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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说什么清除腐败是为了人民,什么安定团结和谐社会那些大道理,裘樟清已经不是代i县长了,在她那个位置上,她的眼里只有能不能搞好经济,能不能带来社会效益,接下来才是这个干部是不是自己的人,或者是谁的人。创造价值是第一位的你要问为什么你觉得如今的裘樟清会在乎谁给自己使绊子吗她要的是政绩要的是gd调整一下干部对她来说算什么市委书记不也换人了吗可是梅山的干部一旦调整了,新任的人熟悉工作要多久这对开展工作有什么好处”
屯一山喝了口酒说:“她等不了,她也不想等,你要记住,任何时候斗争都是为了某种目的而不是最终目的,斗争只是手段,从来没有为了打仗而打仗的,即使是古今中外的战争狂人们也是为了占有资源才穷兵黩武的,裘樟清比陈飞青看的远,或者说志向高大,裘樟清那会对文化系统开刀是为了自己吗可是她挡住了陈飞青的财路,所以陈飞青要让裘樟清离开梅山,裘樟清又回来了,陈飞青还是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只有自取灭亡。”
“位置决定思维,屁股决定脑袋,你觉得梅山哪个干部身上没有问题刘依然和廖文志仅仅是他们那个司机廖有为暴露出来手表和十多万的问题吗不是有一句笑话吗,干部挨个抓可能有冤枉的,隔一个的抓,肯定有漏网的,就是眼前,小范围的讲,你和我不还存在请吃请喝的”
“所以,摆在你面前的,不是半间房或者哪个乡镇到底有没有金矿的问题,而是没有金矿,你怎么能在工作岗位上让它存在金矿的问题。”
屯一山的眼神古井无波,冯喆的心里却被他的言辞掀起了惊涛骇浪。
看来,自己真的在政治上还是非常稚嫩的,屯一山说的对,安身立命了之后,是要好好想想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和怎么去做了。
下午回到了县里,冯喆看着裘樟清忙碌的样子有一瞬间稍稍的有些失神,恰好的此时裘樟清抬头看前方,眼神的余光注意到了冯喆瞧自己直愣愣的模样,裘樟清的心紧紧的收缩了一下,下意识的伸手掠了一下自己的鬓角,觉得自己的脸似乎有些发烧。
裘樟清的这个动作很自然,冯喆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已经让裘樟清留意了。
晚上裘樟清出席了一个会议,回到住处已经很晚,等冯喆放好了洗澡水出来,裘樟清正在敷面膜,白白的面膜遮挡住了裘樟清的脸,她语气很淡然的让冯喆坐下,说:“来,小冯,我们聊一会。”
“小冯,不知不觉,我们认识也有两年多了,时光荏苒,白云苍狗,这两年以来你和我都经历了一些事情,可以说,都是和梅山结下了不解之缘。”
冯喆点头说:“裘书记,我能在梅山遇到你,是我这一生的幸运,要是没有你,我也不是现在的我,这是一种没法替代的人生财富。”
“是,你说得好,生活中和每个人的相遇都是一种缘分,不管是美好的,还是荆棘的,都是一种资历。”
裘樟清脸上敷着面膜,所以冯喆没法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你在我身边工作也有一年了,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你有头脑,有能力,如果加以锻炼,他日必将成大器”
冯喆一听就要说话,裘樟清摆了一下手:“我别的不敢说,走的地方多了,人还是见了几个的,你和许多同龄的人比较,有着一些优点,比如脚踏实地、不浮夸,很厚重,性格沉稳,但是也有一些缺点,这些缺点并不是不能改正的,瑕不掩瑜,我希望,你能在今后的工作生活中更加的成熟起来,超越现在的自己。”
第349章冷若冰霜三
严守一脸色阴沉着一直都没说话,会议室里一时间比较静谧。
所有人都知道了,因为移民搬迁的事情,寺洼村许多人去市里上fang,还有人去卧了铁轨,造成了很恶劣的影响,郭中州书记一个小时前打电话给严守一,言辞有些激烈,说要是严守一解决不好梅山的事情,他就亲自来处理。
五陵市近三年以来换了三个市wei书记,一个被查,一个死于意外,新任的郭中州并不是岭南本省干部,是从首都空降而来的,之前他是国wu院国资委的一个局长,关于郭中州的自身,武陵人事先了解的并不是很多,只能从履历上简单的了解到他是经济学博士,一直在上面,没有地方工作的经验。
但是严守一知道,所以在郭中州就要到武陵来的前夕,他专程的到上面去觐见了一下这位将来的武陵一把手,也是因此,才有了郭中州的那次梅山调研和一番讲话。
郭中州给人的印象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这时他第一次以这样的语气和严守一谈话。
怎么处理寺洼村的人和事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一个条件他们才肯移民的事情,而是寺洼村的这些人根本就不愿意离开原来的土地。
可是那里已经不适合居住了,他们又不愿意走,难道这些人是要县里给他们在寺洼村造空中楼阁,全都住到天上
“越级提意见还睡铁轨,创意半间房的人都是干什么的”易本初先开了口:“要李凯旋来,做出深刻的检讨,拿出一个方案,限期解决,不然,回家种红薯去”
易本初开了口,李开来咳嗽了一声说:“此风不可长。寺洼村的支书和村长,是第一责任人,分片的干部,也难辞其责,是太不像话了,梅山的形象,这下被拉低了很多。”
易本初点名了李凯旋,还说要让李凯旋作检讨,那就是定了一个基调,没有更深刻一些的处分,而他并没有提代镇长李江月,实际上是卖了一个好给严守一。
李凯旋有责任,李江月也难辞其咎,易本初没说李江月,是因为李江月是严守一提上来的人,严守一也就不好让李凯旋背负更大的处分,而李开来说的更别有所指,看似言辞凿凿,其实还是有些醉翁之意,刘秋华和牛乙岭那会被查后,村长和支书的职位被免,寺洼村新的支书和村长都是在冯喆当半间房书记的时候上去的,李开来实际上这会就是在说冯喆也有责任,在分化目标,意图就是减轻李凯旋的担子。
冯喆在易本初说红薯的时候下意识的眨了一下眼,等李开来话音一落接到:“事在人为,寺洼村的同志确实在这件事中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起码事先能给县里汇报一下,这样我们太被动了。”
“我觉得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而是怎么尽快的消除影响,怎么做好工作,寺洼村的人能卧轨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谁知道他们接下来会做什么”
肖抗战开了口,其余的常委也开始纷纷发言,但是莫衷一是,几乎没有什么建设性的言论。
当所有人都在说“我们必须要做点什么了”的时候,其实就是说“我们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和“我们下来究竟要做什么”
寺洼村的基层组织有错,半间房镇的领导有错,这个屋里坐的人就干干净净冯喆知道这个会从开始注定了就是一个没有结果的会议,但是往往越是没有结果的会议,开会的时间就会越是持久。
中途散会,有几个常委一起去了离会议室较远的洗手间,冯喆发现这几个人往往是赞成易本初的提议和意见的,他到了距离会议室最近的厕所,关了櫊断的门没脱裤子蹲下,等了几分钟后起身冲水,但是并没有直接的出去,而是掏出笔用左手在櫊断门上写了“让人非我弱,得志莫离群”,然后想想,觉得不太满意,又写了“不阴不阳、不紧不慢、不卑不亢、不声不响,不死不休”。
短暂的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