莫不是你的哪一位至亲好友也如我父王一般,中了卓太后那老妖妇的毒”
皇祖父中毒这件事,赵重熙是根据种种迹象分析出来的,其实他也没有切实的证据。
况且皇祖父毕竟是一国之君,他中毒的事情实在不宜告知旁人。
所以刚开始的时候,他不太想告诉慕容离亭,自家皇祖父大概也中了和楚王一样的毒。
但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加之慕容离亭又如此坦诚,连楚王尚且还活着这般隐秘的事情都愿意对他说。
赵重熙觉得,自己如果再继续隐瞒,也就不配与慕容离亭交朋友了。
他带着一丝歉意道:“离亭兄,并非我刻意隐瞒,因为我并没有切实的证据,只是猜测出我皇祖父大概中毒了。”
慕容离亭并没有感到意外。
因为以赵重熙的身份,能让他以身犯险的人,整个宋国也寻不出几个,首当其冲便宋帝。
可宋帝中毒
他的脸色突然大变:“重熙,你皇祖父中毒,是不是与和亲有关”
赵重熙知晓他和慕容晓芙的关系不错,只能点点头道:“这一定是那卓太后的意思。”
慕容离亭忿忿道:“那老妖妇真是丧心病狂。晓芙姐是她一手带大的,她居然忍心让她去做这种事”
赵重熙道:“没什么不忍心的,一个热衷于权力的人,哪里还会在乎什么骨肉亲情。
况且她的目的是毒害他国皇帝,于燕国而言,其实也算是立下了大功。
这也是慕容晓芙愿意做出牺牲的原因。
或许在她看来,卓太后野心再大,毕竟也是年过半百的妇人。
即便朝政暂时由她把持,迟早总会还到大燕皇帝手中。”
“是么”慕容离亭显然不是很相信这样的说法。
他冷笑道:“卓太后那个老妖妇对权力有一种近乎疯狂的执着。
我甚至觉得,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毁掉大燕,甚至毁掉大宋。
至于把一切毁灭之后,她有没有那个本事稳住局势,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赵重熙深以为然:“所以就算是龙潭虎穴,咱们俩也要去闯一闯。”
慕容离亭叹道:“我本应该高兴自己有一个同伴的。
可我还是无法赞同你的想法,万一咱们遇到什么不测,司徒箜那边”
赵重熙忍着心里的痛楚,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离亭兄之前还说我运气好,想来不至于是个短命的人。
这么好的媳妇儿,我不知是修了多少世才遇上的,怎么也得娶回家好好呵护一辈子,才不辜负老天爷的好意。”
慕容离亭在他肩上重重一拍:“说得好那老妖妇一大把年纪尚且活得好好的,咱们俩难道还及不上她”
说罢他狠狠咬了那兔腿一口:“咱们赶紧吃,吃完再仔细研究一下还有没有别的路线可行。”
简单用过晚饭,两人把线路图重新打开,仔细研究了近两个时辰。
然而,直到眼睛都看花了,依旧一无所获。
就在他们即将绝望之际,一场两人从未经历过的大暴雨裹挟着狂风呼啸而来。
两人不敢大意,忙驾着小舟去溶洞中躲避风雨。
然而,大暴雨导致溶洞中的暗河水量暴涨,直接把两人并他们的小舟冲出了溶洞。
、第一百三十三章 探秘境中
秀城附近溶洞无数,山势却远不及石城周围那般陡峭。
因此暗河的水流虽然十分湍急,落差却并不大。
但此时天已经黑透,让人根本无从看清楚四周的情况,只能借助闪电的亮光勉强辨明方向。
幸好赵重熙和慕容离亭水性和武功都不错,两人死死抠住船舷,随那小舟一起被冲出了溶洞。
四月的南疆,天气比桂州更加炎热。
赵重熙是被太阳晒醒的。
他只觉身上一阵灼热,脑袋也被晒得生疼。
努力把眼睛撕开一条缝,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大片潮湿的沙土。
他挣扎了几下,这才发现浑身上下又酸又痛,像是快散架了一般。
用尽全力翻了个身,刺目的光线让他赶紧又闭上了眼睛。
又过了一阵,他把头偏向一边,杵着沙地坐了起来。
阳光依旧灼热,赵重熙抬起手搭了个凉棚四处看了看,原来他所处的地方是一处河滩。
此时洪水已过,河面基本恢复了平静,只是身边光秃秃的连个乘凉的地方都没有。
他的脑袋更疼了。
伸手在腿上用力掐了一把,在疼痛的刺激之下,脑海里终于有了一丝清明。
昨晚的河水实在太过汹涌,他和慕容离亭只能用手死死抠着船舷
对了,慕容离亭
他哪里还顾得上身体的不适,直接从河滩上蹦了起来。
站着自然比坐着望得远,大约两百尺开外的一条反扣在河滩上的小舟映入了他的眼帘。
小舟的样式十分普通,与他和慕容离亭乘坐过的那一条几乎一模一样。
不,这就是那小舟
他甩了甩头,几乎是跌跌撞撞地朝那小舟奔了过去。
虽然寻到小舟并不等于寻到慕容离亭,但总归是一条线索。
很快他就来到了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