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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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簇围着至他跟前作揖恭贺。另有人笑问成亲吉日订在何时

秦砚昭还未开口,李光启已喜滋滋扯嗓说:“早商定于八月十五嫁娶,众位到时勿忘来吃口喜酒。”

秦砚昭噙起唇角,似乎颇愉悦,可眼眸却平静的无波澜。

他把心思隐藏的好,旁只道新郎倌多矜持,有谄媚的凑近讨好:“这日恰逢月圆人聚的中秋,最适宜嫁娶结亲,实可谓双喜临门,吾等哪还需李尚书多言,定要上门讨彩头沾喜气的,到时莫嫌人多嘈杂就是。”

“岂会岂会”李光启说到兴味甚浓,拈髯呵呵笑:“老夫就喜热闹,估摸那日百多余桌喜筵,沈二、徐令、还有夏万春等几个,都得给我不醉不归。”

众官员听得暗自啧舌,早听闻李老儿是个交际广且人缘好的,竟是不斐至此。

那喜筵定是要去插一脚的,哪怕是与诸如沈泽棠此类高官强权寒个喧,混个面熟,亦不枉虚行。

秦砚昭忽儿侧身朝李光启作揖,恭敬道:“刚瞧着我那表弟在前头走,容我与他去打个招呼。”

语落已头也不回地走出数步远。

其中个年轻官儿气盛,嫉妒他的好福运,话里藏着话言:“秦御使倒清傲不羁吾可不敢对丈人这般无礼数。”

有人挤眉斜眼的随声附和。

李光启听得不爽,索性双目圆瞪,粗着喉咙斥:“自古至今凡有才能者,谁不是端得一身傲骨我就稀罕他这性子。”

再瞅瞅那挑事儿的,撇起嘴,一副看不上眼的神情:“凡见我唯唯喏喏、话不敢二句者,老子见着就想拳脚揍他一顿。”

年轻官儿羞得脸臊红,脚步才微滞,已有人连推带搡地、把他挤到一边去,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背影恍闪,兀自懊悔不迟。

舜钰玩握着秋闱科考的号牌,拐上条隐蔽的石子辅道。

她走的很慢,午后时光幽静,除风飞过叶子的微响,还听得一只黄莺儿在柳梢歌唱。

手里号牌转眼被生生夺走,她唬了一跳,不自主后退几步,惊呼未出口,却对上熟悉的面庞,是秦砚昭,低首看过号牌,又抬眼瞧舜钰。

嘴角微微上扬,问她:“我去荥阳赴任,特来寻你告别,为何就不肯见我可是介意我娶亲的事”

舜钰蹙眉,她的腹隐隐在抽痛,下头的红一股一股不断地淌,女子的葵水果真麻烦,惹的人心浮气躁的。

伸手问他讨号牌,却是无赖,不把问的话儿说明白,便就是不给了

舜钰板起小脸,原就略显得苍白,此时楚楚的似一推就要倒的模样。

秦砚昭敛起笑容,沉声问怎么了,抬手朝她额抚去,趁着这档子,舜钰眼明手快的一把抢过号牌,转身欲跑,却被只大手拽住胳臂,再往回用力一拉,她便腿软骨娇的被抵靠在粉墙边,头顶传来的嗓音有些凉薄了:“冯舜钰,你也学会这套”

舜钰仰颈还未答话,左腕已被他扣住,手指搭在脉上调息至数,又换右手凝神半晌,才缓缓松开,看她会儿。

听他说:“可多饮些红糖水,勿要吃生冷之食,晚间天气微凉,可在腹处盖条薄褥子。”

舜钰便晓得秦砚昭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由不得脸红了红,恼羞成怒道:“要你管”

怕他把号牌再抢了去,索性收回袖笼里,辄过身,不敢走快了,挪着碎步好不别扭。

秦砚昭不急不徐的跟在她后面,也不管她是否在听,只低声说:“听得李尚书提,往年科举常见贿买考官、夹带经文及请人代考等手段,前日太子在朝堂提议,经皇上准允,吾朝要甄选贤能高材之辈,必先严整考场舞弊之风,从此次秋闱考起始,搜身至关重要。”

