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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想不想占卜一下”花九溪问她。
“占卜”
花九溪颇为熟练地自口袋中翻出一套扑克牌似的东西,不过规格大了一号,拉克西米估计是塔罗牌。
一共有五十余张,花九溪将其牌底朝上,摊放在岩石上。
“并不是塔罗牌。”他解释说,“这是我们特有的占卜方式,这五十二张牌,对应着五十二种妖魔门类。随即抽取一张,上面所画的妖魔,八成就是将来会威胁到我们的那种所以,你就试一试吧。”
拉克西米略显紧张,她看了又看,终于决定抽出右下角一张牌。
“然后是第二步,你要抽取另一张牌来覆盖先前那张。”
这一次要轻松得多,拉克西米胡乱抽了一张盖上。花九溪点点头,将前者翻开:画面上是一只类似蚯蚓的红色虫子。
“敌人似乎相当难对付呢”他皱着眉说,再看看后一张,这自然是能降服敌人的角色,眉头更皱了。
“怎么”拉克西米好奇心大盛,“是什么样的敌人”
花九溪故意放松语调:“先卖个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去和师兄预备讨伐敌人的法宝。”
拉克西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是夜无梦。
赤弭正文 第六章红泥下
黑暗。水滴的声音,分不清是来自外部还是体内。虫天子感觉自己受了内伤,不论坐卧,都不方便。他觉得自己身上赤条条的,连个布丝儿都没有。想来周身之物都被那蛭子小儿拿去检查了。他那口小藤箱里几个护身的怪虫兴许能叫他吃些苦头
但他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这回出来,根本没考虑过遇到敌人的情况。故而随行的法宝也都能力不强。况且以蛭子展现的能力,收拾几个没有心智的小怪物简直易如反掌眼下它们怕已遭了毒手。
又思忖蛭子所使的那些刀螂卵似的怪物,哪本书都没出现过,是哪里淘弄来的虫天子知道,蛭子一族本身是习性如水蛭一般的吸血妖怪,长于暗杀,其余功夫样样稀松,如何就出来这样一位精英
还有,老闻眼下不知是否安全今天算是连累了他。
虫天子想着这些,力气陡然涌现,他站起身来,摸了摸周围的墙壁似乎也是岩洞一类,而眼下自己在一个极大的空间之内,身上也没有手铐脚镣,要逃跑并非妄想。
正胡思乱想间,耳听得一阵细碎的脚步之声。来人正是蛭子。虫天子同时还闻到一股食物的香气。
“不是血豆腐”他苦中作乐,打了个哈哈。
“血豆腐是吓你们玩儿的。”蛭子将一个篮子放到虫天子面前,“你真以为我们天天茹毛饮血啊”
虫天子自早水米未打牙,忙不迭将篮子上的那块布掀开,一摸确实不是癞蛤蟆c大尾巴长蛆。
他将几枚糕点塞入口中,说:“现在是什么时辰”
蛭子说:“距离你们昏迷已然三天了。”
虫天子身上一阵寒意:那小怪物的吼声竟有如斯威力
蛭子一阵得意:“我那夜哭郎劈空一叫,本来能震死一头牛的。这回是只是将大家震昏,还减了几分力道。”
虫天子点点头,竟颇为钦佩,又问:“好小子,好本领,你师父是谁”
蛭子听了似乎一阵窘迫,说:“我没师父。”
虫天子听了,又说:“自学自悟那更厉害了。”
俗语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更何况蛭子还是个孩子。他竟一阵高兴,说:“若是有师父,我兴许还能再厉害一些”
虫天子说:“你没师父,那父母呢”
这话又像一盆冷水浇打在蛭子兴头儿之上,他回答很干脆:“死了,因为吸血杀人不知被哪个道士打死了。于妖怪而言,这不是常事么”
虫天子“哦哦”两声,说:“我那师弟也是被我捡来的,他父母都不要他了。若是也有人收留你,想来也不会沦为一个杀手”
蛭子听得竟有些动容,说:“我这样的怪物,谁会收留呢况且我害过不少人了。”
他虽然辣手,实则并没有真杀死多少人类妖怪,这话半是恫吓虫天子的。虫天子却毫不在意,说:“难道你没听过放下屠刀这话”
蛭子一阵苦笑,说:“你这老头,落魄如此了还想教训人好为人师”
虫天子也自觉不好意思,呵呵说:“言归正传,老闻现在在哪”
“我放他走了。”
“嗯。”虫天子点点头,说:“让他去给我师弟报信,拿东西来换我”
“自然。”虫天子说,“少广城的人跟我说了那东西如何形状,你们唬不了我。”他又虚张声势一番,全是小孩子的样子。
虫天子一阵好笑,心想这孩子却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而且聪明能干。如果有机会倒不如收入本派,看造化了。
闻惊雷着实被蛭子折磨了一番,那些小小水蛭在他肥白的身体上是又叮又咬,但是痒而不痛,大抵是经过蛭子精心改造了。
看着彩绘玻璃上天使圣人们一张张呆板冷漠的脸。闻惊雷心中却感受不到丝毫慰藉。
原来蛭子的次声震动只能让众人小憩一刻钟左右,就在这短短时间内,他将两个老头扛他力气并不小到一处地下河中,顺水南向漂了半日。来到一处山间教堂里。
这教堂是当初法国人为本地少数民族修建的,经过几十年兵乱匪患,早就废弃了里面,滋生了不少魔物。蛭子就是在这地方长大的。
拷问闻惊雷的地方是忏悔室。闻惊雷背后就是主耶稣的苦像。
闻惊雷有一个好,就是舍财不舍命。蛭子略一折磨,他将有关虫天子宝物的事情和盘托出虽然也没多少有用消息。但蛭子对此似乎并不在意,只是继续盘问了坊间对他本人的流言和评价。
心狠手辣c不择手段c神秘
啧啧。蛭子心想,看来自己保密工作做得不错。迄今尚无人知晓他的具体能力。但又一阵叹息,因为人们只当他是个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