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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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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思集凝视柏尚半晌,点点头道:“大王知道那董庄主前往京城,庄内现由董二公子主事,然此人不过一纨绔耳,不足为虑,这是拿下此庄的最好时机。唯一担心的,就是戍守边关的官军距此不过半日路程,所以我们行动起来就是要快,一旦大王的信号来时,我们便要大开庄门,遣开庄丁,接应头领大队人马进来。”

柏尚道:“董氏门客逾百,庄丁也有三五百人,此事不可轻忽,还要谋划周详。”

杉思集笑道:“行啦,我知道你是舍不得你那小美人儿。等到拿下此处,你便是首功,跟大王说说,就赐那小美人儿给你,不也是一样我老杉不是说了么还要做你的保媒呢。”

柏尚心中暗叹,自己真要暴露了真实身份,帮助流寇军洗劫了这董氏一族,那董瑶对自己的一腔浓情必然转为极深的仇恨,真要想和这董三小姐鸾凤和鸣,那是绝无可能的了。这一年投身于此,以高强剑法博得董庄主和公子的器重,也让小姐对自己情根深种,柏尚几乎忘却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有时候觉得便在这里做个门客之首,那也是极好的归宿。倏忽一年,这一天终是来了。柏尚心中忽然一动:若是叛离流寇军,就真心相助董氏又如何转念又想到大王的凶残手段,顿时遍体生寒,背反的念头顷刻烟消云散。

“大王届时以何为号”柏尚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

一连数日,池棠都不敢到前院庄外去,回想那日薛漾的眼神和耳下创口的痛感,池棠都觉得有些古怪处。只怕到前院庄外若遇上了薛漾会有什么不测,月夜刺君,妖魔横生,池棠可是再也受不得刺激了。幸好仆役聚居的所在,门客平素也不得随意进入,料想那薛漾等闲也寻不到这里间来。

池棠也旁敲侧击的打听了新来门客的情况,得知那薛漾被二公子列位门客第七,算是很受优待,而那个杉思集竟名列第二,取代了宗熙潭,这是更被器重了。池棠心知肚明,薛漾的本领还在杉思集之上,只是这里没什么高人,看不出真相所在,再加上薛漾的隐藏工夫做的极好,是以排位反在杉思集之下,可见这薛漾来此,必是另有图谋。

池棠在董庄主要就是做些担柴跑腿的粗笨活,平素就是替普通的膳厨打打下手,现在推脱不去庄外,便是整日价在庖厨那里帮手。

“张五,你这是怎么了几天不去担柴过来。”对于池棠这几天的表现,老阎头很是奇怪。

池棠将陶碗洗刷了几遍,口中应道:“实是这两日身上发软,出不得门,走不得远路。”

老阎头笑了起来:“从庄外到这里能有多少路程你就装吧,偷懒不想去干那些粗重活儿。”

池棠笑笑,没有应声,老阎头自己倒踌躇起来:“也不对啊,前日杀猪,你还去缚了那猪来,这活可比担柴累得多了。”

一个小童走将来,拉了拉池棠的衣襟:“张叔,今天晚上还教我识字不”

这小童名叫宝儿,不过八九岁,一笑起来,脸上就是两个酒窝,样子甚是可爱,是庄内花匠姚三的儿子。在这里时日长的仆佣,主家往往会将内宅一些年岁大了的侍婢丫鬟赐给他们为妻,生下后代,世世为佣为奴。这宝儿长得俊俏讨喜,内院周管家已经放出话来,要他以后做二公子的伴读书童,这对于以劳力为生的仆役来说,已是极好的前程了。可是要做书童,总要略知些文墨,但仆佣之家,哪里能去习文断字正好池棠平素常在闲暇时教其他目不识丁的仆佣们识字,因此宝儿总是缠着池棠,要多认识些字儿。

池棠故意打趣:“让你老子请我喝酒,我今天晚上就教你。”院内那只黄狗又凑上前来,在宝儿身边嗅来嗅去。

“我娘说张叔叔人最好了。”宝儿挽住池棠的膀子,可怜兮兮地说道。

正说着,一个少妇走了过来,笑吟吟的看着池棠,虽是布衣荆钗,面容倒挺娟秀。

池棠认出这少妇正是花匠姚三的妻子,宝儿的母亲,急忙站起身来:“哟,嫂子怎么也来了”

那少妇拉过宝儿,递了一束干肉到池棠手里。

池棠一怔:“嫂子,这是做什么”

“我和孩子他爹商议了,周管家说这孩子日后可以给公子当个伴读,这是好前程,全仗着张家兄弟教他识些字儿,张家兄弟就算是这孩子的先生,向先生求学,是要送些礼才不负了这体统,不是说古时有什么束脩之礼吗这不,昨日夫人才赏的,这便给张兄弟送了来,还请张兄弟不要嫌弃。”少妇说的情真意切。

池棠这才明白,连忙摆手:“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不过识得些字,胡乱教教大家罢了,当不得这礼,我刚才和宝儿说顽话呢,晚上自然要教他的,这可不能收,快拿回去,给宝儿和三哥吃。”忙将干肉送还那少妇。

少妇连连推却:“孩子的拜师礼,张兄弟无论如何得收下。”

“哈呀,那是圣人的礼节,我们不兴这个,嫂子要真送我,我可不敢再教宝儿了。”池棠笑着,总算将干肉塞回了那少妇手里,少妇听池棠这般说,便不好再坚持,脸上红了一红。

池棠摸着宝儿的小脑袋笑道:“今晚吃过晚饭,到我这里来就行。”

宝儿很乖巧的点头称是。

“如此,可就多谢张兄弟了。”少妇对池棠福了一福,又向厨房里的老阎头打了个招呼,这才拉着宝儿走了。

看着那少妇远去的背影,老阎头靠在门边,口中还在啧啧称赞:“这翠姑真是标致,要不是那事,花房的姚三哪有这样的艳福”

池棠继续洗碗,随口道:“阎管事对人家还有这心思”

老阎头干咳几声:“呵呵,没有没有,就是看看。不过我说啊,张五,这翠姑对你倒挺有意思的,真的,你没看她刚才脸都红了”

池棠将陶碗堆在一处,将手在身上抹干,下意识的摸了摸耳下的创口:“啊这可不能乱说,人家可都是孩子他娘了。”

老阎头来了精神:“嫁人归嫁人,未必嫁的男人就是那女人喜欢的男人嘛,你张五人不难看,又识字,还对她儿子这般好,她能不动心吗”

仆役之间平常无聊,多喜欢说这些话题,尤其这老阎头还是个大色鬼。池棠记得很清楚,前些天几个内宅的侍女来庖厨取物事,不知怎么的衣裙带都脱落掉下,露出白晃晃的大腿来,老阎头喝多了酒,却看得目不转睛,看到精彩处高兴得口水都淌满了一地,那副色迷迷的模样当真是猥琐之极。

池棠心想这话题可不能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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