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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我怎么突然觉得这个女魔头升级了。
没过多一会,奶奶和姑姑就醒了,姑姑帮我收拾出一个房间,并且告诉我一些平时照顾奶奶的注意事项,笑着跟我说有我在奶奶身边,她就可以多抽时间回家陪陪姑父了。
安排好了我住宿的事,我们坐在一起唠嗑,我才知道原来堂姐被镇医院开除了,没办法只能回村卫生所工作。
姑姑说起堂姐被开除,有点责备的意思,毕竟在镇医院工作也是极好的。我堂姐嘴一扁,当时就不乐意了:
“那个副院长想摸我屁股,不让他摸就找茬,难道我还能因为想当护士就让他摸我屁股啊”
这回姑姑只能掩着嘴苦笑了。
最后还是奶奶打了圆场:
“好了好了,三儿你也不要责备欣欣了,咱们家在村里也不是缺钱的人家,用不着靠孩子养家糊口,年轻人想怎么活就怎么活吧”
“还是姥姥最疼欣欣了”
聊到后来,堂姐突然对我说:
“臭小子,你回来的也恰巧是时候,后天姐带你去参加婚礼吃酒席吧”
说起这场婚礼,姑姑和奶奶相视而笑,那笑容怎么看怎么的耐人寻味。
我好奇的问:
“堂姐,是谁的婚礼呀”
堂姐也捂着嘴笑道:
“还能有谁,咱们村二十多岁的小姑娘,除了我不是生娃就是当了大肚婆,这时候结婚的,不就王寡妇一个吗”
提起王寡妇,我也笑了。
第48章机缘未到啊
说起王寡妇,这可是我们村的一个传奇人物。
她今年才不过三十岁,容貌也算中上之姿,十年前俨然就是我们村的村花啊她不是本地人,是十年前来到我们这支教的教师。当时我们村很穷,她又是娇生惯养的城里姑娘,所以没少吃苦头。
所有人都认为她在村里教上一两年书就会离开的,毕竟报纸上为了孩子毅然决然扎根乡村的教师也只存在于报纸上而已。可是当年那个年轻又坚韧的她却硬是留了下来,这无异于给了那个贫穷的村庄教育的希望。虽然她并不是为了孩子们留下的,而是为了一个男人,他是我们存当年的村主任。
男未婚女未嫁,又是郎才女貌,除了王寡妇城里父母的阻挠,已经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们了而村主任又是个年轻有为的,用自己的毅力磨得了她父母的同意,所以两人就准备结婚。
那个年代是极其封闭的,他们在结婚之前连小手都没有拉过,更别提搂搂抱抱了,也没有“婚前试爱”的说法,足见民风之淳朴。所以两人在结婚前都还是十足的处女和处男。就在结婚当天,村主任骑着自行车去接新娘。为了体现新娘的娘家之远,所以村民们把新娘放到了镇上等着新郎去接。
于是新郎在骑着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去镇上接新娘的路上,被邻村万元户张大狗新买的丰收牌拖拉机轧死,于是王老师成了我们村有史以来第一个穿着火红嫁衣参加自己丈夫葬礼的女人。据说是为了给本来悲伤的葬礼增添一点喜庆的氛围。
村主任死后,村民们都劝王老师回城或者再嫁,因为结婚当天新郎都没接到新娘,也还没来得及领证,所以她并不算是村长的媳妇。可是王老师这辈子就认准村长这个人了,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主儿,死活就不同意再嫁,还以寡妇自居,要做村主任的未亡人。
大家拗不过她,只好由着她,时间久了也便这么叫。不过这声寡妇里,没有半点轻蔑和玩笑,浓浓的都是敬佩之情,她现在是我们村小学的校长。
堂姐嘻嘻哈哈的告诉了我王寡妇要结婚的消息,我也会心的笑了,对于她我想村人们都是发自内心祝福的。
