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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原本其乐融融的氛围,被徐载波搅和的烟消云散,这尚且不说,无人招呼着落座,更是让他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因为根本就没有他的位子,正中一个主位他没胆子坐,刘尚武离开时空出的位子,那也不是他能落座的地方。
在自己衙门管辖的所在,手足无措并且无地自容,估计再没谁了。
“徐尚书,您看,何时上酒菜”译吏及时的到场,无疑是给了徐载波一个摆脱窘局的大好机会。
“都这般时辰了,还未用餐快,赶快上酒菜”不知所以的徐载波,立刻精神抖擞起来,在公主面前表现一番为人臣子的本份,一表忠心可谓是驾轻就熟。
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厌恶,如萱公主已是柳眉倒竖,手指着徐载波怒不可遏地呵斥道:“滚立刻给本公主滚”
陡然响起的声音,让众人皆是心里一颤,都是眼见得她和刘祚晨俩在一起时,矜持而温柔,哪想到发起火来竟然是这般疾声厉色。
最为不堪地就属徐载波了,听得如萱公主的呵斥茫然地转过身看去,未曾料到一只茶杯迎面而来,狠狠地击到前胸跌落在地。“啪”的一声脆响,徐载波只感觉碎的不是茶杯,更像是他的心。
狼狈如丧家犬跌跌撞撞出得屋子的徐载波发现,自己真的办错了事情,这哪是什么国事,分明就是老刘家一家老小的家事
刘祚晨眼见得堂堂礼部尚书抱头鼠窜,心里不禁乐开了花,微微歪着脑袋看向如萱公主,竖起了大拇指。
第二十一章 众生皆是棋子
感情这东西真是玄妙的紧,看不见也摸不着却能将人拴在一起。就像现在,如萱公主看到刘祚晨竖起的大拇指,抿嘴一笑轻轻扬起了下巴。
诸人见了他俩亲昵的举动,慌不迭地低下头或是将脸转到一边。
皇上原本还担心刘祚晨惹事生非,没成想他的宝贝公主却是将礼部尚书一茶杯摔得狼狈逃窜,刘祚晨也是始料未及。
吴江眼见得机会难得,悄悄退出屋子,大将军临出门前使了个眼色,多年的默契心中了然,定是大将军有话要问或是有事情要安排。
驿站深处的澡堂,吴江将最近所知一切与刘祚晨和如萱公主相接处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包括刘祚晨骑马抱着如萱公主从皇城到商铺,同时仔细地观察着刘尚武的神情,显得很是恭谨。
“她还算不错”
泡在浴桶里的刘尚武说着,露出水面的肩膀以及脸庞有些赤红,也许是水温所致,或许是心里有些高兴这个儿媳还算满意。
呵呵笑着的吴江,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从刘尚武的话语间,已经隐隐听出了赞赏的意味,吴江不认为大将军直呼如萱公主为“她”而显得有何不妥,即将是老刘家的儿媳,又不是在外人面前这般称呼,无可厚非更有资格如此说。
吴江也不认为他自己是外人,应该是刘尚武也未将他视为外人。即便是要视为外人的,一定是如萱公主,不是因为她是公主而是她确确实实是李子钦的亲外甥,一个让刘尚武头痛不止死对头的亲外甥。
“李强,你怎么看”
面对刘尚武的问话,吴江微微思索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显然是问刘祚晨想要敲断李弓虽的腿有何想法。“事情已经过去两年了,张康也不想公子将事情搞得不可收拾,毕竟李子钦现在官运正盛。”
“是吗张康最开始也是这般想法我看未必”
刘尚武双眼陡然射出的凛然目光,让吴江心里一颤,恍然间想起刘祚晨听到他的消极见解之后,也是这样的神情。不由得微微低下头,心里暗自忖量着,难道真的错了
“呃啊”刘尚武在浴桶里伸起胳膊,舒爽地打了个呵欠,说道:“时间够久了帮我取过衣物来,兴许都等的不耐烦了。”
对于曾经熟悉无比的亲兵,刘尚武知道不需要过多的语言责备或是点拨,错了就是错了只要能够想透就好,他曾经对每一位精挑细选的亲兵这样说过,男人未必就得顶天立地,但必须有骨气地站在天地间
不得不说,刘尚武今儿个还算心情不错,先前被礼部尚书徐载波搅和心里有点堵,听吴江说被如萱公主一茶杯摔得抱头鼠窜,心里业已释怀。此时又见如萱公主等了这般久的时辰仍未用餐,她脸上尚且全无愠怒之色,刘尚武心中欣慰更是隐隐有些沾沾自喜。
酒菜上桌,其乐融融
与驿站里的情况相反,马不停蹄返回京都城的徐载波可谓是沮丧透顶,亲自跑到皇上那里汇报完刘尚武已然归京都之后,也未得到皇上只字片语的慰劳。
灰溜溜地出了御书房,徐载波越想越不是个滋味,黑着脸吩咐车夫,“到李尚书府”
饿着肚子奔波了两个多时辰的车夫暗自腹诽不已,“都说你心思不正,看来真是不假这都眼看子时了,你不休息人家李尚书就在府里等着骚扰给你个闭门羹尝尝,那才有意思”
真被车夫猜着了,李府管事一会便出得府来,说是尚书大人业已安歇。
“放你娘的狗臭屁”徐载波怒不可遏地嘶吼出声,在这夜深人静的大门口陡然突兀响起,配以他由于愤怒而显得狰狞的面孔,更是让李府管事不寒而栗,“告诉李子钦,就说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管事只得硬着头皮再次禀报
“什么事情这般慌张,非要扰的本官不得安宁”
听到脚步声进了书房,李子钦头也没回。这几年来不知是恶事做多了还是老来少觉,本来睡眠就不好,这刚刚睡过去被管事唤醒岂不是恼怒不已自然就没了好脸色,声音也冷冷地像是屋外凌冽的寒风。
“以为愿意见你拉长的驴脸哼”徐载波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此时更是没有半丝好语气。
经年在一起合谋苟且之事,徐载波对于李子钦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话语间的客气早已荡然无存。
愤恨地咬着后牙槽,李子钦拿着火钳的手抖了一下,看着火炉里慢慢燃起双眼微微眯了起来,他感觉玩火的感觉很是奇妙,手里一只火钳就可以将火势挑拨起来。但他很反感现在徐载波,这家伙越来越脱离他的操控,以至于心里隐隐生出将徐载波塞进火炉的冲动。
“刘尚武回京都复命,已经抵达京都驿站。”徐载波看着李子钦的背影说道。
“每年这个时间都回京都,有何意外”
“确实不应该有意外,今年有所不同,如萱公主和刘祚晨现身驿站,迎接刘尚武”
“胡闹”
徐载波不清楚李子钦这胡闹所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