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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堂之上不得随意喧哗”裴荣华黑着脸看着周历道。
感觉到樊荣华的怒意,周历有些不甘的闭上了嘴。
看到底下的人没有反驳之意,樊荣华满意的对张梦洁道:“对于鲁班头的指证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樊大人,自始至终你可有听到我们当中有一人承认偷了裴少东家的玉佩我不知道他们是何依据认定我们偷了裴少东家的玉佩关键是裴少东家真有那么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吗”
他问了一个问题,张梦洁却连问了三个问题,让樊荣华无奈的是他竟然无法反驳,因为裴少威和鲁班头说了一大推,却没有实据,甚至他们口中一直在说着的玉佩都不曾看到过一眼,当然樊荣华早就知道这价值不菲的玉佩根本就不存在。
刚才他装傻是因为无人提及,现在有人提起来他也只能问裴少威:“是啊裴少威,你口口声声说那玉佩已然回到你手中,那玉佩呢”
“禀大人,今日草民失了一次玉佩,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回到草民手中也是大幸,草民自然万分珍惜这失而复得的稀罕之物。”裴少威脸不红气不喘道:“只要让他们拿出手上的银票,看看是不是与草民说的裴记玉器行掌柜的买那玉佩的数目是否一致就知道草民说的是不是事实了。”
终于说到点子上了,这也是张梦洁所想的,虽然她不想把自己的钱财暴露在这么多人面前,但这也是面前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了:“是不是我们身上银票上的数目与你说的数目对不上,这玉佩的事就另当别论了”
“这是自然。”裴少威看到张梦洁自信的眼神,自信心开始受挫,可事情都到公堂上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扛着,万一对方只是虚张声势呢
“卢德顺,拿出你身上我们所有的银票给大人看看。”
“这,不妥吧”在有些情况下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张梦洁时,他们都会直接忽略称呼的问题,可这么多银票卢德顺还是不敢轻易拿出来。
“无妨,樊大人是京兆府尹,管的是京城的治安和百姓的安危,不会图我们自己辛苦赚来的银子的。”张梦洁安抚道。
这里的人都未与人有隔阂上过公堂,但是这无论是在理的一方还是理亏的一方,若无人给其撑腰,都会在暗里塞点必要的东西,以免自己在公堂之上蒙受苦难,像张梦洁这样明里暗里都不让别人得一点好处的人还真是少之又少。
樊荣华也知道张梦洁这话是说给他听的,虽然他平时很少收人家的好处,可像张梦洁这样不知好歹的人还真是让他还不爽:“哼,本府岂是那种唯利是图的宵小之辈”
樊荣华心里明白他们身上的银票定有几万,可十来张银票一张张呈现在他眼前时,他还是傻眼了。
为了确定他没有看错银票上的数目,樊荣华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最后只说了一个字:“这”
“怎么样,樊大人,你觉得这数目与裴少东家说的可是差不多”
当然,差多了,樊荣华心里不断的吐槽着,这差的可不是一点,二点,而是十倍都不止的数目,他终于知道刚才卢德顺的担忧了。
此时压力最大的是裴少威和鲁班头,他们虽然不知道樊荣华看到的银票的数目,但两人从樊荣华神态上可以判断出那绝对是一笔他们想不到的数目,两人心里不断的想着接下来该如何圆他们撒的谎。
“大人,草民不知道他们身上为何除了裴记玉器行掌柜赎买玉佩的银票外,还有其它这么多银票。他们能在草民身上偷得如此价值不菲的东西,定然是对贵重物品有所了解。只要大人对他们盘查一番定有所获。”裴少威一副我很无辜的样子道。
“大人,小的觉得裴大少爷说的是,大人您是有所不知,刚才小的带人去带他们来京兆府时,他们那个嚣张的气焰一点都没把大人放在眼里。大人,为了京城的安宁,您得好好查查”
张梦洁也不理会裴少威和鲁班头的诬陷,淡定的等着樊荣华的决定。
第四百零二章 意想不到的转机
樊荣华这京兆府尹也是一步一步走上来的。他是文官,虽然有些小聪明但文采并不出众,入仕途时并不得皇帝器重,勉强得了一个龙城不知名县域的县官。
樊荣华也不是好高骛远之辈,拿到手谕就走马上任了。
在贫穷之地也没得东西可贪图,樊荣华也是安安分分的做起了他的知县,不想得到了一个好名声有了上京赴任的机会,虽然也只是最低层的从九品钦天监司晨。
也正是因为这钦天监司晨让樊荣华结识了他的夫人胡氏,也是因为在他夫人的叔父二品刑部尚书胡得子的扶持下一步一步走到今日的四品京兆府尹。
樊荣华审案无数,却是第一次遇见这骑虎难下的局面,也是第一次公堂上有如此安静的情况出现。
以前的被告在自己被冤枉的情况下这个时候肯定是冤声连连,哪有像今日这样不辩解等着他判决的。
若是以往他会随了裴少威和鲁班头的意思把罪名扣在几名不知身份的人身上。可正因为几人神秘的身份让樊荣华有所忌惮。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几个人,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几人。按理有这等容貌的人他不可能不记得在哪里见到的,可樊荣华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几人。
“大人,这京城里的商贾在大人的管制下都是安分守己,每年都按时给朝廷上交税收之人。如今龙城正是多灾多难之时,身上还带有这么多银票的人岂会是良民。这些人以前也不知用什么手段瞒过他们过往的官府,如今落到为民请命的大人手里是他们罪有应得。”鲁班头看樊荣华犹豫不决进言道。
作为他们的上位,樊荣华岂会听不懂鲁班头潜在的意思。工农士商,这商是最低层的人,在京城后面没有个依靠其经营的店铺怎能安稳的存在
这样的人若是见到过岂会没有印象,可能是这样世间少有的人儿让人一见难忘,所以才会让他有见过的念想。
樊荣华是四品京官,当然要参加宫宴,每次宫宴可以说张梦洁都名声在外,按理说樊荣华应该知道张梦洁。
可他不识得张梦洁,其实这也怪不得樊荣华,因为宫宴中谁敢光明正大的看皇上的女人当然这不是樊荣华不识得张梦洁最大的原因。最大的原因是樊荣华不是身材高大之辈,加之四品官员的位置不是那么靠前的。
也是,他何苦为了一个不知是谁的妇人得罪一个与他有用,与朝廷有用的人。而且只要他把这银票上交一些给朝廷,当然上交多少是他的事了。或许朝廷还会给他一个好名声和其它的奖赏,这样一想樊荣华心中有了注意,拿起惊木刚要落下,看到外面有人不经通报就进了公堂。
樊荣华并没有因为有人无端的闯进公堂而生气,因为不是谁都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闯进公堂来的,果然那人很有目的性的往樊荣华走去,在他耳边耳语了一番。
很快的樊荣华的脸色变了又变,在来人离开他耳边时差点就松了手上的惊木。
“啪”的一声,樊荣华手上的惊木从所未有的响亮落在了桌上。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