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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冷水厉声道:“她必须在九天无痕爪下断魂”
“你不能一错再错”
武冷水冷哼道:“血债血偿,天经地义的事,错在何处”
“孩子,你不敢承认,是吗”
“她根本不是我的母亲,我从何承认起”
“孩子,我无权迫你承认,你已残了她的双臂,够了,我请求你不要再伤她”
“恕难从命”
黑巾蒙面人,身形一震,蒙面的黑巾,微微飘动,显然已激动到了极点。地上,“炼狱媚王秦三娘”又惨厉的sy了一声,徐徐睁开眼来她对于这次阻止“雪雨寒剑”对自己下手的黑巾蒙面人,同样的莫测高深,只睁着一双失神的眼,偿然注视着这用意不明的神秘的怪客。黑巾蒙面人默然了片刻之后,突然的惨厉大声道:“如果你一定要杀她的话,我立刻自绝当场”
武冷水不由得震惊得向后退了三大步,黑巾蒙面人蜚声武林的“黑旗令主”,竟然会因了一个声名狼藉的女魔头,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匪夷所思。重伤得奄奄一息的“炼狱媚王秦三娘”也睁大了失神的双眼,怔怔的望着黑巾蒙面人,一缕求生的意念,在她的脑海里浮现,虽然她想不出这神秘客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自己的生命或可保全,倒是她希望的事。武冷水此时,心乱如麻,她绝对想不到自己一向敬如父兄的黑巾蒙面人,竟然不惜以死来要挟自己,而对方口口声声说却又是为了自己,为什么为什么
双方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潮里,谁也不再开口说话。云雾谷中,依然是雾气弥漫,那些丧生在武冷水手下的“天魔教”徒众的尸体,发出阵阵刺鼻的血腥味,触鼻欲呕。
静,死一般的寂静,静得有如鬼域。
武冷水充满杀气的眼光,再度掠向“炼狱媚王秦三娘”,一付跃跃欲试的神态。“炼狱媚王秦三娘”以乞怜的眼光看着黑巾蒙面人。黑巾蒙面人厉声道:“你真的要这样残毒无情”
武冷水咬紧牙关说道:“前辈多次对后辈施以援手之德,愧无以报,但是这事却无法遵命,等我了结这笔债之后,即使要取我项上人头,誓不皱眉。”
黑巾蒙面人浑身籁缘而抖,仰天悲嚎道:“孽债孽缘”又是一声惨号响处,“炼狱媚王秦三娘”的前胸已被穿了一孔,但是,无血。黑巾蒙面人一个踉跄,几乎栽倒下去,仰首向天,一阵狂笑。不,不是笑,是哭,是一种极度伤心之后,另一种比哭更凄怆的哭。
武冷水歉然的叹了一声:“前辈”
黑巾蒙面人笑毕之后,声音微弱的说道:“你你竟然杀了她,杀了你的母亲”
“她不是我母亲”
“炼狱媚王秦三娘”喉间一阵咕噜,居然又睁开眼来,脸上肌肉不断的抽搐,嘴唇在急剧的抖动,半晌之后,吐出两个字:“笔管”猛然瞑目而逝,这搅扰了异能界数十年的女魔头,在云雾谷中,结束了她的肮脏的生命。
武冷水下意识的念着:“笔管,笔”她不知道这女魔头所说“笔管”两字,是什么意思。黑巾蒙面人,仰天一叹,举手便向自己的“天灵盖”拍去,武冷水手出如电,一把扣住黑巾蒙面人的手,激情的说道:“前辈与她是否有不寻常的关系”
黑巾蒙面人挣脱了被武冷水握住的手,颤声道:“你说什么”
“是否因为我杀了她,而使前辈痛不欲生”
黑巾蒙面人默然不答,武冷水接着又说道:“也许,是晚辈太自私了,只顾血仇,没有为前辈设想,现在晚辈大事已了,任由前辈如何处治吧晚辈甘心接受”
黑巾蒙面人自顾自的喃喃自语道:“这能怪她吗不怪上天的残酷安排吗不怪谁只怪上一代的人,种下了恶因,今日自食恶果,唉夫复何言”
武冷水不知黑巾蒙面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她一点也听不懂,心念数转之后,终于向黑巾蒙面人双膝一屈,悲壮肃穆的道:“晚辈迭蒙大恩,愧无以报,就请前辈出手惩治吧,就算死了也绝不皱眉”
黑巾蒙面人舒了一口气,一把扶起武冷水,悲哀无限的说道:“孩子,恕我情急出手,你伤得如何”
武冷水苦笑了一下,说道:“不要紧,谈不上伤,即使真的重伤,晚辈也决无怨言”
黑巾蒙面人就地以掌风震出一个大坑,把“炼狱媚王秦三娘”掩埋了。武冷水试行提运真气,只觉得血行不顺,胸间隐隐作痛,知道确实是受伤了,徐徐坐下身形,垂帝内视,以本身“两极真元”疗伤。“两极真元”旷古奇学,真可夺天地之造化,哪消盏茶的时间,便已穴脉畅通,气血各归经府,浑身真元充盈,一睁眼站了起来。
眼前已经失去黑巾蒙面人的踪影,身边多了一堆黄土,那就是黑巾蒙面人为“炼狱媚王秦三娘”造的坟墓,没有墓碑,没有任何的标志,只是一堆土,隆起在云雾谷之中。武冷水宛若除去了心上的心结,欢喜无限,但是仍然有两件事在固扰着她,使她在欢欣之中,渗和了一缕愧疚空虚的悲哀色调。她觉得对不起黑巾蒙面人,她已深深地刺伤了对方的心。
另一方面,武冷水仍禁不住想到自己凄迷的身世最后,武冷水心想,出路已明,干脆把这“天魔教”总坛彻底毁去吧,以免死灰复燃,赐患世间,当下寻来火种,就总坛之中,放起火来。刹那之间,烟屑弥漫,烈焰腾空,终年封锁谷中的雾气,向外舒卷丽散,谷中被映得一片通明。“天魔教”自此烟灭灰飞,除名世间。
武冷水在火势毕剥之中,向西峰方向驰去,到得壁脚,一阵搜寻,果然发现可容一人出入的小洞,洞口横斜着一方石门,想是填塞洞口之物,已被黑巾蒙面人破坏。武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