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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急忙推门出去,四处张望了一下,外面果然是月黑风高,寂静无比,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他正想一走了之,跑了几步,却发觉自己身上裹着的床单,已被刚才抓扯成了数个布条,挂在身上,简直像个乞丐。
无奈之下,他只得又返回屋里,望着躺在地上的黑衣女,他一咬牙,走上前,三两下剥了她黑色的外衣,元信此时也管不了许多了,费了很大劲,硬是将那小了几号的黑衣,绷在身上。
就算是元信骨瘦如柴,全身也被那黑衣绷得“凹凸有致,前挺后翘”,整张脸也因此憋得通红。
务相见他那样,笑得人仰马翻。
元信白了他一眼,转身看见地上躺着的黑衣女,此时,方才得知她的庐山真面目。
第七章逃之夭夭
黑衣女看上去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也算是一个美人胚子,肤白如雪、模样乖巧,她静静的卧在地上,犹如沉睡中的小公主。
元信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过于粗暴,心中升起一丝愧疚,轻声道:“真的很抱歉是那猩红毛毛虫让我变得疯狂,我那时完全失去了理智,全凭本能行事,以后若有机会,我会当面向你道歉但或许,不会有那么一天了”
说完,竟无耻的在她脸上香了一口:“这就算赔礼了。”
脑子里,不断传来务相的呕吐声。
接着,元信的目光转向地上的沉香木棋盘,问务相道:“务相,你说这沉香木棋盘有什么奇妙之处”
“不过就是在对弈时,会散发出一股清雅的香味,能定人心神,助人驱散杂念,使之专心弈棋,此乃是棋具中的上品。”
元信定定的看着那沉香木棋盘:“我看不止这些,里面似乎还藏有更多的玄机管他的,先打包回去再慢慢研究。”
他用剩余的布条将棋盘绑好,当翻到棋盘底部时,忽见下面写着一行用篆体写成的小字。元信不识,忙招呼务相来看。
“千年沉香、聚神凝魄、唯我八极、万古流风”
后面的字,也许因年代久远,已经模糊不清了。
“啊”
听到此处,元信惊呼一声,道:“这棋盘竟是八极门之物”
“我怀疑这些黑衣人就是八极门的。”务相道。
“不可能,我曾数次偷听过他们的谈话,肯定不是八极门的人而且,我却从这沉香木棋具上,想到了另外两件事。
“一是我们参加个人赛时被当作小偷囚禁,二是那三美来八极门释放了众棋手,听小雯说,那三美进来时,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而并非特意来放人的”
“这两件事,分明就是风马牛不相及。”务相打断了他的思路。
“那是你太笨了,让我给你分析一下整件事。首先,是有人特意骗我们来参赛,是想趁机混水摸鱼来偷宝贝,但来时却被人捷足先登”
“你是说是黑衣人先下手,偷了这宝贝,而那三美却晚来了一步有什么根据”
“在我们去参赛之前,其实这棋盘早被黑衣人偷了,所以八极门分坛里才会空无一人,我们这群无知青年顺理成章的变成了替死鬼
“另外,那三美放我们时,虽在表面上装成是误打误撞,但你不觉得很是蹊跷吗我怀疑她们早就知道我们被困,也就是说,骗我们参赛的人与她们应是一伙的。
“至于这几个黑衣人,应该不会是专门抓我而劳师动众吧,以他们的实力,来一个便足够了。他们的主要目的,很可就是就是偷这沉香木棋盘的,然后临时接到抓我的任务”
“等一下,你说那三美为什么专门来抓你和小雯黑衣人又为什么特意来抓你有何用意”务相皱眉问道。
元信沉思了片刻,说道:“黑衣人抓我,是想从我身上窥得八极门的布局方法,他们误以为我已经是八极门的弟子了。至于三美,那晚听美丫说,她们抓我,是为了给小主吸食之用”
“谁是她们的小主”
元信摇头道:“她还没来得及说,就被黑老大打飞了。”
“我觉得她们的小主,你一定认识”
“你怎么知道美丫也曾说过,是她们小主舍不得吸我,这才对我动了邪念的。”元信惊疑的望着务相。
“你想啊,她们为什么不抓连书诚,不抓比你更强的周氏兄妹和兰雪,却偏偏抓了你去”
“谁说周氏兄妹他们比我强了”元信不服气的道。
正说到这时,旁边那个黑袋子动了一下,务相指着那袋子问道:“这里面是谁”
“我怎么知道”元信不悦的指了指地上的黑衣女,对务相道:“你去问她吧,是她扛回来的。”
“估计情况和你一样,也是被抓来的某个棋手,我去看看。”
务相飞到黑袋子边上,刚想伸头进去看,突然猛回过头来,怔怔的望着窗外,接着大吼:“元信,有引擎的声音,剩下的几个黑衣人就要回来了,是时候跑路了”
元信一听“黑衣人”三个字,急匆匆的就往外跑。
“只顾着和你瞎扯,连逃跑的事都忘了”
务相提醒他道:“扛上这个人”
“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元信回头急道。
“说不定能从此人身上找到更多的线索”
元信听得愣了一下,咬咬牙,跑回去用力将黑袋子扛在肩头,然后左手夹起沉香木棋盘,一头扎入夜色之中。
藉着月光,元信也不管方向,埋头一路狂奔。
那些黑衣人的能力,他是见识过的,耳朵比狼还长,鼻子比狗还灵。
唯一的办法,就是不停的奔走。
肩上扛着那棋手,让他行进得越来越艰难,处在黑夜中的荒野,那些齐腰深的草丛,像传说中的妖魔一样,借助夜风,狂摆着手臂,如群魔乱舞,在身后不停的驱赶着他。
在狂奔了近两个小时后,远方天际已渐渐露出鱼肚白,而元信的体力也几乎透支,汗水已经由里到外的渗透了数遍,双腿像被注了铅一样沉重。
他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后,脚下一滑,滚倒在草丛中。
哪知这草丛之下,竟是一个陡坡。
元信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