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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红伟结婚那天果然热闹非凡,后店子村几乎全村出动了在胡红伟那里混事情,由于人太多,经过的车辆到了后店子村公路那里过不去,像是遇到平时赶集的情形。
冯喆是作为伴郎从头到尾一直跟着胡红伟完成婚礼过程的,甚至头一天夜里他和胡红伟就睡在新房的床上,这个让亲朋好友来“压床”的举动是半间房镇的一个传统,据说这样之后新婚夫妻的日子会美满之极。
而自从胡红伟决定了要结婚的那天起,冯喆就跑前跑后的帮胡红伟购买东西、跑腿、传话,反正他也真的“白天没qiu事”。有人就调侃说冯主任不结婚胜似结婚,比胡红伟这个新郎都忙,也有人笑说冯喆完全是在胡红伟这里学经验的节奏。
闹哄哄的婚庆终于结束了,客走主人安。因为这个季节天黑的有些早,下午四点多太阳就没影了,院子里就剩几个知己亲戚在帮忙收拾,胡红伟送人回来,看到冯喆在抬办喜事租赁的桌子。就喊了他一声,等冯喆走过来就说:“你今晚别走了,白天忙,我准备好了,就咱们几个好好喝一顿。”
按照本地风俗,结婚的第一夜会有人来闹洞房的,冯喆拒绝说:“你们玩吧,我想早点休息。”
这一段冯喆确实有些累,胡红伟心知肚明,见他回绝。就要挽留,李聪和胡红伟的几个战友就过来说要是你走了,今晚就不好玩了。
冯喆就笑:“我又不是新郎也不是新娘,我有什么好玩的”
正说着忽然一阵风刮过来,吹得远近一片呼啸声,李聪喝的有些多,就我日了一句:“这风刮得邪乎,看看,人不留人天留人,你怎么走”
李聪一说。大家又是嘻嘻哈哈的劝冯喆,这时大门外就进来一个女人,这女人穿着墨绿色的呢子大衣,身材丰润。窈窕有致,大眼桃腮,风韵别致,对着胡红伟就说:“收拾的这么快看来人多好办事。有孩子就是不方便,我还说来早点帮忙的那个冯喆,你要走怎么走我有车。待会一起吧。”
来的人是李雪琴。
李雪琴今天已经来过胡红伟婚礼现场了,她最近住在娘家,中午两点多那会吃完了胡红伟的喜宴就离开了,说是回去给孩子喂奶一会回来,她这会真的又拐回来,还换了一身衣服。
胡红伟一看李雪琴来了,就让大家进屋去,新娘子穿的花枝招展的请众人坐,沏茶端水的,李雪琴笑说新婚前三天不下厨房的,还是让自己来吧,新娘就说:“没那么多规矩,你们都是红伟的好朋友,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大家今天都累,忙前忙后的,就我最清闲,现在我来服务,应该的。”
新娘子叫高霞,是镇上南莫村的,人也端庄,说话得体,胡红伟这会已经双亲过世,他又没有兄弟姊妹,妻子能在好友前这样,他觉得很温馨,倒是越发的不想让冯喆离开,想一起热闹的。
众人在一起天南海北的胡侃了一会,李雪琴心里有事,就不停的用眼睛瞄冯喆,冯喆倒是拿捏得住,坐在一边看着电视听大家说话,时不时的插上一句。
这时外面又是一阵狂风,将绵门帘吹得飘起来,冯喆就说:“真的要走了,这几天没睡好,我这会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李聪几个还是不让,冯喆就说大家来日方长,今晚的主角二人在此,同志们别选错了目标,要是对我有意见,咱们过了今天再说。
看着冯喆去意坚决,李雪琴也有孩子需要照应的,胡红伟只有和高霞几个送两人出门。
这时天色完全的暗了下来,冯喆上了车李雪琴就瞧着他眉开眼笑,冯喆靠在座位上不出声,等车驶离了后店子村村界,李雪琴问:“累了”
冯喆说:“也不是,我就是想早些走,让人家好说话。”
一刻值千金,冯喆这句好说话指的应该是胡红伟两口子,李雪琴就说:“哪能呢总不能心想事成的。”
李雪琴的这句话就有了别的含义,即是说自己和冯喆,也是说胡红伟和他新婚的妻子高霞,因为今晚有人要闹洞房,李聪几个战友也在那里,他们想早点休息是不可能的。
李雪琴说着就一边开车一边看冯喆,眼睛里的情意已经要溢出来,冯喆懒懒的靠在靠背上,目光没有焦点的看着路的前方。
李雪琴车上有一种味道,这味道和车上清新剂的气味混合着,其实就是奶味,这种奶味就是来自于李雪琴身上。而这气味吸进鼻子里越来越多,冯喆本来今天喝的酒就不少,这会全身都不自然起来。
“咦下雪了。”
果然是下了雪,雪花这会还小。飘到了车玻璃上,冯喆就说:“那要赶紧走,待会下大了,就不好了。”
“下大了就下大了,离得这么近。十来分钟的路,也不怕地上滑的。”
“我是说耽搁了话,孩子不是还在吃奶”
李雪琴猛然的就看了冯喆一眼,表情非常的难以言喻,却分明是喜悦,嘴上说:“没事,我让囡囡这一段也喝奶粉的”
这时经过一个岔路口,李雪琴再次看了冯喆一眼,表情非常的丰富,打了转向就拐了下去。
这条路是通往农田的。李雪琴自小在这里长大,对环境非常了解,她将车停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一灭火,拉了手刹,就探着身子对着冯喆扑了过来,鼻子里惊心动魄的哼了一声,嘴里火急火燎呢喃的说:“冯喆,想死我了”
原野间一片漆黑,只能见到白色的雪在飘飘扬扬的下。奇瑞车上已经落了厚厚一层,冯喆躺在后车座上,李雪琴手里拿着一条毛巾捂在胸上,因为她还在哺乳期。两人刚才动作剧烈,奶shui就染得哪里都是。
“我的短信收到没有”刚才忙着做事,很多话都没时间说,李雪琴这会就问了出来。
“嗯。”
冯喆一说,李雪琴头抬起来下巴抵着他,眼睛瞧着冯喆挺直的鼻梁说:“其实我不该的。我一发出短信就后悔了。可我就是睡不着,就是停不了的想你,万一,你身边有人怎么办还有,我当时在家,他也在的。我真是不受控制了。”
“所以,我就给自己说,一定不能再那样了,可我想见你,像是着魔了一样,我知道你这一段忙的,我回到了店子村,天天想找理由去看你,可是又怕有影响、不方便,我自相矛盾的很。”
“我那晚和你好了之后,我想弄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可是我知道就是喜欢你,你当初一到司法所我就觉得你不同的,我惋惜自己比你大,愤恨自己结婚的早,我痛恨自己的私心,我又想你又怕见你,我知道我在你面前不是一个清心寡欲的女人,可是我管不了自己的心。我真是懦弱不理智的。”
李雪琴光着身子继续说:“你听我说,我知道你春节从县里回来后心里很不痛快,你有很多的苦恼,那些看笑话的人都说你是被李显贵刘奇才他们给排挤回来的,其实这些人都是虚妄和无聊的,我知道你不是,没人能了解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