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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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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我只在图书馆碰见回回一次,他还是在日以继夜地看gre的单词。 我慢慢地度到他的身边坐了下来:“小渔,最近北京的非典闹得挺厉害的,天天都有死亡报告啊。”回回抬了抬头:“瘟疫起初都是无法控制的,四五十年代,欧洲非洲都有大面积的死亡,但是一旦科学家生物学家们生产出疫苗之后,瘟疫就能被控制了,整个世界就清净了。呵呵,真看不出流氓你小子还挺悲天悯人的。”

他不理我继续看他的单词书,我随便地翻阅了一下东方杂志,继续问他:

“小渔,你怎么看这非典呢假如你有亲人在疫区你是不是 ”

“流氓,你是担心夜月吧。”回回打断我,“我真的觉得没什么,一切都会雨过天晴的,我相信夜月会吉人天相,安全回到南京的。你啊就别瞎操心了。”他一巴掌拍在我的肩膀上,“我去食堂,要不要一起去。”我摇摇头。

两天后的北京已经成了重疫区,每天的死亡数字都挺惊人,说是世界卫生组织已经派驻了很多的专家来到中国。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到了白求恩,不管是否他们本来的使命和职责,这些在困难甚至危急时刻能来帮助你的其实都是朋友。还有就是所有中国人的出国申请都被拒签了,回回大骂老外们的白痴,多次跑领馆使馆未果,这让一直有志于出国的他有些郁闷。“该杀的非典,该杀的使馆。”

更多的人在祈祷:我的天那

这个时候,有很多的人开始逃离北京,广东。在死亡阴影的笼罩下他们惊慌失措;可夜月还是和以前一样,隔三五天来次电话,报报平安,述说述说北京恐怖的场景。我关切地问她:“夜月,最近你还好吧。”

“没什么,就是经常买不到肉吃。”她在电话那头大笑着。“这也蛮好,可以减肥嘛”“不是说与困难作斗争,其乐无穷嘛。”然后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说前一段日子和她一起培训的北京某报的记者染上了非典,前些天被送到小汤山去了,现在人人自危,培训班也停了。

现在的夜月租住的房子还不是重疫区,住在疫区的房东多次打电话来催她搬家。夜月说这个虎狼侵袭的时候才感觉到世态炎凉。“我能搬到哪里去呢,会不会有一天我要流浪在这陌生的街头呢那可恶的病毒会不会在空气里联络到我”

我问她回回这几天有没有打电话给她。夜月说,“呵呵,这倒没有,其实我和回回都挺乐观的,我们都觉得这非典没有什么,至少和我们扯不上什么关系的,你看我象那么倒霉的人么。”我听得出她语调里的失落。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让她保重,争取活着回来。夜月在电话里大囔:“流氓,你个死乌鸦嘴。”

到了四月中上旬的时候,北京城开始宵禁了。

问题是越来越严重了,非典这个恐怖分子它还没有大摇大摆地走进江苏,它还在寻找一切进犯的可能。它可能会象个凶残的恶魔一夜之间建立了自己的暴政。它会剥夺了我们自由呼吸的权利,它让10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为之恐慌。电视里我看到北京很多的人戴着口罩,我看到生命颤巍巍佝偻的样子象风中随时熄灭的蜡烛。我看到一对情侣他们都戴着防毒面具似的口罩,过马路时他们却还是把手坚定地牵在一起,女孩走慢了些差点被车撞到,男孩手腕一使劲把恋人拉回自己的怀抱,然后紧紧抱着她,隔着口罩吻了吻她的额头我顿时感到悲壮,当侵略张牙舞爪袭来的时候,我们都被动地成为了捍卫自己生命尊严的战士。

中旬,南京城里大多数人已经戴口罩上下班了。

据说有很多的广东人北京人逃到了南京,现在的南京城也不安全了,还出现了非典的疑似病例。不少的小区已经被戒严了。

n大的一幢女生宿舍楼也被封锁了。我还是习惯性的不戴口罩。把系里发的,父母邮寄给我的口罩都邮给了夜月。我向她介绍n大的情况,告诉她学校被封楼的那些女生真幸福,他们虽然不能自由地出入校园,但是她们的男友,也许就是普通的朋友,甚至不认识的同学都聚集在被戒严的楼下为他们唱歌,跳舞,编排节目。她们想吃什么好吃的,就用窗帘布打结而成的绳索吊下来他们去就买来再用绳索吊上去。我说她们过着饭来张口,衣来张手的幸福生活。

