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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不好表露内心的感觉,仇天恨没将身子转过来,只把头微微侧了侧,面无表情的瞅一瞅来人,果然是田开疆。
「仇天恨没想到吧,咱们这么快就见面啦」田开疆脸上堆满的笑容可以析出一整罐浓浓的蜜来,对仇天恨虽然还是指名道姓,但比之前的客套多了许多亲密,像是认识多年的好友,许久不见,没有相敬如宾,有的只熟络与热情。
「法宝那妖僧竟然伤不了你,听说你才三天时间,就恢复得又是一条活龙我说嘛,你这小子绝对是个天才,要不怎么可能打败南秀,四春武林能够跟法宝的扶山六尼一拼的,都算得上人物你没看见法宝妖尼气得七窍生烟,最后还亲自下场挑你像法宝这样自视甚高的人物,都逼的不得不跟你交手,虽然难免一顿排头吃,却也算是一种肯定一般上不了台面的,她连看都懒得看一眼,现在她不只打你,还用了力气打,这可见你的功夫一定不俗,我也认为你不俗,虽然大多时候乱七八糟的,但却偶有佳作,跟咱门第一次见面时比较起来,真格是一日千里,了不起的家伙真得好好褒褒你,相信这几天,白霭门上下应该对你十分客气才对,是吧,天才」田开疆连珠炮地边说边演,逗得远本死拉着一张臭脸的仇天恨笑容微绽,只是僵硬的表情,似笑非笑的看起来好生古怪。
「看你翘脚悠闲的模样,这几天想必过得还算惬意,嘿你知道吗,我可惨啦,一回到家就给押去黑蚊岛跟很不斯文的狠嘶蚊作伴,你可能不知道狠嘶蚊是什么东东,那是一种很大的蚊子,让这种蚊子连续叮上两次,包准要你小命,真不知道我是我老爸亲生的还不是,动不动就送我去黑蚊岛,那地方乌漆抹黑、黏不溜丢的,说有多恶心就多恶心,岛上那群大蚊子讨人厌就算了,还整天起雾,根本分不出东南西北来。」田开疆快了步伐走到仇天恨面前,仇天恨反射性地往后想要避开,田开疆滚着他发亮的黑招子,一脸神秘地说:「但你知道吗哈你当然不知道,难得在一次雾退的时候,我发觉到小岛某处隐蔽的山壁,写着有恶水瀛孤台,原来皆斯文两行字,这两行文字不是重点,重点是题字的人,你相信吗,写这些字的人竟然是」田开疆说到这里刻意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用气音说:「韩墨。」
看仇天恨听他说了这名字后却无动于衷,田开疆有点失望,声音消沉许多:「你该不会没有听过韩墨的大名吧」
仇天恨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简单扼要的回答:「没听过。」
「喔你这回答爽利的有点伤人。他可是当今武林最了不起的人物,武功好自然不在话下,而且他还只光救人却不杀人,他正派也救,邪魔歪道更救,咱名门正派里许多人因此视他如寇雠,包括我父亲跟云世伯在内,但他却是我的偶像,我所追循的标竿,大家觉得他是非不明正邪不分,我却不这么认为,你看他无门无派超群不伍的,讲剑论武不争胜负,听说他拜尽天下宗师,却又反过来被这些宗师们所学习,由大北至天竺,纵横几万里,既不在乎誉谤,亦不受世俗束缚,干朗朗一君子,光华超群自高德,这等豪情、洒脱,却又侠芳飘传的,真是快意至极,连大家敬畏的武天英,都忌讳韩墨三分,这等英雄叫人如何不钦佩,你应该了解我的意思才对,看你浑身傲骨,我就知道你不同一般,真希望我能有你那股敢于对抗强权的勇气,韩墨在我想法,应该跟你有些许相似吧,没夯你,我是真的这样认为」对田开疆偶尔咬文嚼字的部分,仇天恨不太明白其中意思,但他却十分清楚田开疆是在称赞他,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会有人欣赏、羡慕他,甚至把他拿来跟不世的英雄比较,仇天恨心脏狂喜地蹦跳着,望着闪着一双星星亮亮眼睛的田开疆。
