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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的表情不像是说万幸,到像是说可惜。黄杰说:“在这件事里,林啸龙还有没有其他同党”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林啸龙是赤色分子,至于他还有没有其他同党,我不知情。”
中午的时候,黄杰派去起获那批药品的人回来了,那些药品很容易被找到,我已经通过谭震山传消息给上官于思,把药品全部藏在我营部的床铺下面,再故意用杂物遮盖。
面对这么多的药品,黄杰是又惊又喜,他惊的是这批药品的数量巨大,喜的是自己居然查获了这么大的案子。查获这样的大案子,对他的前程可以说帮助极大,在检查过确系是真药之后,黄杰立刻迫不及待的给他的上峰打电话邀功请赏。
因为事情牵扯到汪庭岳这样的将官,事关重大,已经不是黄杰这样级别的官员能够处理。几天之后重庆来电,命令汪庭岳立刻赶赴重庆,向特别调查委员会亲自为这件事进行解释。
对于我指控林啸龙是赤色分子一事,因为有一大批药品佐证,已经毙命的林啸龙最终被定性为以权谋私违反军纪,被明正典刑是理所当然的事。
我虽然在这件案子上看似有些功劳,但是因为有“查获药品隐瞒不报,有私吞获利之嫌”,无奖无罚功过相抵。
在我上峰们的眼里,那一大批药品无异于等同真金白银,我隐瞒不报,自然就是可能有心私吞获利
我能够脱此困局,最应该感谢的自然就是谭家父女,没有他们的出谋划策上下打点,我现在恐怕已经是被收押入狱。
我和谭沁柔的关系在这样的背景下,已经是一件被双方都默认的事情,这其中最为高兴的就是我的父亲,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事。
在他老人家的提议下,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我在我父亲家里宴请了谭震山一家,除了谭老夫人因为身体原因没有前来,谭震山、谭沁柔、谭卫民都悉数参加。
每个人都很高兴,就连安洗心都感到了其乐融融的氛围,在人前人后跑来跑去,以图吸引着大人们的目光。
唯一不高兴的就是谭卫民,他坐在酒席间,除了偶尔逗一逗安洗心,几乎都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谭沁柔对自己哥哥如此煞风景很是不满:“我的兄长,你到底是哪根筋不对,给我们摆出这样上门讨债的尊荣”
第八十四章 融洽的兄妹
谭卫民死气活样的说:“沁柔,我高兴不起来,也没有高兴的事,你难道还要我强颜欢笑吗”
谭震山轻咳了一声,说道:“卫民,你是二十几岁的男人,不是几岁的孩子,不要耍小孩子的脾气,我们这是在你安叔叔家,不是在家里”
谭卫民答应着:“是。”
谭沁柔可并不想就此放过哥哥,继续话里带刺的嘲讽着说:“嗳,有的人呀,不是小孩子,胜似小孩子,这个样子又哪里像是一名军人”
这句话惹恼了谭卫民,他腾的站起身,嚷道:“我哪里像军人我本来也不像一个军人整天的在仓库登记清点,周围是成堆的袜子鞋垫水壶饭盒有这样的军人吗我不远万里从英国回来,不是要干这种杂役都能做的事,我是回来报效国家上场杀敌的我觉得我现在就是一个,就是一个笑话”
他的这一大段牢骚里,依然时不时的夹带着几句英语,语速极快,可见这都是积郁他心里许久的话,今天被谭沁柔的嘲讽都倒了出来。
谭沁柔拍着胸口,夸张的说:“呦呦呦,吓死我了,哥哥可是难得这样的大发雷霆不是我惹你的吧,和你开玩笑的话,你也这么激动”
谭卫民悻悻的说:“不是你,也是拜你的夫婿所赐”
这一下把谭沁柔闹的满脸通红,她坐去谭震山身边,扯着父亲的胳膊,说:“爹,你听哥哥都是乱说些什么呀”
谭震山叹道:“卫民,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的主意,怨不得思虎,你有什么牢骚就冲你爹说吧。”
谭震山很自然的在言谈中更改了对我的称呼。
我低声对谭卫民说:“那天我不是和你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吗,怎么又来反复”
谭卫民哼了一声:“我那是一时被你的花言巧语蒙蔽,现在我也明白了,什么军需,就是看仓库的杂役话说我还真要谢谢你,没派给我一个伙头军的职务”
谭沁柔做出很认真的样子,对我说:“那你就给他安排一个火头军的职务,几年下来,说不定这以后呀,德月楼都不用再花钱请厨子了呢。”
谭卫民对妹妹怒目而视。
谭震山对女儿的火上浇油也只是无奈的摇头,他家里的这一对活宝,妹妹欺负哥哥是家常便饭,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我父亲这时候充当着和事佬,劝着谭卫民说:“谭贤侄,我觉得思虎安排你做军需之职,也不过是权宜之计,日后必定会如你所愿,让你去沙场征战,挥刀纵马手刃顽敌圆了你的一番拳拳赤子之心”
谭卫民大声说道:“安叔叔说的没错我既然选择了戎马生涯,就应当挥刀纵马手刃顽敌,这才是男儿应该做的事每天这样混日子,我还不如躲在英国,做一个苟且安分的百姓”
谭沁柔对着哥哥伸出大拇指,说:“嗯,这还像是一个男子汉该有的志向只不过,像哥哥这样的弱不禁风,连我打不赢的男子汉,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挥刀纵马呢。”
“你”谭卫民气得点指着乐不可支的妹妹,恨不得立刻用什么东西,把她的嘴堵上才好。
我父亲举杯对谭震山说:“兄妹如此融洽,让人心生羡慕。来来来,我敬谭公一杯”
也不知道我的父亲大人是怎么看出这兄妹俩融洽的,在我看来,这兄妹俩要不是有长辈在场,怕是都已经当场火拼。
谭震山笑道:“安先生,请”
我父亲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谭沁柔,低声说道:“我看咱们老哥俩是不是应该改一改称呼了”
谭震山恍然,大笑着连声说:“好好好,待哪天选一个良辰吉日,就给他们把婚事定下来也好了却你我二人的一个心愿。”
我父亲听谭震山这样说,更是高兴,又给自己的酒杯倒满,笑道:“谭公,哦,不,是亲家亲家的提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