提前到了大康了,呵呵我努力地让夜月放松下来

夜月在电话那边啜泣。我问她为什么哭。她说学校的校友们可真幸福。我说肯定不是因为这个。半晌,她才结结巴巴地说她最近有些发热,还有些咳嗽,

“现在我都不敢去看医生,我怕自己被关在一个陌生的病房里,穿着厚厚的防护衣,最后在没有一个亲朋的注目下悄悄地死亡。”

我安慰她这不过是正常的感冒咳嗽而已,叫她不要杞人忧天。

“刘星,要是有一天,我真的染上非典了,要向毛主席他老人家报到了。记得你曾经有过我这么一个壮志未酬的哥们。”

“夜月,你这话说得可真欠揍。我帮你看过相了,你不会有事的,万一你真的染上了非典,我也会坚定地和你在一起,无论天堂地狱。”

“刘星,我知道你在安慰我,不过我真的很感激你,在我最寂寞最艰难的日子里你一直陪伴着我,我很高兴有你这么一位朋友。”她啪地挂了电话,果断得有些凄凉。

最近的我有些魂不守舍的,一个劲地在夜月常去的商场转悠。那些商店的橱窗里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着至少还有你,这首已渐渐被淡忘的歌不知疲倦地鼓励着心情飘摇脚步匆匆的人群。敏感的年月,无论我们以什么样的方式去度过,是乐观地遗忘,悲观地祈祷还是什么也不做的继续生活我们都无法摆脱这个年代给我们的这深刻烙印。这个叫做非典的恶魔将会是我们这一代人一辈子的挥之不去的阴影。反过来说也许正是这略有些兵荒马乱的背景,才能滋生出平凡伟大的英雄和感人至深的故事。我期待这个恐慌的年月里一些穿透个人利益生死玄关的坚定和执著。

回回在我和可乐的劝说下显得焦急万分:“你说夜月生病了怎么不先告诉我呢,我居然是从流氓那里得到的消息,你说她不吃药又不看医生怎么行呢。”说完就准备起身去北京,他买了t65的火车票,那一刻,我和可乐还都挺佩服他的。

“回回这家伙在危急时刻挺靠得住,象个爷们。”可乐翘起了大拇指。“我们以前是不是有些错怪他了,你看他刚才的样子,看来他还是挺在意夜月的。”

我惨淡地一笑:“恩,希望他和夜月都平安无事。”

可乐一把拽掉脸上的口罩,“戴着这玩意,真他母亲的难受。希望这苦难的日子早点结束。”

晚上的时候,我,陈进,可乐,毛头四个人围着桌子在打牌。突然看见回回拿着行李箱回来了。大伙都用诧异的目光看着他。回回抱着头大哭:“看到车站里那么多人争先恐后地下火车,没命地逃窜,甚至不惜和警察发生冲突,我失去了去北京去疫区的勇气,我今年才20岁生日还没过,我还没有完成去美国的理想,我不想这么地对自己生命不负责,我相信夜月会没有事情的。”

毛头打量了他半天,一脸的愤懑说:“我想夜月一直在期待你的到来。她一个人人生地不熟地在北京,现在回不来也没地方可去,甚至连一个可以对着眼睛说话的朋友也没有。我是女孩子,我知道女孩子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她越是说不在乎其实心里越是期待,他们都希望男朋友关键时刻铤身而出,是她们利益甚至生命的忠实卫士。”

回回耷拉着脑袋,可乐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脚,眼角尽是不屑的笑。

“小渔他够难受的了,我们也不要再说什么了,大家都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继续工作呢。”陈进打着圆场,我们各自回房睡了。这个夜晚我睡得很不平静,我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夜月忧伤的脸庞,有时候梦见她穿着一身厚厚的隔离服,向南边张望着;有时候梦见她孤独地坐在火车站前,等待着什么人。醒来的时候,眼角湿了一片。

第二天下午告诉可乐我决定的时候,可乐张大了嘴巴,说:“我不同意,你这么去师出无名,何况爷们啊这不是去旅游,是和命运的一次赌博,我知道你喜欢夜月,但是你不必用这种方式去追求她啊,太危险了。危险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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