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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顾得理会皇哥龇牙咧嘴本应黑白分明的眼眸期期艾艾,分明染上了猩红,泪珠儿,像是泉眼里涌上来的水,散着雾气打着旋儿就要溢出。
她知道,眼前的皇哥并未一口应承下来。更是晓得,目前除了他以外,很难有人出手相助,基于太子势力的利益以及捉襟见肘的经济状况,或许,他会铤而走险也未可知。
这就算是答应了陡然生出被妹妹绑架地错觉,想要将攥住胳膊的手拿开,低头看看眼泪在眼眶直转的妹妹,颓废地垂下了手。就这么一个妹妹,虽说同父异母,仍然令他时常感到温馨,即使她常常鬼怪精灵地令他无从着力,仍然感到应该包容他。
“你应该知道,他爷俩的事情真不好办。”
没有拒绝皇哥没有拒绝心里一松,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颗颗跌落。
太子顿时就慌了神,也没说什么,为何就哭了起来笨拙地将如萱公主揽在怀里,愣是不知如何安慰才好。真难为死了血气方刚的汉子,把酒言欢赤膊上阵都不是难事,对于如何劝解小姑娘,真是没有前车之鉴。
“妹妹嗳,咱有话好好说不行这让下人看到传进父皇耳朵里,还不定以为我这做哥哥的如何欺负你呢唉,咱不哭好不”
长这么大,太子头一次这样温柔地安慰过一位女性,以至于,嘴里说着愣是浑身生起鸡皮疙瘩。皇宫里不缺女人,将江山社稷看待有如生命,崇尚男儿顶天立地平天下,与他自认为头发长见识短得的女性素无瓜葛,男女之情更是模糊,若说有,也仅限于亲情。
很是欣慰太子能够有真情流露,就如萱公主所知,尚属绝无仅有。
不由得破涕为笑,“皇哥是可怜妹妹”
腾出一只手挠了挠脑袋,“嗯”了一声,轻轻抓住她的肩膀审视着其双眼,很是费解地问道:“他刘祚晨真就那么重要令你不惜违驳父皇的意愿”
想不透,太子是真心想不透,男女之情竟然可以将亲情剥离开来,从而分享给一个没有丝毫血缘关系之人。
落泪,让跟前的皇哥误以为不肯答应而伤心落泪,她晓得是高兴所致。
“那你得答应妹妹的诉求,我相信,刘祚晨绝对没有异心,只是心高气傲不甘受人摆布罢了。”
心高气傲不甘受人摆布,作为大安泰子民有何理由拒绝使命的权利微微扬起下巴的太子,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样的人,就是太子自己也绝难容他,道理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不能为己所用尚且多有事端围绕发生,生死大权握在手中的掌权者,岂会姑息
暗暗地叹了口气,太子突然觉得如萱公主很可怜,一个被爱情烧昏了头脑的可怜小姑娘。不由得很是相信,爱情真像人所颂扬那样,爱情就是一碗糊涂汤,让人忘乎所以却充满快乐阳光。
可是,像傻子一样的快乐,或者说是傻子的快乐,究竟有多好不会被奴役还是可以操控自己的未来以及生死摇摇头,悉数否定眼前就有一个鲜活地例子,如萱妹妹还不是仍然要求助于权利操控者。
“皇哥要变卦,不肯提供帮助了”
如萱公主的话,让太子从沉思当中苏醒,讪讪地笑着,为自己适才的走神打着掩护,“想到一些事情。”
想事情竟然如此入迷,想来也是跟刘祚晨有关微微撅起嘴的如萱公主,轻轻推开太子,看向湛蓝天空上的那轮艳阳,在廊檐阴暗处看去,还是显得那么耀眼夺目,火辣火辣地照射着大地,是它孤独的恶作剧吗
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父皇,这样一意孤行,真的对大安泰目前以及将来有很大的关联
想着,也不去理会身后的太子,撇起嘴角轻轻摇了摇头。
“咳咳咳”
轻轻咳嗽着,太子自认为是妹妹对自己很失望,“有些事情,很棘手,你看”
“倘若没法子帮助妹妹,妹妹就自行解决就是了。”
太子骤然间觉得很委屈,又未曾一口咬定就是不能施以援手,无非破费周章罢了听这意思,妹妹还颇有怨言,我堂堂太子竟然被一介女子看轻,让人情以何堪即便是有血脉相连的妹妹也不可以
“你你有什么势力,又有什么能力敢于断定可以解决”
“有我有父皇掌上明珠的身份,皇哥你说,这是否就是无形的资本。”
太子心里很是错愕爱情力量的伟大,隐隐地也能猜到她的想法,拉下来脸色郁郁地说:“别胡闹了行之有效的办法慢慢会想的出来,皇哥答应你,尽量帮助你”
第一百一十二章 羞辱
王朝,都是累累白骨搭建而成很早,太子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八八读书,23o妇人之仁,或许能够解决家长里短,定国安邦还是得依靠强劲武力,以及超乎想想的残忍,成就霸权。
对于妹妹如萱公主的“仁爱之举”,他权当作是小姑娘家心血来潮,或许要不多久,残酷的现实会让她重新认识这个世界。
一蹦一跳,渐行渐远的如萱公主,看不到太子凝重的脸色,更没注意到父皇陈擎在小太监陪同下,远远注视的目光。
依然没有伍六一的消息,刘祚晨已经无法保持心静如水。
“所有对大安泰存有异心之辈,都将不得好死”
又过去了两天,皇子陈胜的话时常在其脑海中浮现,刘祚晨不是棒槌,如此形势下还能将皇子怎样当日便将陈胜毫发无损地送回去,至于他能否听的进去霍州有人搅浑水,已经不重要了。
发展到这般田地,三言两语便能化解矛盾,刘祚晨晓得,那是痴心妄想远远地望着陈胜打马离去,闪身便钻进一条深巷。老早就探好了撤身的路线,在一所无人居住的旧宅换上准备好的衣物纵身而出,再有三条街的路程,就是贫民区了。
那里三教九流鱼龙混杂,比较容易藏身。
“嗖”
耳边一声疾响,“砰”地一声,猫眼大小的石子嵌进身前的槐树骤然停下脚步,惯性使然,一个趔趄让刘祚晨很是狼狈之余暗道一声:高手
缓缓转回身,果不其然,满脸核桃纹映入双眼。
“孙公公是来捉拿下官来了”
“呵呵呵”一手掩住嘴笑着,或许是自觉得也是声音难听,一手颠着两粒石子,“捉你不太容易,本家没有活够可是不想跟你同归于尽化成飞灰。”
不论男女都怕死,包括阉人刘祚晨笑了,“刚才,杀死我很轻松,你还是不敢下手,你有所顾虑”
“有顾虑又怎样砧板上的猪肉,最终落到谁嘴里的事,没必要沾上一手油腥,落人口实被老刘烈满世界追杀,不好玩”摇着脑袋,孙公公语气越发坚定,“不好玩”
很是摸不透他存着怎样的心思,被他戏弄实在不堪于忍受刘祚晨收敛住虚张声势的笑意,脸色渐冷渐凝重。不来下杀手,也不是来捕捉,仅仅是心存戏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