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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发现问题,能否从刘家人的只字片语当中听出别的味道,那可就不太好说了,但他知道自己会尽心尽力。
如萱公主仔细回味着适才刘尚武的话,隐隐地失落与无奈掺杂其中,令她竟是有些可怜于他。什么事情事关如此重大,她并不知情,为何他如此惆怅为何当着她自己与皇哥的面如此说将出来,也是令她满头的雾水。
想想其父皇从未将她与皇哥打发的如此遥远,恍然间觉得,事情绝对不是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好像或许真要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并且与刘尚武有着很大的关联。
能是何事暗暗想着,如萱公主又偷偷望向刘祚晨。
四目相对,刘祚晨讪讪地笑了笑,“再过两天便是年三十了,敢问两位伯父,可为小侄准备好了压岁钱可是要将历年来的压岁钱一并补齐吆。”
这都快被愁死了,你这小子竟然还在想着那一脚踢不倒的小钱这,确实让刘尚武心里恼怒不堪,烦躁躁地瞅了儿子一眼,当着两位贵人的面,终究是没有发作。
已然知情的老哥俩更是瞠目结舌,什么情况这是难不成这小子毫不知情本想着设个圈套,套套皇子殿下的口风,这小子这般搅和,岂不是乱了阵法
想想也是绝无可能他不知情,刘尚志翻了翻白眼,“你小子还好意思开口提钱不敢说你是大安泰首屈一指,想必也是屈指可数”
“就是这小子已经钻到钱眼里去了”手指着刘祚晨的刘尚稷,呵呵笑着看向如萱公主。
“他呀,抠得要命,令我到街上吃最便宜的包子,就连出府给我买糖葫芦都是每次一只,就像刘将军所说,钻到钱眼里去了,毋庸置疑。”
“真的”陡然睁大了双眼,老哥俩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每天的糖葫芦都是从刘祚凯那几个小子手里骗来的,你们要是知道了,还不得将眼珠子瞪出眼眶刘祚晨腹诽着,心里更是郁闷透顶,刻意打断他们的谈话引向别处,就是担心老子话多有失。春节过后,公主与皇子俩回到京都城,仔细地将在刘府的所见所闻说与皇上听,谁知那只老狐狸又要生出什么样的心思
皇子殿下因其打着岔将话题引向别处,也是有些愠怒,心说,你这小子就是货真价实的搅屎棍一根,京都城里搅和回到凤乡刘府里说个话也要搅和一通还有妹妹也是,跟着刘祚晨的话题竟是相谈甚欢
“当然是真的,刘将军不信问问他,可曾冤枉过他”
“哦”
不约而同的老哥俩,微微张圆了嘴巴,看看刘祚晨再看看如萱公主,彼此对视一眼,心里暗说,在长辈面前秀恩爱怎么也不见她臊得慌照这情形来看,这如萱公主的心性还算是善良,只是不知是否因为刚刚接触,是否是其伪装。
第三十八章 语不惊人誓不休1
年三十。
大红色的对联是门便张贴上,大红色的新灯笼挂在房檐廊道上,从厨房飘出的香味久久不散,合着阖府上下人等的喜形于色,给人的整体感觉就是喜庆
也许是不忍心落到打扫干净的院落,或许是被升腾而起的热情所驱,天空飘落着的雪花,晃晃悠悠地一副慵懒无力的样子。
如萱公主瞥了一眼陪在身边的于是皇子妃,看向玻璃窗外穿梭于雪花中忙里忙外的身影。
“公主想家了”
“嗯,有那么一点。”转过脸,如萱公主渐渐潮红了脸,“嫂嫂您就不想家”
家浙州父母那里是家,皇宫大内中的皇子寓所是家,刘府这里应该也算是家。应该想哪一个家于是心里像是被公主扔进一颗石子,一圈圈涟漪由心底荡起。
“你皇哥在这里,这里就是家,他在哪里那里就是家”
如萱公主若有所思,轻轻点了点头。
“瞧,祚晨跑过来了,估计是中午的宴席要开始了。”看到刘祚晨的身影,于是笑道:“这家伙,对公主真是上心,总是亲自来唤您。”
从拐角处刚一冒头,如萱公主便见他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应该是比于是看到的还要早上几分,习惯了随时向必经之路看上一眼,更是习惯了看到他不时眨动着狡黠的双眼。
一团和气,其乐融融
不同于皇室一年一度的成员餐会,刘府更多体现出来的是融洽的氛围,没有刻意的言辞,更是没有几十桌的排场上对面不相识的尴尬。除夕夜,自懂事起收到了最少一次的压岁钱整整一百个铜子用红绳串起来的“斧头”。
多日不见的老刘头被“五粮液”熏红了脸,刘尚武哥仨更是面红耳赤,话语间就像是含着满口的酒菜,含混而不清。
三皇子殿下终是被那哥仨轮番攻陷,“新年,初一呃,京都官场又要地震了很快很快便会辐射辐射到地方乃至边关”
断断续续的话,就像是连番惊雷震得众人皆是心口发闷,鸦雀无声
老刘烈望着他失神,刘尚武哥仨看着他直喘粗气,如萱公主环顾一周低下头摆弄着手里的压岁钱
“噗通,啪”
“唉吆,快快扶着殿下回屋歇息”霍然起身的老刘头疾声吩咐着,这还了得皇子殿下醉酒事小,可是不能让他有所闪失,更何况还有一位头脑清醒的如萱公主在场。
老哥仨加上刘祚晨小哥三,抬胳膊的抬胳膊,抬腿的抬腿。倘若不是鼾声如雷,将烂醉如泥滑落椅子之下的皇子殿下比作是死猪一只,绝不为过。
“你们那里可有动静”
刘尚武摸了一把被酒烧红而火烫的脸,问道。
“飞鸽传书,说是进军石国的队伍尚且顺利。祚辉,你那里如何”刘尚志喘着粗气,望向儿子那里。
“重新编制了青壮骁勇之士,不知道下一步的动作。”
“我那里风平浪静,意料之中。应该是有一部分队伍提前被抽调出,早就开拔了。”
说着,刘尚稷抬起眉梢看了眼刘祚荣。
“安北府,粮草准备的较于常年更加充盈,就查探到这么多。”挠着脑袋的刘祚荣,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事先没有发觉有何异常,一是人家早有提防,关键是未曾想到事关重大。此时想要获得边关那里的准确情报,无异于登天之举。
两天前,老哥俩便想要从皇子殿下那里套取口风,被刘祚晨一通搅和,无功而返。其实,事情已成定局,就像是在战场砍翻一名敌方战将,总是要查探一番是否死透才安心。皇子殿下酒后吐真言,此时就像是查探时的心情一般无二。
“你俩那里无甚大碍,顶多就是固守城池的任务,想想也不会让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