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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爷笑笑:“小孩子睡得挺死,床单烧着了都不知道。”
“哈哈,要不是姥爷觉轻一点,你早变成烤全猪了。”
嘿嘿,辟破玉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最近常做恶梦,睡的是有点死了。”
姥爷看了他一眼:“这几天你怎么了,又是神仙又是报仇的,是不是练功太累了,今天好好休息一天,姥爷带你去金甲山散散心。”又是金甲,听到这话,左臂又微微一痛,似乎有了感应。
金甲山距村子不过十余里,慢慢走去,不到一个小时,刚开始辟破玉还沉浸在噩梦里有些不快,不过走着走着,也就忘记了,说来说去也只是个梦而已,何必太在乎呢。姥爷也讲起关于金甲山和金甲村的传说:相传在十万年以前,金甲山还是一座大火山,方圆数百里没有人烟,本是火神祝融爷爷修真之地,祝融爷爷在汹涌的岩浆里,吸天地灵气,历经上万年苦修,逐渐修成不灭金身,一万年前,天地间爆发一场神魔大战,这一仗一直打了五千余年,祝融爷爷东征西讨,立功无数,就连魔界法力最大的魔帝也被他打败,大战结束后,祝融爷爷成了上界金仙,临上天时,因不愿修真之地因失去灵气而变成一片废墟,便施大法力引发火山,随后借东海之水将金甲山附近变成良田,之后人们慢慢迁到这里,逐渐形成了现在的金甲村。
“哇塞,这么座小山,这么个小村子来头这么大,又是祝融,又是神魔大战,姥爷我看你可以去写小说了。”辟破玉惊讶地说,“传说而已,当故事讲讲还行。”
老少一边说笑,一边行路,不知不觉间金甲山到了,金甲山传说中那么神奇,到了山脚一看,并没有多少出奇的地方,整个山势巍峨高耸,连绵数百余里,将坐落在其中的几个村子环抱其间,山脚一座石拱桥,仿佛一条巨龙从河上横空跨过,山上树木森森,百鸟啼唱,倒是消暑纳凉的好去处,二人从山间小路拾阶而上。
“这座石桥叫卧龙桥,传说很久以前这里发了大水,庄稼、牲畜、房屋淹了无数,祝融爷爷知道后发了善心,派出一条青龙,将洪水收走,后人为了感谢火神爷爷,模仿青龙凌空吸水的样子建成了这座石桥,取名卧龙桥,本来是希望青龙保护这一方平安,没想到卧龙桥建成后,这里慢慢有了一条河,和卧龙桥相互辉映,倒成了一景,据说有仙缘的人到了这里还能听见青龙的叫声。”
“也就是没有人听到了,这种哄小孩子的把戏也就只能当故事讲。”辟破玉对这种老掉牙的故事不屑一顾,姥爷笑了笑,二人说了一路,渐渐到了半山,姥爷停下来,擦擦头上的汗:“歇歇,岁数不饶人啊,这在以前,我一口气就能跑到山顶。”辟破玉一点都不安分,像个猴子一般跑上跑下。
“姥爷你看,这个树样子好怪,象一个爪子抓在地上。”
姥爷顺眼望去,原来辟破玉跑到龙爪松跟前。
“这又是一个故事,”姥爷说:“大约一千年前,一条恶龙跑到这里兴风作浪,火神爷爷知道后,亲自出马收服了这条恶龙,打斗中将恶龙的爪子斩断,落到这里就形成了这棵龙爪松。”
“又是一条龙,会不会是山下那条啊。”
话音刚落,辟破玉隐隐听到天上一声闷响,仿佛滚过一道雷,抬头看去,却又晴朗无比,不由心下有些奇怪。行了一路,听了许多金甲山的传说,快到中午的时候,到了山顶的一座道观。
“这就是火神观,到里面看看。”姥爷说。
一个长髯道士走出来,倒有几分仙风道骨,抬头一愣:“是你个老家伙,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闲来无事,带孙子到你这走走。”姥爷大笑,看样子两人是多年的老朋友,道士将辟破玉从上到下打量一遍,眼神一亮,伸手捏了几把:“看这孩子骨格清奇,是个练武的好材料,天机拳学得差不多了吧。”
“哪里,就知道贪玩。”老爷笑道:“破玉,这是火神观的清风道长,有名的武术家,天机拳就是他传授的,有时间好好跟他学学。”
“清风道长,不就是西游记里和孙悟空吵架的那个。”辟破玉心里暗自嘀咕,不由得将两者做了个比较。
“此清风非彼清风,岁数大了些。”清风道长抚髯长笑,辟破玉脸色一红,碰巧了。
姥爷和清风道长笑着走进鹤轩,辟破玉无聊地跟在后面:“这下完了,两老头一聊天,不知又要说到什么时候。”清风道长似乎知道了他的心事,回过头来:“破玉,我和你姥爷多日不见,要好好叙叙旧,你自己前后转转,不要走远了。”辟破玉心中大喜,猴子一般窜了出来,院子里走走。正殿左右几间偏房,一两个小道士进进出出,钟磬声响,几个善男信女焚香磕头,没什么好玩的,眨眼的功夫就从观里溜了出来。
火神观位于金甲山主峰,依山而建,虽云在山顶,其实据山顶还有半个山头,只不过上面尚未开发,一般游人不允许上去罢了,辟破玉左行数百步,见山林中有一条小径直通山顶,不假思索爬了上去,山林间阴暗潮湿,满地是深陷淤泥的腐枝烂叶,路面泥泞不堪,需手足并用才能勉强前行,一时不慎,滑了一交,饶是紧紧抓住树根才没滚下去,起来时已一身的泥,下面的小道士看见,顿时惊呼:下来,危险。辟破玉才不加理会,越是危险,越能激发他的兴趣,小道士见他不予理睬,纷纷追了上来,要拿他下去,这样子要被拿了去,还不惹姥爷一顿臭骂,一念及此,反而更用力往上爬,小道士却是走惯了山路,眼见得就要追上来,辟破玉心下大急,三步并作两步,将小道士们越拉越远,一个猛劲儿就冲了上去,山顶是一片开阔地,方圆数十丈,野草丛生,高及于顶,当中却是一棵大树,不知几百岁年纪,枝繁叶茂,似给山顶撑了一把巨伞,举目四望,远处一带青山在云海中时隐时现,波浪般起伏,仿佛龙戏沧海,将金甲山簇拥在当中,站在山顶,宛如身跨巨龙,翱翔于天际,天风吹来,甚是凉爽,得意一阵,向下看看,一边是来时的泥径,山势较缓,几个小道士还在山林间蜗牛似地爬,不觉有些好笑,一边却是悬崖峭壁,低头望下,苍鹰还在脚下盘旋,白云生于足底,不觉飘飘然有神仙之慨,小道士越来越近,辟破玉拨开杂草,向中间走去,走了几步,听见地下咚咚作响,用力一跺,地面竟被踩开一个洞,一只脚陷了进去,原来地下是虚的,不由的大吓,两手紧紧抓住杂草,慢慢的将脚抽了出来,心里这才有些后悔,本欲回去,怕惹几个小道士笑话,想起物理课上学过的压力与受压面积大小成反比,于是慢慢的卧倒,四肢放平,一点点往前爬,小道士追了上来,却不敢过分迫近,站在远处喊他回来,辟破玉回头做了个鬼脸,又向前爬去,大树近了,抬头一看,前面一个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