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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元宝打量,元宝则看他胡子拉碴凶狠脸,唬得绷紧身子不敢动,两人就在那大眼瞪小眼。
沈桓瞅了瞅舜钰:“少爷眼睛像夫人,挺直鼻梁骨像二爷,这红红嘴子像我,哈哈。”
“”这个怪叔叔好可怕,元宝小嘴瘪呀瘪,紧攥手心的桃木小剑朝沈桓脸上戳啊戳。
“再来再来”沈桓索性凑得更近让他戳着玩儿:“一点不痛,只是痒痒的很。”
士可杀不可辱,元宝看着那张贴过来的大脸盘,把桃木小剑一扔,伸长肉胳膊、蹬着腿直朝舜钰探身子。
“呜哇”哭得可凄惨了
“唉哟”沈桓托着肥墩墩屁股的掌心,只觉湿嗒嗒热呼呼地在滴水。
“讨厌,把孩子都唬尿了。”舜钰板着面孔凶他,接过元宝头也不回往床榻去给他换裤子。
“冤枉啊”沈桓忽觉脊背飕飕地发凉,是沈二爷冷着目光在看他,心底一紧:“属下知错”
沈泽棠继续逗小月亮玩,稍过片刻才淡道:“值夜十整日不得旁人轮替,退下罢。”
房里总算安静下来,舜钰接过小月亮,换好裤子的元宝给沈二爷抱。
沈二爷把元宝的胖足箍在手心,忽的撑高,又忽的垂低,这样飞起又落下让元宝十分新奇,娘亲可从不敢这样带他玩哩,眼睛眯起又睁开,看到爹爹的脸,又看不见啦
“咯咯咯”咧着小嘴笑得止不住。
小月亮窝在舜钰怀里,咂着手指看爹爹逗哥哥玩,忽而两只胳膊伸啊伸啊,也要爹爹抱,也要举高高。
舜钰心底酸溜溜的,这才初见面呢,小家伙们的心就被收买去了,日后可还了得。
陶嬷嬷掀帘进来禀话:“奶娘过来接少爷小姐,到了喂奶的时辰。”
沈二爷亲亲两个娃儿,才递给陶嬷嬷抱出房去,舜钰瞧见掉在地央的桃木小剑,上前捡起吹掉沾染的浮尘,瞟眼他,拿着走近晃了晃:“这是徐蓝给元宝刻得木剑,还给小月亮雕描了只芦花鸡,他对娃儿们很好“
话还未说完哩,腰间便缠来健实的胳臂,再略使些力,舜钰低呀一声跌坐在沈二爷腿上,他另只手挟抬起她的下巴尖,嫣红的唇瓣便被气息灼灼地噙住。
温柔似水般亲吻,萦绕着淡淡草药苦味儿,舜钰忽然有种没这男人不行的感觉,微阖起眸子,双手搭上他的颈项,在清宽的脊背后交合。
沈二爷睇她妩媚娇羞的模样,身骨不由硬热起来,修长有力的手指去拆解她的衣襟,却听得董娘子隔着帘栊问:“二爷现要用晚膳么”
舜钰颊腮如抹胭脂,把他的胸膛推了推,脸皮还是薄的很,不愿夫妻欢情被谁听见瞧去。
沈二爷叹口气,边替她阖拢衣襟,边抑平气息吩咐:“夫人同我一道用晚膳,再蒸两个螃蟹来。”
董娘子应诺着去了,沈二爷依旧紧揽舜钰的腰肢,拿起桃木小剑前后看了看,微笑着搁下,再去拉开左侧桌屉儿,但听嘭的轻撞声响,舜钰好奇地随音望去,神情顿时一滞。
沈二爷慢条斯理地一件件拿出,摆在桌面上,十八般武器雕琢的栩栩如生,显见是给元宝的;另有彩描的虎皮猫猱狮狗,舜钰拿起只绿皮鹦鹉:“倒是一模一样我让徐蓝拎去梁国公府暂养着,你不知那小妖物在廊顶乱飞死活不走,后被徐蓝捉住关进笼里,一路把我祖宗八百代都骂个遍”
沈二爷握住她的手,默了默温和道:“待天下太平后,再把它接回来,我替你教训它”
第陆佰章 夫妻情
舜钰笑着看沈二爷,她都是孩子娘了,哪里会去跟只鸟儿计较呢。