田开疆没有发觉到仇天恨激昂澎湃感动涕零的情绪,对着眼前的老柏,喃喃地说:「没想到韩墨竟然会到我们赤城派来过,要是那时恰好我受罚进到黑蚊岛的话,搞不好就跟他碰上面啦,那该有多好可惜可惜啊,所以现在老爸要我去黑蚊岛,我再一点也不以为苦。」田开疆长长叹了一口气。
田开疆回过整个身子来,右手猛地一抬,仇天恨警觉的往后退了退,双手本能卫着身子,只见一把红通通的木剑突然递到他眼前,田开疆对愕然的仇天恨说:「这剑送你」
这把木剑做得好,是用上好的千年红豆杉制成,上面雕了好些图样,虽然不过是块木头,却是把绝好的佳作。
除了好看的纹饰图案外,木剑上还有一行文字,仇天恨不懂文字的意思,字写的是:「赤城增长生」,一方面「增」与「赠」发音近似,另一方面也算替「赤城派」讨个吉利。
看了看田开疆洋溢着诚恳的笑容,仇天恨稳稳将木剑接了过来,先是掂了掂木剑的重量,满意地露出难得的笑容,与田开疆错身而过,来到庭园中央,当下演了起来,这剑握来沉甸甸的,颇有份量,用来施展浑厚的「温养八法」,好比阳春面里添了老虎辣酱,相得益彰如虎添翼,仇天恨好不开心。
看得出仇天恨对这剑真的很满意,田开疆心有所感,说:「欲望像无底洞,填得再多,还是一场空。像仇兄弟这样多好,不过一根木头就能这般快乐,这才叫真正幸福啊。」
让仇天恨感到快乐的,并不是木剑本身,而是田开疆的那份用心,这点可能连仇天恨自己都不清楚,对于像田开疆这样愿意付出感情的人而言,他所给的绝对远超过实际所见。
听不清楚田开疆说什么,仇天恨收了剑招,地上旋起的散草落枝随即纷纷落地,仇天恨第一次主动说话:「谢了」
「仇兄弟,什么事会让你觉得快乐」田开疆呆视着正抚触着剑身的仇天恨问。
恢复了扑克脸,仇天恨一脸漠然,他听得懂田开疆想问什么,但不觉得回答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
但没等仇天恨回应,田开疆突然绽放笑颜说:「我的快乐说出来不怕你笑,岂弱妹妹就是我全部的快乐。」
云岂弱听到这名字,这几天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开始又波澜了起来,仇天恨脸颊一阵火热,红通通地像进口的五爪苹果。
田开疆看仇天恨满脸羞红,关心问道:「仇兄弟,你身体不舒服吗」
尴尬地转过身子,仇天恨试图掩饰自己失态,刻意压低声调问:「云姑娘高烧退了吗」
「你知道她生病嘿我这算什么问题,白霭门全门上下又有谁不知道岂弱病了,女孩子就是这么死心眼,望夫崖的风那么大,她生气哪儿不去,在那么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偏要挑风大雨疾的望夫崖去,哎」望夫崖云岂弱不是来他这边之后才开始生病的吗仇天恨本想多嘴的,但心想何必呢,这样不也挺好,自己就当云岂弱从来就没有来过,趁机把她忘个一乾二净,免得自己无端生出许多烦恼。
「本想还得再多等两天,赤城派跟白霭门一起下成都时,我才能出「黑蚊岛」的,就因为岂弱这么一病,老爸才解除对我的禁足令,要我连夜赶来,昨天岂弱的精神好多了,本来要约她一起来的,她说她还是不太舒服,所以我才一个人过来,你放心吧,我看得出她没事」田开疆像阳光青年,健康朝气而有活力,跟他比起来,仇天恨相反的,阴郁多愁且沉默,仇天恨不知不觉喜欢上田开疆,他拥有自己缺少的气质,这让他想起白狼,虽然田开疆跟白狼大不相同,但在某方面却又如此神似。
相信吗云岂弱那天负气出走原因,竟然是因为云向南觉得女儿的婚袍下摆太短,擅作主张替她多放长了一吋,因此惹恼了云岂弱。
当身边所有男人把精神放在刀光血影的武林时,云岂弱这位娇娇女却满心期待着她鸳鸯蝴蝶芭比丹尼式的浪漫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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