“要过两门各搜一次,一门众生八人成行,鱼贯入,只查表面功夫,譬如帽不得双层、衣不得夹里、衫袍需单层、袜穿单毡且鞋用薄底;笔墨纸砚及蜡烛甚吃食都要搜检。国子监考场,一门搜检主为皂吏,由监官督查。”

“最难过是二门,由礼部、吏部或翰林院抽调来的各路考官,亲自搜查考生是否怀挟私物,脱褪襴衫,只着单层里衣,并可手触身体搜检。”

他止了言,叹口气方道:“舜钰,就算一门能混入、二门你定是过不去的。若强行为之,一旦察觉被逮,可知要牵连多少人”

“那是你丈人,不该唤李尚书的。”舜钰抿着唇,脚莫名的一崴,差点摔倒。

被秦砚昭拽住胳臂,背抵靠至他怀里,呼吸暖热的吹在耳边:“就这么倔我在扶柳胡同置了处宅院,你去住你的家仇血案、我来替你查个水落石出就是。”

舜钰扭头看他,嘴角清冷的弯成弧,忒是可笑啊这个男人秦府里有个明正言顺的妻,要把她养在外头为妾么

前世里她或许会一无反顾的顺从他,而今,流光早已把人抛,她,再也回不去了

第壹肆零章 暗诫训

舜钰默然看着秦砚昭隽朗的容颜,怎么都历经两世,却愈发觉得他这样的陌生呢

恨那晚清风明月太醉人,一时心性迷乱犯下糊涂事,让彼此的情份剪不断,理还乱。

拍他的手让放开:“科举我自有打算,不劳表哥费心。好生待你的妻,金汤玉露娇养的女儿,是指你多怜惜的。至于那宅院自留着罢,舜钰有鸿途要展,不屑圈养四方天地。”

“不爱听圈养二字。”秦砚昭当她闹别扭,依旧温言劝着:“你应懂我心意的,暂且耐心等我些时日,必不辜负卿心。”

他怎还不明白呢非要她撕破彼此的颜面么

舜钰笑容冷淡正要开口,忽听有人连声唤着“凤九”,遂望过去。

“凤九”傅衡边喊边大步过来,因走的快,文物匣子拍打着腰胯,噼啪作响。

秦砚昭不落痕迹的松开紧攥舜钰胳臂的手。

傅衡一眼便瞧到秦砚昭,穿绯红官袍,带乌纱帽,眉清目淡,不易相处的模样。

转眼看舜钰,抿着嘴,并无介绍他俩认识的打算,也罢

遂把一节粉白的鲜藕、掰半递给舜钰,笑着说明首尾:“方去敬一亭吴司业处,巧着户部送七方冰块来,他敲碎装半深碗,里头埋了许多莲子和菱藕,见我背书尚可,特赏了冻藕,凉溅齿牙,分外解暑。”

言罢、把自个手里那半咬下,“咯嘣”一声,果然爽脆的很。

舜钰看着心动,欲也要吃,却被秦砚昭横手强接过,咬口慢嚼,看她一眼:“你不能吃生冷之物,腹会更痛。”

“凤九你怎么了”闻听此说,傅衡呆了呆,又朝秦砚昭作揖问:“凤九可是病了”

秦砚昭撇唇并不答话,舜钰忽儿很厌恶这种感觉,好似那隐秘羞事、如今只有他俩两相知,莫名就比旁人更多亲密似的。

“晌午同元稹几个游水受了凉,多歇息就好。”她凑近傅衡耳边,用手捂嘴,仅他二人听得声音私语。

“你们去游水怎不把我捎上”傅衡有些不满:“我有好的皆想着你们,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舜钰冤屈地捶他一下,磨着牙哼哼:“我也是半道被元稹劫去的,有种你当面去骂他才是。”

傅衡晓得自个怨错了人,也没胆去质问徐蓝,索性咳一嗓子抚胸道:“你何时这么大力了捶的胸疼”

“少来你又何时这么娇弱了。”舜钰不由“噗嗤”笑出声,苍白的颊有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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