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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可怕么”
借着昏黄烛火,能看见她秀气的脚趾甲儿,用金凤花涂得一朵嫣红,嗓音不由有些混沉:“谁让你涂的”
沈二爷不可怕是他身上那玩意忒可怕田姜耳根子发烧,佯装的镇定:“徐夫人让涂的,说京城的姑娘家兴这个若二爷不喜,我不涂就是。”
“谁说我不喜的”沈二爷的呼吸热热熨过她的鬓发:“我喜欢,这样的媚”
田姜的心怦怦跳到嗓子眼儿,浑身止不住发抖,他他要对她下手了么
哪想得沈二爷并未有出离动作,只慢条斯理揉捏的她足心都出了汗,才听他柔声问:“听说白日里你哭个不住,是后悔嫁我么”
田姜摇摇头,她不后悔嫁他是目前最明智的抉择。
抬眼看他清隽温善的脸庞,虽然她甚么都记不得,却仍有颗想亲近他的心,便是她还没太欢喜他却依旧期待共度彼此的余生流光,她想这又何尝不是个好的开始呢。
沈二爷觉得,他仅剩的耐心,被这丫头水汪汪眸儿给瞬间化尽,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已浪费许久。
蓦地覆上田姜柔软的身子,挑开她胸前的衣襟,那朵蛊毒花缩成指甲盖大小,不仔细看就像一枚胎带的印记,仔细看了,又像溅上的红胭脂星子,他用指腹轻抚且低笑:“京城大家户里诞得子嗣,因为特别宠溺,会在身上烙痕,防着日后若丢失,还能凭这个找回来,田九儿的原来在这里,我是再不会把你丢了。”
“那二爷的印记在哪里”沈二爷的唇瓣滚烫,手指力气很重,让田姜羞臊又不知无措。
“我也有九儿自己找。”他缱绻地吻着她,声音如数年的陈酿,醇厚的令人醺然欲醉。
田姜忽儿觉得腿凉生生的被分开,一双因拈笔而指腹粗糙的大手,不知何时攥紧她的臀股:“田九儿,这次要为我痛”
田姜听得懵懂,不解他所指何意,却也未及多想,电光火石间,她倏得背脊僵直,浑身紧绷。
这样的感觉似天崩地裂,翻江捣海,有甚么在悄慢地流淌,她听到自己因太痛尖锐的吸气声。
沈二爷吻上她湿漉漉的眼睫:“不用怕,马上就好了。”
“二爷万恶淫为首”田姜忍不住嘤呜:“明儿你还要上早朝”
半晌不得回应,她睁开眼,触目是沈二爷健实精悍的胸膛,再看他脸上的神情,褪去谦谦儒雅的表相,竟带着些微狰狞,他蹙眉微阖双目,颜骨泛起暗红,薄唇紧抿,给人一种尽享其中的感觉。
床弟之欢就这样令人沉醉么田姜不觉得,伸手去推他宽厚的肩膀,咬着牙把话说的断断续续:“说马上就好的都一个时辰了二爷说话不算数。”
沈二爷被她逗笑了,这样的时刻若还能说话算数,是会死人的。
“马上好了”他呼吸喑哑绵冗的哄着,看田姜初初承欢的身子,已然难承受的模样,遂迅疾抓住她两只手儿,强有力按在锦枕上,半身俯冲下来,薄唇凑近她细粉的颈子,重重的一咬。
田姜气得差点要哭出来,也就这当儿,沈二爷浓烈的低喘响在她耳畔
半晌后,田姜才伸手想去圈他的颈子,却碰到他的脊背,竟细细密密皆是汗珠子,沾了她一手的湿。
第肆贰柒章 鱼水欢3
房内的龙凤红烛已燃过半。
沈二爷待喘息渐稳,侧首看向田姜,她眼眸微阖,朱唇柔润,鬓边碎乱的发湿汗漓漓,因着累极,连薄衾都忘记拉起遮掩身子,胸前那两掬白玉兔儿,在乌油长发间微微颤动,显得娇憨又可爱。
