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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差阳错,这小兔妖必是正在那妖魔之处,却看到了我,他们不知道我现在的底细,只道我还是那时大闹屏涛坞,恶战绝浪老怪的时分,自是不敢来捋我的虎须,难怪难怪,我叫战半晌,就没个应声的人来,却是畏惧我的缘故,若不是虻山妖魔大起,怕是这一夜都不敢着我的面呢。想到这里,固有昔时壮举的沾沾自喜,却也多了今不如昔的戚戚惆怅,更令甘斐一警,这害过我的小女妖却又来此做甚当下奋起精神,宽刃长刀一摆,面上现出厉色,明晃晃的刀尖就挨在布奴莎娇嫩的颌下,口中冷冷问道:“你是阒水的小妖,到这里送死么”
如此佳人亦是妖魔徐猛幡然一醒,收了迷蒙蒙赏美颜色,手中长剑亦是向前一挺。
“英雄息怒。”布奴莎转瞬便是泪眼婆娑,说不出的娇怯风致,款款向地上一跪:“那时奴家不过浅稚一妖,与英雄小有龃龉,便思为难英雄。恰是这一遭,奴家得见英雄不世之气概,豪勃雄奇之势天下无双,是故今日奴家遭逢大难,还请英雄仗义出手,除却虻山恶妖,救我全庄姐妹,英雄若允,奴家必当以身相许,报答英雄”话说到最后,语音渐渐低了下来,面上泛起嫣红,看起来似是羞不可仰之意,眼波盈盈,直射在甘斐面上。徐猛在一旁听的却更是惊诧,两眼反复看着甘斐,暗道这胖汉当真曾有如此威风
在决定寻求甘斐为今日救援撷芬庄之威的助力之后,若歧便觉得简直匪夷所思,伏魔之士和虻山一般,都是阒水不死不休的敌人,岂能为阒水而与虻山激战布奴莎的想法却和先前丑胖男人说服陈嵩将岸的论调大体一致,今日大患是虻山,亦即是撷芬庄和伏魔之士共同的大敌,撷芬庄示好于先,或可与伏魔之士暂弃前嫌,共御虻山。那甘斐有本事孤身一人便大闹屏涛坞,这等修为,几与阒水神尊相等矣,他若肯出手,便是撷芬庄一大有力的强援,如此高手近在眼前,何妨一试况且,布奴莎也暗暗存了心思,修习媚功魅术也有了些时日,不妨便以现在这功力用于甘斐之身,只要甘斐抵受不住自己以绝美艳色施展的媚功,便大有可能答应,似如此,一举两得,岂不为美
所以布奴莎不顾若歧劝阻,觑机飞身而出,判明甘斐方位,一路跟了下来,甫一现身相求便故意运起种种媚态蜜语、告求相恳,这番话说的言犹未尽,却又诱意昭昭,别说甘斐现在全无灵力,便是昔日怕也多半捱不过去,一时间,甘斐面色一暖,两眼眯将起来,视线从上而下,不自禁的又落在布奴莎雪白丰腴的酥胸上,口中喃声道:“心生仰慕这这便如何”长刀一收,另一只手故意去搀扶那布奴莎,大见轻薄之意。
冰肌雪肤,柔若无骨,甘斐搀着那布奴莎的藕臂,心内先酥了一半,布奴莎见此情状,更是心下欢喜,顺着甘斐的搀扶之势缓缓起身,却又轻轻将娇躯靠在甘斐近前,凑唇轻语道:“是故今日奴家遭逢大难,还请英雄仗义出手,除却虻山恶妖,救我全庄姐妹,英雄若允,奴家事后愿”布奴莎故意咬了咬嘴唇,挨近甘斐耳边,甜腻腻说出四字:“枕衾侍奉。”
这个字将甘斐心内震得怦怦乱跳,脑子一片昏蒙,眼前满是白花花的玉腿酥胸景象,腹下更是燥热难当,那话儿仿佛雄勃勃一柱擎天起来,只恨不得将这绝色丽人儿搂入怀中一通狂吻亲近,哪知布奴莎看甘斐情动,轻飘飘又退开了身去,离开甘斐不过一步之距,又拜下身去,娇滴滴一声唤:“如此说来,英雄可是应允了”
