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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楚炎凉握紧零落雪,指节都捏到发白,低头沉身,静静低语,似乎是对着零落雪说着,窃窃私语。
“如果你真的是剑圣的佩剑话,让我看到奇迹吧。”
“啊,”楚炎凉一跃而起,祭出自己的零落雪,一式横扫,倾泻而出。那个时候,古朴锋利的零落雪在楚炎凉的手中,被发挥到淋漓尽致,雪白的光芒从零落雪银亮的剑刃之处,开始扩散,一时间,长剑的影子乱舞起来,飘忽不定,楚炎凉手里的零落雪仿佛不再是一柄长剑,而是千百柄长剑。
那每一柄长剑都不是虚幻,而是实实在在的杀招。
老人也见到了对方的这一式,目露惊讶,仅仅是在瞬间,少年已经突破了自己的三柄青釭剑,组成的防线,即便自己的长剑已经在少年身上,划出十余道血痕,可少年看都没看一眼,在他的眼瞳中,倒映在黑色眼珠的只有一抹白色的身影,就是面前的老人。
“啊,”老人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口的长剑,已经染血的少年,以及逐渐被血雾染红浸湿的白袍。
“这怎么可能”老人的身躯挣扎着,如糟糠般颤抖,一只手握在剑锋上,零落雪锋利的剑刃,将老人的手掌划破。
老人将身子褪出长剑,看向胸口的那个血洞,终于颓然倒在了地上。
“你真是太大意了,明明知道自己是修行者,竟然连一名武者都没有在身边保护你,看来你还没有强大到那种程度吧,”楚炎凉吐出口中的血沫,长剑指向地上苟延残喘的老人。
在他的身上,伤口并不比老人少,只不过相比于老人致命的创伤,自己身上连小伤都不如。
“呵呵,我确实大意了,”老人惨然笑道,“不过你也不要得意,西魏的追兵马上就要赶到,你的下场也不会比我好过多少。”
“是吗,”楚炎凉低着头,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至少,我没有死在你的前面,所以”
楚炎凉长剑扫过老人的咽喉,划出一道致命的血痕,老人痛苦捂着喉咙,却止不住像泉水一样喷出的鲜血。
没过多久,老人的身躯终于不再颤抖,静静地躺在地上,悄无声息。
直到这时,楚炎凉才瘫倒在地上,身上十余道伤口令他的眼前开始模糊,鲜血几乎染红了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
“炎凉哥哥,”司徒静慌忙跑到楚炎凉跟前,查看他的伤势。
“我没事,”楚炎凉用长剑撑在地上,然后抬头看向自己眼前的娇美容颜,又说了一句,“我没事的。”
“炎凉哥哥,每一次都要把自己陷入这种局面,真是太笨了,”司徒静的眼角划过两行清泪,为楚炎凉哭泣。
“静儿,别哭了,”伸手将少女眼角的泪拭净,“敌人的骑兵马上就要赶到,我们要快点跑才对。”
“恩,”司徒静小心扶起楚炎凉的身子,任凭血水染红自己的衣袍,第一次感到,楚炎凉的身躯是这么沉重,几乎全身的力气都压在自己身上,可司徒静只是红着眼眶,咬紧牙关,默默承受着这份重量。
马匹的嘶鸣传来,四百名西魏的骑兵冲入这片茂盛的树丛中。
“放箭,”骑兵队长大声喝道。
已经逐渐失去意思的楚炎凉,在骑兵队出现的时候,突然从司徒静的身边暴起,袭向离自己最近的一名骑兵,一掌将那名骑兵拍下马,然后一扯缰绳,向着前方跑去。
司徒静极为配合地伸手向后一招,无数道细流冲向那些骑兵们,将他们纷纷从马上撞落,引得骑兵队一阵骚乱。
“安静,安静,”骑兵队长几次喝道,才止住而来队伍的骚乱,等他在看时,对方已经失去了踪影。
“可恶,”骑兵队长一拍马背,从马身上顺下,这时,他才看到了老人的尸体倒在脚边。
“连易凡先生也”骑兵队长看着头顶郁郁葱葱的林影,艰难地摇了摇头,沉声叹道,“不愧是倾城山的门人呀”
一匹孤单的马驮着两个人的身躯,在寂寞的山道上慢悠悠地走着。司徒静慢慢地有了知觉,眼前开始清晰。
“炎凉哥哥,”司徒静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向身后,挂在她身上的楚炎凉。
“扑通,”司徒静移动的刹那,司徒静感到那靠在自己身上的重量猛地消失,楚炎凉栽在了地上。
“啊,”她尖叫一声,跳下马来,吃力地扶起那个冰冷的身体,那个时候,她才看到,少年的背上插着四支羽箭,其中一只已经折断,连血迹也开始发乌。
“炎凉哥哥,”司徒静摇摇他,是那个时候么,楚炎凉为她挡下了所有妄图伤害她的羽箭。司徒静的声音在山道上回旋,只有回声在应和着她。
司徒静的眼中温热起来,那是眼泪,少女开始咽泣,她无助地抬起头,四下薄烟青翠,空气中弥漫湿润的味道,淡淡的乌云四合而来,开始下起淅沥的小雨。
第42章 :一个人的孤单
疼痛如同含苞的小花朵绽放般猛烈,醒转成为不可避免的、成为痛苦的源泉。伴随着轻微的喘息声,四下的景色开始在楚炎凉的眼前汇集。
开始是一些灰蒙蒙的颜色,接着才复杂起来,那时候,雨已经停止了,但是寒气却更加锐利。
楚炎凉伸手,摸了摸盖在身上的鹅黄色纱衣,软软的,有淡淡的香气。楚炎凉最后的记忆,是在司徒静身上停止的,那么司徒静呢
楚炎凉环下四顾,马儿在啃嚼着鲜嫩的草,在马儿的脚下,司徒静以自己的胳膊为枕头,居然睡着了。
楚炎凉轻轻一动,像是怕吵醒她,但他却忘记了自己的身体,忘记了那些箭。肌肉与箭身生涩的摩擦着,让楚炎凉不得不停下自己的动作,伤势对他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但他从未受过如此狠历的伤害。
一共有四支箭挖开了他的身体,深浅不一,好在没有伤到要害部位,有三支已经撕裂了他的胸膛,在胸前露出狰狞的平滑的箭头,大面积的出血将他的衣襟全部染红,血液也已经凝固,变成乌黑的颜色,另一支则停滞在身体之中,相比另外三支,这支才是最难处理的。
“哎”楚炎凉发出一个声音,但很快气腔被阻隔,再也发不出半点声响。他看着自己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