眼神莫名的浓重,他索性起身趿鞋下地,才走至门边,已有守夜的丫鬟撩开锦帘,老夫人房中的陆嬷嬷兜着手也在,见到沈二爷忙过来行礼,知她所为何事,沈二爷淡颌首,转而朝翠香翠梅吩咐,净房里备好热水,夫人要清理。
两丫鬟匆匆去了,他辄身回房里,见田姜穿齐整坐在床沿,边趿绣鞋,边抬手整理鬓发,听得脚步声抬眼,神情带着难以面对他的窘然。
沈二爷噙起嘴角,温和道:“我已让丫鬟在净房备下热水”
田姜浑身正黏糊糊的难受,也不等他话落,“嗯”一声起身要走,许是之前与二爷厮缠太久,怎生的体娇骨软,莫名脚踝崴了,趔趄着朝前倾。
沈二爷眼明手快握住她的手臂,也不带多想,手掌触及她腿弯轻松地打横抱起,笑着也不多言,直朝净房而去。
翠香翠梅原是梁国公府徐夫人身边的大丫头,皆是言行谨慎,十分懂规矩明事理的,那木盆里的水微微发烫并不伤人,再滴了木樨清露,整个身子软绵绵浸洇在里头,令人舒服的昏昏欲睡。
翠香替田姜把乌油长发梳透了,再松松挽了慵妆髻,用珍珠簪子绾住,翠梅捧了海棠衫玉绡裙等在边儿,过一炷香的功夫,见个丫头侧身探头进来,笑嘻嘻地问:“两位姐姐,二夫人可好了二老爷让我来催呢。”
田姜虽懒懒难动,这话倒也听进耳里,半起身任翠香两人服侍她穿起衣裳,出了净房。
走进屋内,眼尖发现床上重换了大红洒花褥被,那块沾染落红的素白布显见被收去了。
沈二爷侧靠锦枕就着灯火翻佛经,津津有味地看着,田姜也不便打扰他,自顾自脱掉绣鞋上了床。
沈二爷阖上经书,打量她秀美有致的身段,越过自己屈膝朝内里爬,里衣轻薄贴骨,胸前粉团儿轻摇,圆润臀线起伏,眼眸顿有些深邃起来,与他在国子监那晚发现她女儿身时,又长熟了许多。
想她之前府学国子监一路科举,在大理寺夹缝中求生,诸多艰辛,其实最难熬最抗不住的,应是这青春不安份的皮肉骨罢,要用怎生的力气将曲线掩藏,展男儿平直之态,他忽然对这丫头有说不出的心疼。
田姜才躺下,就被沈二爷揽腰带进怀里,她有些紧张,不知他要做甚么。
沈二爷能察觉她如易受惊的猫儿般,嗓音温柔的哄慰:“五更要起来新妇拜堂,睡罢,我不动你。”
田姜紧绷的身子渐趋松软。
这才觉得他胸怀宽厚又温暖,隐透股子木樨清甜的味道,不知是她身上的,还是他身上的
她找了个最舒适的姿势,神情有些朦胧问:“二爷甚么时候带我去见钱神医我想快些记起以前的事。”
“不着急。”沈二爷轻拍着她的脊骨,慢慢道:“待你把药丸吃完,再去寻他不迟。”
田姜默着不吭声了,不知过去多久,沈二爷忽问:“九儿可睡着”
听她嗓音含混说没呢,他嘱咐道:“明日拜堂敬茶你勿要怕啊,娘亲表面威严,说话多直率,却从未有刻意刁难媳妇的心思,但得府中其乐融融不生事,她就很欢喜了九儿在听吗”
讲了半日不见怀里人回应,俯首看她嫣粉粉的脸儿,眼眸紧阖,跟只猫儿般轻轻呼噜着,已经睡熟了
他做了一日新郎官儿,晚间又历过一场噬魂蚀骨的情爱,身子虽疲倦,脑中却愈发清明。
见灯花忽炸一下,静听隐约传来更鼓声,已经至三更。
不知何时窗外起风了,吹得树影婆娑,满室生凉。
沈二爷想起身去放下帘子,却觉胳膊难抽,原来是田姜纤白手指扯着他衣袖,便是睡着也不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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