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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我也有了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拼尽全力,我也要去争取一回。”
洁白的棋子落在玉质的棋盘上,清脆悦耳:“况且,六皇子虽说表面看起来放浪形骸,但在治国方面的才能并不比太子差。对于皇上,我也不算失言。”
凌裕不由的摇了摇头,要说治国平天下的尊者之风,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眼前之人的能耐,无可惜,这人却是没有半点这样的心思。
风林阁中,沈清依然侧躺着翻阅一本不知是何年代的古书,玉梅在一旁悠闲的扇着扇子。
周籍恹恹的坐院中,一副百无聊奈的样子,他已经求了快一个时辰了,沈清就是没答应陪他出门,见女子眼皮也没抬一下,只顾着手中的破书,他不甘的撇了撇嘴,眼珠一转。
“玉梅啊,给小爷我拿一把琴来。”
玉没闻言,展颜笑了:“表少爷也会抚琴”
“你可不要小看了小爷我,快快去拿来。今日小爷我心情好,又有美景佳人在前,这就为表姐抚琴助助兴。”
玉梅也不疑有它,偷笑了一下便走开了。不一会,果真捧着一把蕉叶古琴过来。
沈清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便低下头继续看书。周籍唇边扬起一抹有些恶意的笑,双手放在琴弦上,姿态倒也潇洒。
见周边的丫鬟小厮均是满面期待的看着他,他挑了下眉毛,唇边的笑意更深,双手放在琴弦上,左手按弦右手轻挑。
一道格外刺耳的声音,周围起先还对着他发花痴的丫鬟们全部像傻子一样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片刻后,已然顾不及收拾自己碎裂的残破不堪的少女芳心,纷纷争先恐后以其为中心作鸟兽散。
不消一会,院中就只剩下三人,一个是兴致激昂一脸陶醉表情在抚琴的周籍,一个是脸都皱成一团的玉梅,还有一个则是换了个姿势继续看书的沈清。
她闲闲的伸了个懒腰,玉指掀起书页的一角,轻轻的翻过一页,似是根本就听不见近在咫尺的灌耳魔音。
玉梅此时心中几乎崩溃,她双手紧紧捂住耳朵,企图将那诛心的魔音隔绝在外,奈何并没有起多大作用,只得低声哀求道:“表少爷,求您别弹了奴婢实在是。。。”
想要吐了。她忍住腹中阵阵恶心,剩下的话实在是不敢说出口。
周籍得意洋洋的抛了个媚眼,眼光扫过沈清,却见女子依然云淡风轻的拿着手中的书卷,眼睛随着书页的字符慢慢略过,竟是一点也没有受到他的影响。
只听噌的一声,琴音戛然而止,周籍有些不服气的盯着沈清恬静优雅的侧脸,似乎想要看出伪装的痕迹:“表姐果然好定力。”
沈清淡淡一笑,“以你的年纪,居然会弹奏徨音曲,看来你那位只教了你几个月的师父来头不小啊。”
这下轮到周籍吃惊了,“表姐竟然知道这是徨音曲”
这可是那老头走之前留下的一本古籍,说是孤本,江湖人人欲夺之,他自己研究了好久才勉强能弹奏,怎的这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表姐不仅对它毫无反应,甚至如此云淡风气的说出来历,这不得不让他对那死鬼师父的话产生了怀疑。
沈清像是看出他心中所想:“你倒是不用怀疑你那师父的话,如今这天下能让徨音曲传承的,恐怕也就你那师父了。”
、第五十五章 往事
“那表姐你为何没事他们都那么痛苦。”
说这话的时候他撇了一眼趴在一边拼命呕吐的玉梅。
沈清带着一丝莫测的笑了笑,她本就是催眠惑心的高手,与徨音同属于控制人心的术法,只是运用方式有些不同罢了。
只不过以免这小子刨根问底,她也就懒得解释了。
看沈清不欲多说的表情,周籍泄气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本来为了让沈清陪他出门,才想要小小的干扰她一下,谁知道最后他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劲,连内力都用上了,她也照样无动于衷,也是看玉梅那丫鬟实在受不住了这才作罢。
看着一边酸水都吐出来了的玉梅,他气哼哼的走过去,将一枚褐色药丸给她服下后才停止了呕吐。
玉梅捂住肚子,艰难的站起身来:“我说表少爷,您这是弹的什么曲啊,还不如干脆杀了我。”
如今她真是万分后悔,早知这表少爷唱的是这出,她说什么也不会把小姐最爱的琴给他的。
“小姐,为什么您就没事呢”
女子脸色依旧白皙如常,没有一丝异样。
“没什么,心静就好。”
周籍嘴角抽搐,这徨音曲还真是好破。
看着脸色发黑的周籍,沈清好笑的瞪了他一眼:“既然你这么无聊,我这里有件事,你来帮帮我吧。”
男子眼睛一亮:表姐尽管吩咐便是。”
天知道他是多么的无聊,简直都快要长霉了。
沈清对玉梅挥手示意,玉梅见状,轻手轻脚的退到了门边站定。“你过来,看看我这封印你能不能解”
周籍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抓住沈清的手,内力顺着掌心探了进去。
半响,他皱着眉头撤回内力:“表姐体内的封印应该是高人所为,解法并不复杂,可惜我内力不够深厚,解不开。”
沈清收回手轻轻揉了揉手腕:“以你现在的内力,我确实是强求了。”
她心中懊恼,如今的金耀她到哪里去找个和那人差不多武功的高手,师父和师兄又远在千里之外,难道说只能找他了
周籍想了一下:“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一试,”
“恩说来听听。”
“我记得当初我那师父走的急,只给我留下了几本武功秘籍和一个信号囊,他跟我说我如果遇到了困难可发出这个信号,求助于师兄。”
“你还有师兄”
“恩,有一个,是老头早我许多的时候收下的,很是得了那老头好些夸奖,只不过我后来也没有来过皇城,也是没有什么事情,也就没找过他了,如今正好试试看这个东西能不能把他给找出来吧。”
沈清心下沉思,如今连陌对她的意图她不能假装不知道,也实在不愿再和他们有任何牵扯,何不看看这小子师出何门,他的师兄是何许人也。
“好吧,你尽快安排“
第二日一早,一辆极为普通的油篷从沈府后门驶出,驾车男子带着斗笠,看不清面貌,马车不起眼的经过了凤城最繁华的玉凤街,往东驶入一片树林。
四下无人,驾车男子这才揭下斗笠拉开车帘一角问道:“表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一直往前走,穿过这片树林,再有十里便到了。”
“那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