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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信边出门边笑道:「那女生我好不容易才泡到手,不去不行啊。」
望着元信离去的背影,务相摇头叹息道:「他果然变回普通人了。」
哪知二十分钟后,元信却又神神秘秘的跑回来,端坐在棋盘上,认真的用手指点出一个位置,然后静静的等待务相。
务相呆了一下,元信这一子,明明就是刚才自己第一手弈出的位置,他想了很久,始终不得要领,只得摊手道:「我弈不下去了,这局你胜了。
不过」
元信似乎很是兴奋,抢话道:「后面的话,我替你说,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会下在你曾经下过的地方
「这个道理,我也是刚才去围棋部,见已经人去楼空,这才悟到,当我们的手指离开这棋盘时,所布的子已是成为过去,时间会抹掉任何东西,如果是普通的棋盘,棋子会在空间中证明自己的存在,无论过多长的时间,棋子仍旧摆在属于它的位置上。
「而对于这无格的棋盘,无子的棋局,在时间的考验中,唯一证明棋局存在的,只有我们的记忆,当我们都忘记所有棋子的位置,棋局当然也就不存在了。」
「也就是说,现在重新开始」务相问道。
「不算,应该是继续再下,直到下完为止。」
「我明白了。」务相道:「这棋局,如同我们的命运,永远都下不完,但又不得不一直对弈下去。」
「命运,也就是历史和未来虽然曾被时间湮灭,却并不代表没有发生过。」元信若有所思的落子,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忙对务相道:「快,把清月的经书和纸片给我」
务相奇道:「你想」
元信似等不及,直接伸手从他怀中掏了出来,急切的翻开经书,然后逐页与纸片进行对照。
「我知道了纸片上记录的星图,是历史的星空,所以我们现在看不懂,再配合古老的占星术进行推算,就能确切的了解,那时的星相变化或许,玄空派先人正是用星相变化,来隐藏这神奇的棋谱。」元信喃喃自语道。
「玄空派的人历来十分自负,自认为自己所修之星相,是棋谱中唯一的表达,应该不会错的,承君很可能也发现这一点,所以只将这三张纸片收入怀中,但他忽略了,必须还要配合当时的占星方法。」
「这只是你的猜测,如何可以证明莫非你已学会占星术」
元信摇头道:「我在玄空派中不过走马观花,只学到一些皮毛,可我知道王心玲一定会。」
「她的元神不是已经灰飞烟灭了吗」
「元神虽死,但她的修为一定还记录在身体各处。」元信道:「务相你大可以试试,凡是修炼棋道之人,在对弈之时,全身气息会随着棋局流经四肢百骸、全身经脉穴位,甚至神经都会受其影响。
「也就是说,她虽然没有了意识,但修行的记忆一直保存在全身各处。事不宜迟,我抓紧钻研这古占星术,而你则想办法找出王心玲修行中的记忆」
元信所想的理论虽是可行的,实际做起来,却是另一回事。
先说他这古占星术,根本就很难着手。
古人没学过现代天文知识,他们对于天相,全是用一些隐晦不清的语句去描述,甚至还戴上传说和神话的面纱,就像在阅读古诗词一样,每隔几句,就会出现一个典故之类。元信花了几周时间,全泡在图书馆里找寻资料,逐步翻译,却仍然收获甚微。
务相那方面更是头疼,要从身体中找寻记忆,几乎就是神话。他成天都呆呆的面对着棋盘,像尊石像一动不动。某日,他突然冒出一句,「如果我知道玄空派的修习方法,也许会有所进展。」
这话点醒了元信,他立即放下手中的事,将玄空派的入门方法以及修炼的过程,告诉务相。
接下来,两人又开始用玄空派基本心法,进行对弈。
务相果然进步神速,元信夸他资质过人,而务相却道,他有时能感应到,在这种对局中,身体会自动的传来一种信号,引导着他落子,这也许就是王心玲修行的记忆。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多月,务相已能将玄空派基础心法纯熟的运用于棋局。
接下来,元信用纸片上的星图布出棋局,让务相用古占星术的方法来解,从棋盘上将历史上的星相变化逐一推算,只要能解开此局,便足以验证古占星术的解读是否正确。
可惜的是,务相推算了不下几百次,没一次是与古星图吻合的。
元信不禁有些泄气了,很显然,问题仍然出在那古占星术上。
他手捧着那经书想到:「可恨玄空派先人,将这占星术藏于普通的经书,一直放在书架上,后人已无缘识得,看来这占星术已经是失传了,就算是交给我两个瞎子师父,也只能望书兴叹了。」
元信紧握经书道:「可恨啊,就差最后一点,只要有人能从旁点拨几句,一定能查出星图中棋谱之所在要这破书还有什么用」
气急之下,他竟想撕书泄愤,务相突然拦住他:「天无绝人之路,我相信,只要我们持之以恒的推算,一定可以的。」
「你倒是有愚公移山的精神,可我没那么好的耐性,银河星相变化莫测,一切变化,都集中在占星术中,要知道,每个时代的占星术都不一样,古代的某些星辰可能早已消失,就算你推一万年,可能都没用的。」元信泄气的道。
「住口」务相喝道。「你变得如此焦躁不安,看来魔性又开始在消磨你的意志了,无论如何,先冷静一下,至少等我将这一盘棋推算完。」
元信硬忍一口气,冷眼旁观。
这一次,却仍然没有成功,元信耸耸肩道:「没理由了吧。」
务相又要阻止,不慎将棋局中一子碰掉,而恰好此时,元信死死的盯着棋盘,不动了。
接着,他像疯子一样趴在棋盘上,细心观察,好一会儿才道:「这棋局怎么如此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哦」务相似乎看到了希望,忙道:「先坐下来,好好想想,你最近都看过些什么棋局」
「最近一次是在阴素派太阴母神神像下那应该不是再往前对了,我想起来了,是在玄空派总坛时,去代表黄土星的五号楼中,所见的第一幅星图。」元信惊道:「怎么会有如此巧合那五号楼中共有十八幅星图,是玄空派一传奇先辈所留」
沉默了一阵,两人同时叫道:「难道那先辈也是在悟这经书,十八幅星图,应该是他修行领悟的过程」
元信急忙坐下来,凭着过人的记忆,将那十八幅星图一一在棋盘中布列。
务相从旁记录下来,并参照古占星术逐一对比,终于研究到第十八幅星图时,从中发现很多元信对古占星术的误解。
原来,这古占星术中原本就存在着很多缺陷,所以用正常的思路去推敲,是行不通的。
现代人脑子里固有的真理,在古代却是相反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