“堂姐,新郎是谁啊,这么多年都没动心的王校长,怎么就让男人给拐跑了呢”
说起新郎,堂姐、姑姑和奶奶都笑了。
“这个呀,先不告诉你,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保准吓一跳”堂姐挺了挺鼻子,笑着说。
到了傍晚堂姐就走了,我独自一人回到了房间,躺在炕上发呆。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王寡妇嫁给了谁其实一点都不重要,我更在乎的是,原本一直在勾搭我出马的黑爷这回拿上了架子,就算我苦苦哀求要拜他为师,请他带我出马,他都会严词拒绝。
每次拒绝的话都一样:
“唉,不是老子我不想收了你这弟马,实在是机缘未到啊机缘不到就出马不知道以后还会有多大磨难啊”
虽然我身上就住了个老妖怪,但是我对这些机缘命运的说法还是不怎么信。
“什么机缘不机缘的,你不就在我身上吗,咱俩都能好好唠嗑了,怎么就不能现在拜你为师,要不我再给你整二斤鸡爪子和哈喇气”
黑爷啧啧嘴,好像有点馋,但却还是严词拒绝了:
“你这小子,说正经事呢,什么鸡爪子、哈喇气的,黑爷我是那种贪杯误事的人吗机缘未到就是机缘未到,你等着吧”
连酒肉的诱惑都不行了,看来黑爷这回是铁了心了,我叹了口气问他:
“黑爷啊,既然现在机缘未到,我想知道这个机缘啥时候能到有没有类似的人等过,到底需要多久啊”
让我惊讶的是,这一次黑爷想了很久,而且说话的时候不带一点玩笑的意思,竟是完全认真的。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我已经吃了好几块点心,黑爷才说:
“小子,凡夫命命里不带神佛缘法,所以黑爷我也不敢贸然的就收你当弟马。但是万事无绝对,机缘早晚会到的,今天黑爷我就给你讲一个同样是凡夫命的人,苦求仙途,最后得成仙道的故事”
就连黑爷都能认认真真讲故事,我常流比他靠谱那么多,怎么会不认真听呢
于是我说:
“黑爷,先等一下,听故事怎么能没有零嘴子呢”
我到厨房去,把中午的剩菜热了几盘荤的端回屋,又弄了两瓶二锅头给黑爷,这才坐下听黑爷讲故事。
可是今天的黑爷却一反常态,只是吃了几口肉,一口酒都没喝,讲故事前也没嘻嘻哈哈的扯淡,严肃的就像刚挥刀自宫一样。
也许这个故事,对黑爷来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吧,毕竟他说过自己是“上古留仙,法力八千”,生命之漫长不是我们人类可以想象的。如果他没吹牛的话。
“小子,我告你知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大千世界都在天道之下,所以总有一线生机。
那些客死异乡,连脚都没有,哪也去不了的孤魂野鬼,有大慈大悲地藏王菩萨救度
那些作奸犯科,在阳间被审判承受了漫漫刑期的人,赎罪之后到阴间不会一罪两罚,可以洗去因果投胎转世
而凡夫命虽然今生与神佛无缘,但是未必没有一线生机”
说到这里,黑爷捆着我的窍,塞了七八个鸡爪子到嘴里同时嚼,嚼的我腮帮子疼。而且现在加工鸡爪子的工艺明显不完善,他们居然不给鸡剪指甲黑爷嚼的太猛,鸡爪子把我嘴都挠破了。
我这张嘴吃了二十多年鸡了,头一回被鸡给挠了
嚼完了鸡爪子,黑爷略带几分惆怅道:
“想当年,就有这么一个道人,求访仙踪,只求得道。可他也是凡夫命,这命数注定与神佛无缘,又怎么能求仙得道呢但是他没有气馁,登上了一座高山,在山顶结起庐蓬,刻苦修行,终于有一天脱却凡胎,得道飞升了。小子,同样是凡夫命,你只是想要出马,人家仙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