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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被何小西拆穿，老武也不难为情。反而夸上了：“你那么多主意，给做个计划呗。事成之后我请你们去城西老魏家喝羊汤。”
“老武，你解放前做什么的”何小西挺纳闷的，什么样的职业能养成这样一副惫赖性子。
话题转弯转得有些大。老武不知道她问这个问题的用意。也纳闷着：自己解放前做什么，跟这件案子有关系
想了一下没想明白。觉着反正自己以前做什么的也不是秘密，告诉何小西也没什么。回答道：“一直都在警察局工作。”
“沦陷时期也是”何小西顺口又问道。
老武被问的更纳闷了，点头：“嗯”
“难怪这么无赖。”何小西笑眯眯的说。
老武：aaac︿
看着何小西走远的背影，耳朵里全是何小西的那句:难怪这么无赖这么无赖无赖赖
何小西走到门口，像是想起什么来。顿住脚步，伸出两只手指晃了晃，并没有回头，说:“城西老魏家的羊汤就算了，买两罐奶粉吧。”
老武回过神来:“两罐太多了，一罐吧。”
何小西:“成交。”回答的特别爽快。
老武:{＿}
有种上当受骗的赶脚。
何小西说的两罐奶粉，就是学着他的漫天要价。本来心里价位就是一罐就行。所以他一还价何小西就痛快应了。
其实这种公差，不给钱该出也要出。有一罐也是赚的。不要白不要。主要是何小西被老武的无赖性情给惹毛了，想给他点教训。
不过看这人今天的反应，本性倒是不坏。
何小西心里早就有了腹稿。晚上上课的时候见到春草，在柳四嫂的帮助下跟她单独说了话。
何小西得知道春草心里怎么打算的。脚在她腿上，她的路只能自己走。
“你准备怎么办是想离婚还是就想这样了”何小西的问题虽然犀利，但是语气很温和。
“离婚”春草给的并不是肯定的回答，而是疑问句。
即便是如此，何小西还是听懂了。
春草的潜意识里是想冲破樊笼。却不知道出来了以后该何去何从。
有投奔自由的意识，却没有抓住这份自由的能力。就像是折断了羽翼的鸟，高远的蓝天和白云，是一个渴望而不可企及的梦。
“你就说你想不想吧。”何小西把问题化繁为简。只要她一个态度。
“想。”春草知道，这是她的一个机会。如果她不抓住，这个机会就会溜走。
“陆金龄家的房子，我可以帮你借过来，修缮一下就可以住。你的地，村里可以帮你要过来。你自己也能做挟红活挣挟。”何小西说一句，春草就点一下头。
只要不让她回娘家，哪怕给个草庵子住都行。吃糠咽菜，也不想再踏进何泥墩家和她自己娘家半步。
借陆金龄家的屋子给春草住，何小西也是存着私心的。
那个房子如今还是姓陆，不久就会改姓何了。等以后春草跟大毛哥成了一家人，搬家都省了。
“你做好准备，过几天有人会带你进城去抓奸，拿到何二喜重婚的证据，你们就能离婚了。”何小西给了春草肯定的答复。
听到何二喜的名字，春草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何小西见此情形，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就怕春草被何二喜一吓唬，再中途反悔。那他们这些人就给扔半道上了。
“你不要害怕，现在婚姻法规定，重婚是犯法的。咱们占着理，他不敢怎么着你。离了婚他再打你也是犯法的，村里不会坐视不管。”
春草觉得，何小西说的话都特别有道理。虽然有些话她听不懂。
“我不怕，你到时候跟我一起去吗”春草最关心这个问题。
“当然去了，”何小西帮她把落下的头发抿到耳后，像个知心姐姐。虽然她比春草小好多岁。
“等你以后单过了，可以天天去我们家串门，我们家有四个小毛娃，都只有那么大。”何小西比了个一尺来长的长度。
“一个哭的时候，其他三个都跟着一起哭。”何小西知道什么样的话题能吸引像春草这样的女人。
老武在不远处听着她们的对话，在心里撇撇嘴:这个何小西，要是做人贩子的话，比她那个晚娘还有天分，把人卖了，人还得帮她数钱。
想想自己不是唯一那个被哄骗的人，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不再像之前那样愤愤不平。
做好春草的工作，何小西给老武做的预案就完成一小半了。
听了何小西的计划内容，老武:这么简单的计划，为什么我就没想到白浪费了一罐奶粉。
何小西的计划，简单却实用。而且相信实施的时候，何二喜打死都不会相信这是针对他的一个圈套。
第313章 卖菜
何二喜的小院位于城市偏西南方向。这一片住的基本都是一些老住户。女房东姓蔡，并非本地人。
女房东倚坐在门旁，捏着一把瓜子正磕着。硕大的肚子大概七八个月的样子。头上缠着那种老式的花花绿绿的塑料卷发器。
巷子尽头，一家老虎灶坐落在角落里。老虎灶也是这个时代的一个特色。
各家各户烧水费柴火还费事。这种茶水炉子就应运而生。每天早晚两次，给附近的居民供应开水。
老虎灶前面，已经围拢了一圈的等待打水的人。
这个老虎灶的主人，已经在这里经营了半辈子了。不过，前阵子他乡下老家的侄子带着媳妇来投奔他。
他侄子就在不远处设了个修鞋子、修伞的小摊子。侄媳妇就在老虎灶旁边摆了个茶水摊。兼着卖些香烟、洋火、瓜子、糖之类的。
以前，老虎灶主人孤身一人，就在老虎灶里凑合着住。自打他侄子来了以后，老虎灶里住不开了。三口人在女房东家隔壁，租了一间屋住。
戴着破毡帽，围着大围裙的老虎灶主人，在水烧开以后，站在老虎灶门前，大声的冲着巷子里吆喝:“水开啦，打水啦。”
“二喜，打水去。”听到老虎灶的水开了，女房东把嘴里的瓜子皮吐出来，冲着院子里喊道。
修鞋的冲着旁边担着白菜叫卖的人，不着痕迹的呶了呶嘴。卖白菜的不再站着叫卖，挑着担子往女房东门前过去。
卖菜的吆喝着走过女房东门前。人来人往的打水的，却没有一个人有意愿购买。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停下来叫卖两声的时候，后头有人喊住他:“哎，卖白菜的，过来我看看白菜怎么样”
卖白菜一喜。返身回去，把担子放在喊住他的大婶旁边。来之前，何小西交代了，如果没人买也不要特意停下来。宁可这次失败了，也不要做得太刻意。他还以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