董娘子送来饭菜,皆是家常肴馔,一碗南瓜瓤肉,一碗笋煨肥鸡,一尾清蒸鱼,两三盘油盐清炒的菜蔬,没会再端来个砂锅,揭起盖,沸着热腾腾香喷喷的猪肉馄饨。
舜钰倒首次见拿南瓜这样烹饪的,拳头般圆小瓜挖空内瓤,里头塞碎肉、香蕈、笋尖浇酱油香芃放笼里蒸,她挟了一筷子津津有味地尝了口,咸鲜滋味还混着南瓜的清甜,直赞董娘子好手艺。
沈二爷替她拨碗粳米饭摆面前,自己则舀几个馄饨连汤盛碗里,他吃口清淡,尽挑菜蔬慢慢嚼咽。
舜钰撇撇嘴儿,挟条肥鸡腿搁他碗里:“吃哪补哪,这个给二爷。”
沈二爷礼尚往来,把另条鸡腿给她,面不改色:“昨晚娘子的腿在吾腰间总挂不住,缺力气,也得补一补。”
“”舜钰臊了大红脸,哪有人像他那样狠的,间间歇歇弄到窗纸透进清光来才止,便是铁打的身骨也受不住呀都不晓得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二爷还敢嫌弃她娇嗔的瞪他一眼,偏挑碗里吸足油水的笋子吃。
沈二爷见她耳垂泛起嫣粉,弯唇暗自浅笑,说起已是两个孩子娘,可床笫间依旧羞涩如少女般,弄狠了只会紧攥锦褥瑟瑟发抖,像误入陷阱走投无路的小鹿,水眸含潮可怜的看他,动人的不行,却更勾引得他去欺负她。
他她们这一世在恰当的时间相遇相知,彼此心无芥蒂的结成夫妻养儿育女,同甘苦共患难,人生得如此,又夫复何求呢
董娘子送来蒸好的大螃蟹,拌好的姜醋油碟儿,及一壶烫温的黄酒,退出房外。
沈二爷用香茶漱口,又净过手,才给舜钰剔蟹黄,一面问她在大理寺做的如何,杨衍可有故意为难。
舜钰摇摇头,把南平县案子同他细讲一遍,又道:“冯双林今儿受皇帝所托,命我后日进宫鉴宝。”再把杨衍关于此行凶险处说了,沈二爷手微顿,眸光深邃地看着她:“他倒变了许多。”
“哪里变了”舜钰没觉得,满脸不以为然,沈二爷笑而不语,舀一细匙蟹黄蘸姜醋送她嘴边,稍顷方沉吟说:“杨衍的法子虽能保命,但那些古器被损毁想九儿定是不肯,你可有应对之策”
舜钰默了半晌回话:“原想反其道而行之,只恐他狗急跳墙揭我女儿身,是以犹豫。”
“不怕。”沈二爷语气从容:“若要揭你身份早揭了,不必等到此时,他自己也难脱干系。”
舜钰松口气,看他眉眼温润、万事皆成竹在胸的模样,心底说不出的踏实,搁下筷著,慢慢凑近沈二爷身边,双手环住他的腰,忽而倚进他宽厚的怀里蹭了蹭,有种很温暖的感觉。
沈二爷微怔,其实时常他都有种错觉,舜钰青春年少的身躯里,似乎藏着个看透世事、历经沧桑的魂魄,每当他想深究去抓握时,她又拒他于千里之外,一来二去他倒淡然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舜钰是,他又何尝不是呢,或许终有日云浅风清了,他们彼此会坦城相待,或许就这样一辈子,也没甚么,漫漫余生他她们能相携至老便好,其它皆不重要。
“娇气。”沈二爷嗓音醇厚温和:“很想抱抱你,不过手上都是蟹腥味”
他的话未完,听得舜钰闷闷问:“我们甚么时候才能回家想母亲和荔荔还有那只鹦鹉。”
“快了。”沈二爷亲亲她洁白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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