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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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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自己满腔的真情意,一股脑的倾囊于她,甚还觉不够,想着日后要百倍儿的对她好

她却要害他

她作何要害他

忽的眼前朦胧起,疤脸独眼壮汉趁他分神,用手里的竹针,朝他面庞喷了一口迷烟。

徐蓝趔趄两步,终是不堪而半膝跪地,紧握长棍强撑着沉重的身躯,忽得肩膀被狠狠击中一棒,他“噗通”一声再难持,摔倒在青石板径上,唇角溢出一抹红来。

一时间他的心冷得透透地冯舜钰

黄昏时分,天空阴的沉黑。

秦砚昭的官轿摇摇晃晃至府门前停下,侍卫掀起帘伺候他下轿,再撑起青布大伞替他遮雨。

进得门内,穿园过院,一路碰到丫鬟婆子,皆恭敬朝他行礼问安,他偶尔会颌首,多数是目不斜视的。

他的心情有些沉郁,有同僚不知是有意、或有意,让他知晓了沈泽棠举荐他、任甘肃布政使之事,终是未得,说起原由,徐首辅那番新婚燕尔难离别的鬼话,岂骗得过他。

徐首辅对他心怀疑虑,自不会重用,秦砚昭心如明境。

却也惋惜错过此次机会,若能把握此次,他入内阁都皆有可能。

想起沈泽棠,更是又畏又恨,畏他老谋深算、城府难测,恨他把自个攥在手心中,无力挣脱。

慢慢进得玄机院,忽儿瞧见西厢房内烛火通明。

思茫然,他疾步至房前,掀起锦帘子,喊了一声:“舜钰”

第壹柒捌章 情难解

秦砚昭顿住步,哪里是什么舜钰,李凤至倚在临窗大炕上,穿着水绿衣月华裙,外罩珍珠色比甲,足下趿着一双葱白缎子纱翠凤头鞋,看着清爽极了。

她听得响动声,抬眼见是秦砚昭进来,笑着欲要起身迎接。

秦砚昭却先坐到她旁边,去握她的手儿,皱起眉宇问:“手怎这般凉好端端的正屋不待着,跑这里来作甚”

“无聊的很,所以四处走走看看。”李凤至性子温婉,说话细声轻气的。

不比舜钰的伶牙俐齿,总气得他爱也不是、恨也不是。

想起方才脱口而出喊的谁,不自在地朝四周扫一圈,走的很决绝,什么都不曾遗下。

稍顷,秦砚昭不疏不缓道:“表弟舜钰原住这房,方才在外头瞧到窗内烛火,倒以为他有事回来。”

李凤至看看他,默了默,才软声说:“听母亲提起,表弟入学国子监,此次秋闱还高中了解元,十分的出息。”

她把手中一页纸笺凑至秦砚昭面前,笑道:“方才在桌下格屉里发现的,一直在猜可是表弟作的,又觉不像,不如夫君来判。”

秦砚昭接过,见上头写着:“一蓑一笠一扁舟,一丈丝纶一寸钩。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独钓一江秋。”

看似渔翁逍遥意,却是萧瑟满画屏。

一人对一江的残败秋景,那样的孤寂落寞已深无可解。

秦砚昭忽儿觉得,自己似乎并不如自己所想的了解舜钰,他真的有些看不懂她了

“表弟少年举人,正是意气风发、前程似锦时,怎会做出如此悲凉的诗来”

“字是舜钰的,至于诗是谁作的,并不重要。”秦砚昭语气很淡,把那纸笺随意搁到一边,再俯首从袖笼里掏出个莲花点翠的银簪子,递给她:“今路过恒商银铺子时,瞧着便想买来送你。”

李凤至惊喜的接过,抬手插于髻上,秦砚昭打量了下,没有想像中的好看,李凤至却一副极喜爱的模样。

秦砚昭忽得心热起来,他攥住那纤白的手指,微微使力,凤至脸红红的,身不由己倒进他怀里。

“替夫君更衣”他低喃,亲着她的额头、眉心、鼻尖、再是红润的嘴唇。

他的官服依旧穿在身上,她的衣裙却被熟练的剥除干净。

凤至在他怀里瑟瑟,抖着声抓他的手,低低地说:“回主屋去”

她不要在这间房里、在这临窗大炕上,这里全是冯舜钰的味道。

“就在这里”秦砚昭不容再说,把她重重倾轧至炕上,喘息有些粗哑、伸手去解自个的里裤。

浓烈的呼吸热烫的喷着白皙的颊腮,李凤至忽然哭了。

秦砚昭触着她流下的泪,停下手中动作,茫茫然看着凤至,忽然似清醒过来。

他沉默的从她身上翻下,拿过锦褥盖住娇裸的身子,起身头也不回的直朝浴房去了。

陪嫁丫头怡蓉进得房来,欲伺候她穿衣,凤至看着她精致的眉眼,低声让她去浴房伺候。

待穿好衣裙,重新挽起发髻,李凤至把那芙蓉点翠的簪子插上,照着菱花镜半晌,这才起身,掀起帘子,竟见秦砚昭站在廊下,换了身黛青色的裰子,看着满院雨色昏蒙。

再不露痕迹看了看怡蓉,暗自松口气,低唤了声:“夫君”

秦砚昭这才转过身来,把她的手攥进掌心里,嗓音柔和道:“怪我一时急躁了未顾及你的感受。”

遂拉着她慢慢朝主房去,又吩咐跟在旁的曹嬷嬷,西厢房已无人居住,待打扫干净后就锁起来。

李凤至嚅了嚅唇,想说什么,却终是未能说出来。

舜钰站在兵器房窗前,清冷着眼看徐蓝使着长棍打斗、不支倒地,后又神志昏沉,被几个小啰啰用架子抬起离去。

直到外头再无人迹,她又站了站,才推开门走至檐底,弯腰捡起丢弃在地上的襴衫,却被田叔接过去,重递上一件宝蓝裰子。

舜钰慢慢穿上,沿着湿漉漉的板径,朝斋舍方向而去。

田荣默默跟在后头,看她垮着双肩,背影纤薄柔弱,显得很孤单的样子。

一幕幕他都躲在暗处,看在眼里。

心头百味杂陈,说不出的滋味,想讲些话儿劝慰她。

却见舜钰倏的止步,回转身看着他,有些失神落魄地问:“田叔,我明哲保身,有何不对么”

田荣沉沉叹口气:“九儿自然是无错的。”

“可却害了徐蓝。”舜钰脸色苍白的笑了笑:“魏勋我对付不得他,但梁国公府可以,徐蓝若出事,魏勋就完了。而徐蓝定会恨透我,依他的性子,不会拿我怎么样,只会离开远远的,老死不相往来,这样他也无暇辩我身份”

说着这些话时,她没有打伞,浑身雾蒙蒙的。

低头把脚前的小石子踢的老远,半晌抿着嘴儿嘀咕:“反正我也讨厌死他了,整日里总想辨我是雌雄,这样倒耳根清静哩。”

“才不稀罕他那些糕啊饼啊的,十只鸭腿吃的都有鸭屎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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