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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不在家。”管家嘟囔着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雪丽想到现在快五点了。“她是不是乘车去公园兜风了”
管家发出一声短促粗嘎的笑声。“除非现在流行在出发去公园前收拾行李。”
“你是说爱娜夫人收拾行李离开了”西莱尔问。
“没错，就是那个意思。”
“但是我们几个小时前才来过。”雪丽说。“她那时还在主持精灵沙龙的聚会。”
“你们两个走了之后，她立刻把那些女孩全部赶出门去，”管家说。“然后她就命令仆人以最快的速度收拾行李。从来没见过这种事。”
“爱娜夫人有没有提到她要去哪里”西莱尔问。
“没有。”管家耸耸肩。
“可恶”西莱尔低声说。
管家的语气引起雪丽的注意。她想起方内内里说的那些有关以前的房客及其私生活的闲话。“爱娜夫人在离开前有没有记得把这季的工资发给仆人”
“没有。”管家愤慨地说。“我们忠心耿耿地为她工作三年，她连一毛钱也没有给我们就走了。”
雪丽斜眼瞄向西莱尔。“如果你能告诉我们爱娜夫人可能的去处，我的丈夫会很乐意补偿你和其他的仆人。”
“雪丽，你在做什么我从来没有说”西莱尔抗议。
“安静，伯爵。”雪丽的注意力仍然放在管家身上。“怎么样一言为定吗”
管家眼睛一亮。“她哥哥可能会知道她去了哪里。”
“她哥哥”雪丽吃惊地说。“我不知道爱娜夫人有个哥哥。”
“那是因为他们两个保密功夫做得很好。”管家狡猾地说。“我是无意中得知这个秘密的。没人注意工作人员，好像我们是隐形人。但我们也有眼睛和耳朵。有天爱娜夫人的哥哥来访时，我听到他们两个的谈话。”
“爱娜夫人的哥哥叫什么名字”西莱尔轻声问。
“等我和其他人拿到我们的工资后，我会很乐意告诉你。”管家狡猾地说。
“算了，”西莱尔说。“我想念我们能猜得出爱娜夫人的哥哥是谁，只有一个可能的人选。”
雪丽灵机一动。“提安”
管家的脸垮了下来。“你们贵族都是这样。在衣服和马匹上挥金如土，对我们这些辛苦为你们工作的人却吝啬得要命。”
“给她这季的工资，伯爵。”雪丽吩咐。
西莱尔怒目而视。“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西莱尔，现在不是固执的时候。把钱给她。”
西莱尔无奈地叹口气。“好吧。”他转向管家。“我已经同意花钱买我已经知道的消息了，也许你可以证实一下”
管家露出欣慰之色。“爱娜夫人的哥哥确实是提安先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
要把他们的兄妹关系保密，别人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差别”
“问得好。”雪丽喃喃地道。
“到目前为止，我们查到的问题似乎比答案还多。”雪丽在西莱尔扶她上敞蓬马车时说。“原来爱娜和提安是兄妹。不知道尤西发现的秘密是不是这个。”
“她可能知道他们的关系。”西莱尔拿起缰绳。“但这似乎不值得勒索，更不用说是杀人了。”
“除非提安和爱娜隐瞒他们的兄妹关系是为了掩饰另一个更危险的秘密。”
在马车开始往前走进说。“不知道提安是不是也在今天下午离开了。”
“那应该不难求证。我们待会儿可以绕到他的住处看看，我记得是在尾耳街。”
“你怎么会知道他住在哪里，西莱尔”
“在你来到后不久，我打听了一下提安的事。”
雪丽突然深感兴趣。“你为什么要打听他的事”
“那天我去找你和你姐姐时看到你在他怀里使我心生好奇。”
“你该不至于吃提安的醋吧”雪丽吃惊地说。
“当然不是。”西莱尔盯着马耳朵。“只有多愁善感的诗人和年轻小伙子才会有那种幼稚可笑的情绪。”
“有道理，伯爵。”他无疑是在吃醋，雪丽得意地微笑心想。“万一提安也
失踪了，你打算怎么办”
“探取防范措施。”西莱尔眯起眼睛。“我不喜欢这种状况，雪丽。我觉得事情很不对劲。”
“我也有同感。”
几分钟后，西莱尔把马车停在十二号前面。提安的住处没有人应门。
透过未拉窗帘的窗户可以窥见室内的凌乱。雷提安在收拾行李时，显然很匆忙。
“他们两个都走了。不可思议。”雪丽率先进入书房。“但是为什么是什么原因使他们不安到觉得必须离开”
“日记在我们手中而且不打算让爱娜得到它。”西莱尔不耐烦地扯着领结。“经过今天在爱娜家的那场风波后，她显然认定我们已经发现或是很快就会发现尤西发现的那个秘密。”“她一定是通知了提安。”雪丽在沉思中蹙眉。“他们慌了，于是仓皇离开”
“也许。”
她抬起头望向他，觉得他的语气不对劲。“你说也许是什么意思”
西莱尔走到窗前。“尤西很可能是因为得知提安的秘密而遭到杀害。杰斯法师也可能是因相同的原因遭提安买通刺客杀人灭口。”
“但照理说杰斯法师应该在三年前得到了尤西的日记。提安为什么等到现在才杀人灭口”
“谁知道杰斯法师到底在什么时候发现日记，或在什么时候才有空看它”
“几个月前他卖了原来的大房子，买下一栋较小的房子。”雪丽提醒他。“也许日记是在搬家时才看日记的。”
“很有可能。但是尤西在日记里并没有写明那个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什么，她只是提到发现了它，表示打算用它来勒索提安。”
“的确。”雪丽背着双手开始在书房里踱方步。“但是你说杰斯法师把日记藏在书桌的秘密夹层里，由此可见，他知道它的重要性。”
“爱娜和提安想得到日记，由此可见，他们认为尤西把秘密写下来了。他们从来没看过日记，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