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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长风仍然是一脸的焦灼,微微转过头的时候,很无奈地盯住了白洁急切的脸颊。
“如果真是她派清关要杀你灭口,那你跟她有什么关系可讲。”
白洁瞪了一眼呼延长风,转身疾走一步,直接推开了虚掩着的圆形大门。
“快点进来,说不上我们还能在这里堵住清关,当面对质之后,看她怎么抵赖。”
她喊说着的时候,退了一步伸手抓住了呼延长风的胳膊。用力一拽中,拉着步入了圆形大院,直接奔向了圆形的屋子。
咣当,一声。
呼延长风还在犹豫着的瞬间,白洁猛烈地推开了屋门。
屋子里安静得没有任何声响,视线扫过的地方,除了起居用具,连个像样的家私都没有。但是,低垂着的粉色纱帐,还是能感觉到女孩子住过的温馨。
“看来她们已经逃走了。”
白洁撩起了纱帐,却说了一句非常肯定的话。
“也许清关根本就不是我师姐指派的,她根本就没有回来。”
呼延长风揪着的心,终于沉重地落下了。
虽然很想弄明白清关的幕后指使者,但他根本就不想卷进师姐,倒是很希望另有其人。
“如果不是你师姐指派的,那可能就是你师傅了。反正,清关的出现,绝对与常玉茹和太子长琴有一定的关系。”
白洁一边说着话一边到处走动着,对整个圆形的屋子,进行了仔细查看。竟然连常玉茹睡过的苇席都没放过,甚至细致到了翻动每一件折叠整齐的衣物。
啊一声惊呼。
“长风,你看这是什么。”
白洁大喊着的时候,手上抖动着一件黑色夜行劲装。
“这不是清关穿过的嘛”
她惊悚地大睁着眼睛,钻出纱帐,很急切地递到了呼延长风面前。
呃很轻的一声惊叹。
呼延长风接过黑色劲装,仔细一看中,也是剧睁着双眼,似乎,就在这一刻明白了全部。
“我早就说过了,常玉茹就不是个好东西,看到了吧”
白洁开始了怒喊着说话。
“找到衣服不见得一定是我师姐的所为,有可能还有其它”
呼延长风突然停止了说话,回头看了看满脸怒容密布的白洁。
“别再抱有任何幻想了,这就是事实,清关绝对就是常玉茹指派的。现在,我还可以断定,杀害爹娘的人可能也和她有直接的关系,甚至那个人就是她指派滴。”
白洁说得非常的坚定,好像这一切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
“话不能说得这么直接,杀人至少要有目的和动机吧常玉茹杀我爹娘有什么用意,如果杀我是为了防止和她争抢下任道长,这是有情理的事情。但是,这些跟我爹娘就没有一点联系了。”
“杀不了你,难道就不能先对爹娘动手嘛反正这事,已经很清楚了,是明摆着的事实。”
“但是,我觉得还是要弄清楚了再说。”
呼延长风已经从白洁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很明显的杀气。
“那你自己弄清楚吧但是,我是坚决不会放过常玉茹的,她竟然心狠到了如此地步。这样的人,根本就没必要让她继续活着。”
白洁咬牙切齿地说完话,很愤恨地一转身,直接站到了屋子门口。
“洁洁,你先别着急,咱们再去一趟道场,只要找到了清关,或着找到了常玉茹,所有的事情都会清楚明白。到那个时候,我们再下定论也不迟。”
呼延长风因为白洁的怒气顿生,对于常玉茹连师姐也不敢称呼了。说着话的时候,他也快步走了过去,却站到了白洁的身后。
“有些事情和詹云汉阳说的一样,看到的不一定就是事实,还需要我们多想想,多了解一些。”
他想让白洁冷静下来。
常玉茹这么做,虽然有一点可能,但是其中的蹊跷还是很多。首先,自己坚决不当下一任道长的事情,她是知道的。而且,推背玄丹大法秘笈的原件龟壳,已经放到了她的手里。更让呼延长风感觉疑惑的是,杀害爹娘的人不可能是一个女孩子所为。
虽然从住处看到了黑衣劲装,但也不能完全推断就是清关穿过的,甚至是常玉茹知道的此事。
呼延长风绞尽脑汁在思想着,却还是没有准确的答案。
“反正,你就是不相信我,总觉得你师姐是好人。爹娘的仇报不报随你了,杀不杀常玉茹当然是你说了算,我只是个外人。”
白洁转身面对着呼延长风的时候,竟然平静了下来。
她那细嫩精致的脸颊上,变得苍白了起来。
“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关系着生死的大事,我们还是需要认真对待,总不能随便的草菅人命吧”
呼延长风轻轻地抓了一下白洁的手,但是被她很愤怒地甩开了。
“现在咱们直接去一趟道场,如果真是常玉茹所为,说不上就能将她们全部堵在那里。到时候,就是想抵赖也没办法了。而且,还能在我师傅面前解决这事,就不会留下以后难以解释的困境了。”
他想着办法在动员着白洁能不能消气。
“行呀我都说过了,就随你的便了。”
白洁很简单地瞟了一眼呼延长风,一转身跨出了屋门。
呼延长风随手抓起了那件黑色的劲装,急急地追了出去。
乐风道新道场和塞雅宫之间的直线距离并不远,只是,通向塞雅宫的是官道,平坦宽阔一些。而通向道场的是小径,也是很少有人走过的崎岖之路。
虽然道路很艰险,但是,因为要找到清关的急迫和对常玉茹愤恨的怨气,呼延长风和白洁几乎是翻飞着急奔。转眼之间,已经从后山的捷径上跃身而下,站到了道场的大门口。
但是,让呼延长风惊奇的是,大门口的原木柱子上,竟然飘荡着白色的粗布孝帐。这是,淑士国人死后的普遍习俗。
“洁洁,道场里有可能死人了。”
呼延长风抬手一指孝帐,轻声急促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