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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看过去,门口女娃娃也是四爷爷家的,好像是四爷爷小儿子的女儿。听奶奶说起过,蛮得四爷爷的宠,大概是爱屋及乌,看着跟三梅差不多大。平日待在家里跟他爸读书写字,很少跟村里娃玩,考试次次一百分。蓝天没见过她几次。
莫元乐目光在几个侄女身上转了一遍,有了决定,“四叔,以后艳花跟慧丽跟着我学医。”
莫老四带了六七个孙女来,莫元乐只选了两个,一个还是定了亲的艳花,别人家的人,觉着莫元乐驳了他的面子,脸色顿时难看得很。
“乐子,不是我爱说你,这事办的不地道,一个是教,两个也是教,几个还不是一样的教。她们可都是你的亲侄女,你又没有后代,将来她们学好了,自然记着你的情。等以后她们日子过好了,总会帮衬着你,老了也有依靠。外人是靠不住的,总归不是咱莫家的人。二嫂人老犯糊涂,你们也跟着胡闹。”莫老四心里一直憋着气,气孙奶奶宁愿收养外人,也不肯养他孙子。
莫老四这话不仅很难听,也很缺德,不说莫元乐赵莉两口子脸色难看,孙奶奶也铁青着脸,蓝天整个人都不好了。
老而不尊,倚老卖老,说的就是他。指桑骂槐以为她听不出他骂她,屋里人除了她以外,那个不是流着莫家人的血。蓝天可以什么都不跟他计较,说她奶奶叔叔婶婶就是不行。
蓝天偎在赵莉怀里,扯着孙奶奶衣袖摇,懵懂无辜的小眼神瞅着孙奶奶,“奶奶,四爷爷到咱家里来骂你,是不是因为爷爷不在啊可我昨天还见到爷爷来着,爷爷跟我说,当年抓了四爷爷去当兵,四爷爷胆小怕死不肯去,要枪毙他。爷爷看着他可怜,又是亲兄弟才替四爷爷去当兵。爷爷还说,当年四爷爷跟他保证过,将奶奶当母亲一样孝敬”。
屋里里一瞬间,诡异的死静。
莫老四面露惊慌,恐惧地看着蓝天。孙奶奶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而后想起蓝天以前跟她说的话,之后又释然了。恍惚突然明白过来,当年他怎么突然跟她说要去当兵的事。最震惊的就是莫元乐赵莉夫妻,他一直以为二叔是自愿当的兵,没想到真相是这样的。
更可恶的人是四叔,这些年他明里暗里欺负二婶,抢田抢地不说,还惦记着这栋房子。二叔当年要是知道四叔是这么个混蛋,不知会不会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
艳花眸里闪了闪,面上倒是没什么反应,心里盘算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慧丽隐晦地看了眼爷爷,满眼惊诧,觉着爷爷跟她说的英雄故事完全对不上,决定回去后好好问她爸。三梅艳红几个小辈听不懂,茫然地看着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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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
莫老四脸上跟火烧一样,当年的事突然曝光,让他措手不及。侄子侄媳妇鄙夷的目光,看得他老脸怒羞挂不住,哪里还待不下去,走前朝着孙奶奶狠狠冷哼。
当年的事情,他以为他二哥帮着他保密,以为二嫂不知道。莫老四心眼比针尖还小,当时两人一块藏着,莫老四藏地窖里,莫老二藏猪圈里。搜到他,莫老四恨他二哥不早出来,让他在手里挨了顿打,无辜受苦。
这事,他一直记着,因为他二哥当兵去了,没法报回来,将气出在二嫂身上。他们家只剩下兄弟两个,他一直以为二哥给他保密来着,没想到二哥跟二婶说了,如今二嫂又跟小乞丐说了,让他脸上没光。
莫老四一走,他的几个孙女麻溜地跟着走了。
家里终于清静了,三个大人无奈叹气。孩子的事一直是赵莉的忌讳,没给爷爷留个后是奶奶的心病。幸好家里还有蓝天个捣蛋鬼。
蓝天扑过去,抱着孙奶奶的脖子撒娇,“奶奶,您还有我,等我长大嫁人,给你生曾孙子,您曾孙子姓莫,好不好”
六岁的娃娃,张口闭口嫁人生孩子的,听得人发笑。孙奶奶老怀欣慰,摸着蓝天的头,“好好好,奶奶等你给我生曾孙子。女孩子家家的,老说嫁人羞不羞啊”
“婶也等着蓝天给我生孙子,最好生两个,奶奶带一个,我带一个。”
“好的”蓝天拍着小胸脯答应,跟莫元乐去了药屋背草药谱去。
吃完早饭背着书包上学,跨出院子门,蓝天又倒回来。赵莉在院子里洗衣服,看她倒回来,以为她忘记东西,问了句,“拉东西了”
“没,我多带两个橘子给石头吃。”蓝天现在说谎话张嘴就来,顺溜得很,除了莫元乐能听出点,在孙奶奶跟赵莉眼里,蓝天是个乖巧贴心的娃娃。
跑进杂屋里,找到门后面的篓子,取下书包丢篓子里,打开书包往里装橘子,装得书包鼓鼓的,塞不进去,蓝天才停手。军用书包有那么大,装满得有好几斤,提起来重得要死,蓝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拖出来,背上去,晃晃悠悠往地下倒,背带勒着肩膀生疼。
这样不行啊蓝天又倒出一半,勉强背着走了。赵莉只见了个跑出去的影子,喊了声,“慢点跑。”
院子靠东墙的枣树,今天结了满树枣子,颗颗饱满,半红半青,硕果累累,树枝都压弯了,打了支架趁着。
莫元军刚从地里回来,在院子里洗脸,瞧见树上的枣子,摘了颗在衣服里随意擦了下,丢嘴里吃,还不错,又脆又甜。
毛巾挂旁边的绳子上,端着木盆围着枣树摘。外面马路上,陆续有孩子上学,视线不由瞟向前面岔路口那边。老远见着穿红灯笼衣裤,蹦蹦跳跳的女娃娃,端着木盆里的枣洗了起来,立干水,端着木盆出院子。
蓝天茫然瞅着端着木盆拦路的莫军华,瞅瞅盆里面的枣子,又瞅瞅莫军华,神色木木的,不确定的问,“给我的”
父母敦厚老实,两个哥哥遗传了父母,老实巴交一棍子下去,打不出一个屁来,下面还有两个鬼机灵的妹妹,少年老成的莫军华,只好撑起整个家。
板着脸习惯了,莫军华也没觉得怎么样。可某个娃娃,好似不太想跟他接近。两人第一次见面,莫军华察觉娃娃不自觉的防备着他,可能娃娃自己都没察觉到这种意识,娃娃的防备让莫军华很不高兴。
旁敲侧击问两个妹妹,他给人的感觉是不是很可怕,春桃春花不知他什么意思,两人从小在他严厉的威严下长大。当然了,家里不止她们两个怕三哥,上面两个哥哥也怕他,爹娘更不用说了。
莫军华经常跟她们耳提面命,做人要诚实,因此诚实的两人点头。
头点下去,莫军华黑沉着脸,冷冷的看着两人,春桃春花吓得脸都白了,心里拔凉拔凉的。莫军华思量了会,问两人怎么跟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