媚色蜜语当前,甘斐早失了清醒,哇哈哈大笑:“如何不允帮你们,打虻山”
“甘兄”徐猛听出不对,赶紧出声阻止,而洽儿也拉着甘斐着力拽了几下,想让他清醒过来,可甘斐眼睛直勾勾只在布奴莎身上,哪里还会理会
布奴莎有些得意,本以为这斩魔士多深的定力,怎知自己小试牛刀,便即手到擒来,有此人为撷芬庄出手,那些虻山妖魔又何足道哉撷芬庄今天有救了
事实的真相简直滑稽,布奴莎又哪里能想到,她不过成功了诱惑了一个凡人而已,而这个凡人,却又拿什么去解救她们眼下迫在眉睫的危机
第033章幕阵阻敌
丑胖男人看出盈萱的疑惑,只解释了一句:“他二位是帮手,恰逢此役,是老蛤蟆延请了来的。”
帮手却怎么有虻山气息盈萱目视那年轻人,看他满臂豹纹,精悍嚣烈,绝非等闲,而年轻人身边另一人则是一身青袍,单手持铁枪,一身凝然肃杀的气势,不过细看之下,却发现这青袍人的右手齐腕而断,伤口参差,不像是利器所伤,更像是咬啮而成,又不由一怔。
丑胖男人则偏了偏头对那两人示意道:“这便是此间撷芬庄女主,二位共盟,便当与家主小姐一述。”
将岸目光一闪,前方那巨人的吼声却又隆隆而起,将岸顾不得多说,反手一划,一道斑斓光球倏的径冲那巨人面门飞去,那巨人身量庞大,神力惊人,见机却亦是极快,知道这斑斓光球的厉害,长臂缩回,挡在面前,斑斓光球击在那巨人双臂上,一阵轰然巨响,四下里卷起一片热风,那巨人似乎是被巨力反震,噔噔噔倒退几步,口中嗷嗷乱叫,好像是在呼痛不已。
一招击退巨妖,将岸面上却毫无轻松之色,这同样全力施为而出的玄天罡绝功法被那巨人双臂接下,虽是将他震退,可看他双臂不过略略震荡一下,竟是全无伤损,似这般功力,何其了得看来也是那什么异灵军中的一员了。
“陈先生,蛤蟆怪,先往阵法中趋避,来敌势众,不可力拼”将岸一声招呼,率先一晃身,向那后院第一进的幽绿光幕而去。
将岸一动,陈嵩、盈萱自然立刻跟上,只不过陈嵩是贴地滑行,姿态颇为怪异,而盈萱亦是化身为光气,紧紧挨着将岸化身的黑气,丑胖男人唯恐那巨人紧追而上,本想断后抵御,却发现那巨人正抖着双臂,口中叫声不绝,像是正在化解将岸的罡力,一时无暇追击,当下再不拖延,矮胖的身体一蹲一弹,几步跨纵之下,便追上了将岸一行的身形。
眼看将及幽绿光幕,前方黑气缭绕,撞击于光幕之上如同撞上了无处着力的软膜一般,一道道黑气来而复往,不停冲撞,夹杂着声调癫狂的嘶吼,看来必是那些虻山妖魔所化了,间或人影一闪,却是不时有黑气从光幕中抓出凄声哀叫的女妖来,有的便在眼前剥光衣衫,将那光溜溜的女妖身体裹入黑气之中,有的却是遭逢女妖抵死不从,黑气缠绕女妖全身,片刻间将女妖粉身碎裂,一团团血肉淋漓,直从半空落下,惨不忍睹。
盈萱看得悲愤莫名,可未探敌者虚实,当真再如先前轻身杀入,若再遭遇如巨人这样的狠虐之妖,只怕还得饶上自己的性命了。
将岸没管盈萱心伤,而是在幽绿光幕前对盈萱一示意:“开阵门,引我们进去。”
尽管不知将岸和陈嵩的来历,盈萱却也遽然一凛,看将岸这做派,分明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